蓝宝宝端坐在木椅上,轻轻的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是半只白灼鸡,李太医说孕期不得食用禽类,偏偏蓝宝宝就是喜爱,皇上没法子,只得在李太医允许的分量给蓝宝宝送去。
这几日皇上政务繁忙,却也时常会在玉林宫小憩一会,而今日便是举事审阅的最后一日,皇上必定脱不开身,难得皇上惦念还命人送来膳食,想必今日皇上会很晚才会睡下。
寿安宫内。
金凌洛已经审阅了一日的题卷,几十个题卷只有几个皇上满意的,当翻阅到包裹书者名为景严的竹简时,金凌洛怔了怔神情,认真翻阅了起来,却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此番言语不像是此人所书,字体也稍有不同。
金凌洛记起那日景严家的牌匾是景严所提,可竹简中的字体却不尽相同,且与名讳的字体书写也不相同。
金凌洛又翻出了几个没有审阅的书简,一一翻开,在其中以卷包裹着刘纯的书简中寻得了景严的笔体。
“累累妇拜姑,呐呐翁语孙。以彼天道远,岂如人事亲。岂无神明宰,为我同苦辛。”
此次举事的题为‘民’,而景严语中并未将西桥村的水灾作为题材,而是以旱灾来描述劳苦百姓的水深火热,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简简单单的写出百姓的心生,实为难得,可见金凌洛果真没有看错。
此时天色已晚,明日金凌洛定将此事调查清楚。
翌日一早,金凌洛在上朝时说出了此事,若此事暗暗了结,对朝堂上的异臣并无作用,金凌洛只得将此事放在明面上商议。
“众爱卿,在昨夜我审阅题卷时,发现有考生名讳与题卷错放的事情,礼部可否与朕解释一下。”
金凌洛先是温软的询问,金凌洛知晓周文生的品行,此事定不会是周文生所为,但处理此事之人定在这朝堂之上。
“微臣昨日将卷题一一对照过,无错失之处。”周文生很会纳闷,明明自己一一对照过字迹和姓名,为何送到皇上这里会被调换了呢。
“将李纯和景严带进来。”金凌洛在早起时便已经命陈诚去知会二人,此时二人早已等候在大殿外。
金凌洛在大殿之上观察这每一位大臣的表现,可是每个人都面不改色,难不成是皇上的猜测有误?调换这卷题之人不再这朝堂之上?
事已至此,至少现将举榜列出来。
“草民李纯,草民景严叩见皇上。”
李纯和景严一同迈进大殿,两人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景严朕问你,你能否将你举事那日的题解再与朕重复一便?”
金凌洛威严的开口问道。
“……为我同辛苦。”景严听闻皇上问起题卷之事便娓娓道来。
“李纯你的题卷你可记得?在此道来。”
金凌洛正气凌然的气势吓的李纯半天没支吾出半句话来。
“梦冷黄金屋……”李纯所书写的民是舞乐之乐,过于安逸,不宜成大事。
在此之前金凌洛便对李纯这人查以底细,此人乃是趋炎附势之人,极为被金钱和利益所诱惑,在本乡的口碑也极为恶劣,想必有人欲加以利用,故此为之。
“朕心中已有分量,你们二人可以退下了。”
见景严欲开询问何事,金凌洛便挥手示意二人离殿,终归现在景严还不是朝中之人,许张榜后金凌洛再与景严祥仪。
“各位爱卿此事如何看?”
既然异臣表露与面,那么金凌洛倒是要看看会如何道来。
听闻皇上的问话,朝堂之上无人敢答。
“各位爱卿,如今举事结束,明日宫门外张贴金榜,此错乱之事必将严查,礼部,这件事便交予你来处理。”
金凌洛见下面的群臣匀不敢知会,心生愤闷,交代了礼部处理此事,拂袖退朝离去。
如此扰乱朝纲之者,定不能姑息。
殿下大臣也纷纷退出大殿。
“周大人,看你行事也不过如此,之前还暗损我,如今倒打一耙吧。”大将军孟甚行与周文生身后,明嘲暗讽道。
礼部侍郎周文生眉目紧蹙,压住怒火回应道:“孟大将军,彼此彼此,皇上那日命大将军护守皇宫,不还是让刺客钻了空子。”
“那……”这句话惹得孟甚一时语塞,玉林宫内入刺客之事孟甚也极为痛心,这个周大人还真会往心窝里捅刀子。
见孟甚不再言语,周文生也双手叉袖,撇开头不再看孟甚,旁边的大臣见二人如此都躲得老远,生怕招惹上是非。
景严见已经下朝,便在一旁等待皇上的招传,而旁边的李纯也自觉良好,认为方才在大殿,皇上是因为喜爱他的文采才问及举事题卷之事。
翌日便是张贴金榜的日子,所有的才子都赶到宫门外的金榜轩,查看自己是否金榜题名。
“公子,在后面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公子您的名字,不会落榜了吧。”一旁的书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遗憾的开口。
景严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去后面找什么,本公子在这里,榜首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