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燕宁楠都奔走于皇宫跟军营之中,终于这一天,他的身体吃不消了,在替太后守灵的时候,晕倒在了灵堂里面,太医诊脉的结果便是,他劳累过度,晕了过去。
顿时,宁王殿下孝动天地的流言也跟着传了出去,瞬间盖过了先前对燕玖墨的称赞,而且这两厢一比较之下,谁更有孝心在各人心中也就有了一杆秤了,毕竟谁都知道,太后的亲子是谁。不过外界对于秦太后的评价也跟着高了起来,她瞬间得了一个善待庶子,好心有好报的美名。
宜轩宫内
太医替榻上躺着的男子诊完了脉,叮嘱说道:“宁王殿下这几日还是好生歇着的好,连日的劳累已经有伤到脾脏的危险了。”
燕宁楠闻言,看着太医点头说道:“有劳太医了,本王会注意的。”
“殿下-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客气了,既是无事,微臣就先告退了,殿下好生歇着吧。”太医冲着燕宁楠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看着那太医走出,燕宁楠收回目光,看着头顶,俊朗的脸上幽深一片。
而在这时,帐幔后面的屏风处走出一抹云白的身影,她看了看门口,直接走到塌边,看着榻上的男子,皱眉说道:“不是说只是让人觉得你生病了就好了,你怎么就真的让自己病倒了。”她的声音里透着责备。
燕宁楠看着塌边的女子,微微一笑,慢慢起身。
凰非漓见状,直接弯腰扶着他靠在塌边,继续说道:“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刚刚太医也说了,这次差点伤到了脾脏了。虽然是要守灵,可是也没有要你这样不要命的守啊,你就不知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听着她担心的话语,燕宁楠双眼不由笑弯了,他看着身旁的女子,笑着说道:“若不是病了,又如何能这般。”
“嗯?”凰非漓诧异的看了燕宁楠一眼,“什么这般?”
燕宁楠闻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他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解释说道:“若不是我真的病了,皇兄如何能相信呢,阿离,既然做了,我们就做的声势浩大一些,如今有了我的美名在外,皇兄心里怕是对我更加忌惮了几分,可是我又真的病了,他暂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更不会想到我们的计划。”
“你这是拿自己的安危在赌!”凰非漓皱眉说道,“我不希望你这样,宁楠,我希望你一切安好!”
听着这话,燕宁楠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希望我能一切安好,阿离,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能否认。”
凰非漓看着燕宁楠那坚决的神情,沉默了,他说的没错,如今又了外面的舆论,燕玖墨先前打造的美名已经不攻自破,等到有一日他的身世曝光的话,外界的人肯定对此深信不疑。这个方法不是她想的,她本来是没有打算揭穿燕玖墨的身世的,可是考虑到箫风瑾的身体,她犹豫了,而关键时候燕宁楠也支持这样做。
“宁楠,你真的想好了吗?”凰非漓再次问道,那个人毕竟是他唤了二十多年的皇兄啊,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是狠下了心的吧。
听着这话,燕宁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他冷冷的看着前方,“阿离,我知道你的顾忌,可是你我都已经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皇兄,而且他若真的将我当弟弟的话,就不会让我去给秦太后守灵了,我母妃是怎么死的,他比我清楚,当年若不是秦太后,我的母妃怎么可能英年早逝。是他不仁在先,就休要怪我,而且他占了我的位置这么多年,总是要付出一点的代价的。”
看着眼前的男子,从他的眼底,她能看到那慢慢滋长出来的恨意,凰非漓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想不到最后还是将他牵扯进来了,不过只要离开了这里,就再也不需要考虑到这些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你好好休养身体。”沉默了一会儿,凰非漓补充说道。
燕宁楠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
看着他脸上温和浅然的笑容,凰非漓心头一阵恍惚,他的脸在这一刻好像有些模糊了似的,她隐隐好像看到了云飞,可是再定睛看的时候,她看的分明,云飞是云飞,宁楠是宁楠,都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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