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设计好的。”萧珊瑚说。
“就算是这样,那是为了什么?”
萧珊瑚想了想,说:“因为我在四处捣蛋。”
“捣什么蛋?”
“查指纹。”
“什么指纹?”
“休闲旅馆里我找到的指纹。”
“都是什么人的?”她问。
“目前为止,”萧珊瑚说:“我已经找到四、五个人的指纹了。”
“这样说来,任加同不是只有和夏花儿两个人在旅馆里。”
“可以这样说,任加同在旅馆房间里待过。其它人也在这旅馆房间里待过。”
“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任加同先生的办公室,从他的钢质办公桌上取下来指纹。他的指纹和夏花儿的指纹都在休闲旅馆房间里。现在要说到使我不明白的地方了。”
“什么?”
“洪飞翔的指纹也在那房间里。”
“啊,什么呀!”亚丽叫喊出声,下巴抖动起来。
萧珊瑚说:“有可能洪飞翔、任加同和夏花儿三个人有一些事在讨论。”
“应该是的吧。可是……”亚丽说。
“倒也不一定与案件有关。”萧珊瑚告诉她:“因为,指纹是没有时间性的,洪飞翔也可能较早和别的女朋友也在这房间里待过,他们走后,旅馆整理整理房间又出租给任加同和夏花儿。”
“他们新开的旅馆也这样干?”
“你想想他们不会吗?”萧珊瑚说。
“像星期五那种高级,有那么多房的旅馆?”
“一样的。市场经济学么,怎么挣钱怎么来。”萧珊瑚说:“只要他们确定客人不再回来了,都会这样干。”
“如此言来,洪飞翔自己也有个小姐?”
“可能是有一个人一起去的。有人看到他们装妥行李,开车离去,房子当然可以再出租。”
“什么人看到了?”
“夜班的保安人员。”
“你和他谈过吗?”
“没有。”
“为什么不和他谈?”
“警方已经先和他谈过了,十八代祖宗的事都查过了。我没有必要……”
“那么,他一定什么都告诉警方了。”
“会吗?”
“为什么不会?”
“因为那对他们休闲旅馆的名誉不大好。”
“那么你认为他会对警方说谎?”
“一定的。”
“这样……你认为和洪飞翔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你开车带我去我被捕时待在里面的旅社,”萧珊瑚说:“我要把我一些东西拿回来,还有那一部公司车。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你脸都被人揍肿了,你需要一些防止发炎的东西,也许双氧水有用。你还得先换件衣服。血怎么会溅得这种样子的?”
“一个家伙趁我在淌血的时候,打我的脸。”
“这帮狗娘养的王八蛋。”亚丽骂道。
萧珊瑚告诉亚丽方向,她开车来到友谊宾馆大旅社。
“你跟我来!”萧珊瑚说。
亚丽把车停好,跟萧珊瑚进去。
旅社女经理看到萧珊瑚,却走过来说:“萧先生,我们旅社不能接待你了。”
“我回来了。”萧珊瑚说:“我房租付到了明天的。”
“我们有权拒绝不受欢迎的客人住店。”
“为什么会拒绝我来住呢?”
“我们不欢迎想强奸女人的住客。”她说。
“我没有强奸女人。”
“警察这样说的,而且说你还恐吓女人。”
“因为这个理由你拒绝我?”
“是的!”她简短地说。
萧珊瑚对亚丽说:“亚丽你是证人。我们上法庭时,你要记住她说了些什么话。她拒绝我住已经付了房租的房间,因为两个理由,强奸和恐吓。”
女经理脸色变白,“等一下,”她说:“你是干什么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上法庭?”
萧珊瑚向她说:“我是个律师,我会告你,罚你款五万元,因为你诬陷,破坏我的名誉。另外,还要你拿出来五万元,作为被拒的补偿,出这十万元,算是警戒性的处罚。”
女经理吞了一口口水:“你怎么被放出来了?”她问。
“打电话问警察好了。”萧珊瑚告诉她。
“请跟我来。”女经理服软了。
她带路进入她办公室,拿出萧珊瑚租的房间的钥匙,一声不响交给萧珊瑚。
萧珊瑚走向自己房间,打开房门,让开一边先请亚丽进来。
萧珊瑚首先找到那只郭露露抓起来摔他的玻璃杯。它首先打中了床面,走人到靠墙一边床与墙之间的地毯上。
萧珊瑚用手指伸进玻璃杯的里面,把杯子捡起来。拿出他的指纹检查工具,开始撤起银粉来。
萧珊瑚看到两只很清楚的指纹,他取出拓指纹的胶纸带。
“这干什么?”亚丽问。
“拓下指纹来呀。”萧珊瑚说:“我在把玻璃杯上的指纹保留下来。”
萧珊瑚把印取下来带指纹的胶纸带胶在硬纸板上。
“你回办公室去吧,”萧珊瑚说:“我把这里弄弄好,马上会跟上你的车回去的。”
亚丽开她的车,萧珊瑚开自己的车。
两人先后回到了侦探社,电话铃响起。亚丽接电话,停了一下她把电话交给萧珊瑚,说是他的电话。
萧珊瑚拿过电话,说:“我是萧珊瑚。”
对方是张凤楼,他说:“年轻人儿,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和警方合作是会有好处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希望有朋友呢?”
“什么好消息?”萧珊瑚问:“你搞了我一顿,为什么又自己凑上来表示友善?”
“对付你的强奸敲诈案撤销了。”他说:“柳亚丽随时可以过来把五万元保释金拿回去。”
“好吧,”萧珊瑚说:“那一万元怎么样?”
“什么一万元?”
“自我后裤袋搜出来的一万元现钞呀。”
“那,那是证据。”他说。
“哪件案子的证据?”
他犹豫了一下,“是……老天管他呢,反正是证据。那黑鹰侦探社曾经记下每一张钞票的号码,所以,这一万元的所有权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是当费用付给我的。”萧珊瑚说:“我有权要回来。”
“你乱讲什么?年轻人?那是勒索。”
“谁说这是勒索?”
“郭露露。”
“叫她在法庭上去说呀。”萧珊瑚喊叫道。
“你想干什么呀,嗯,你给我听着。”张凤楼也在电话中喊叫:“你有什么理由去要这一万元钱,老天……天知道你怎么说得出口……你这是在强迫她非告你不可。假如……假如,你真要了这一万元钱。你真笨还是……”
“那一万元钱是当作费用,她付给我的。”萧珊瑚说:“它们是被人强制拿去的,我必须要回来。”
“你去和检察官谈去吧。”
“我不认识什么检察官,”萧珊瑚说:“你去和他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这一万元,假如你胆敢交还郭露露,我就告你,要你从个人的工资中赔给我!”
“你这个小混蛋!”张凤楼说,“碰!”一下把电话挂断。
萧珊瑚离开办公室,打电话给刘敬敬。
“珊瑚!”她听到萧珊瑚声音大叫道:“出了什么事,亚丽说你被警察捉去了。”
“我是被捕了。”
“说你全身都是血。”
“我是全身都是血。”
“喔!珊瑚。”
“会好的,”萧珊瑚告诉她。“目前我们时间宝贵。我现在来接你,要去一个地方,
你另外有事吗?”
“我……没有。”
“敬敬,你在说谎。”
“我本来有一个约会,但是决心不去了。我会告诉他有公事了。”
“我请你做的真是公事。”萧珊瑚说:“十五分钟准到。”
“我会准备好等你。”
萧珊瑚驾车去她住的地方,接到她。她看萧珊瑚一眼,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她手指伸向萧珊瑚头发,把他头发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