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年的马其实是一匹好马,只是马的年岁大了,这体能也下降了不少,虽然比起寻常的马匹还要强上几分可把这匹马往王公子弟的坐骑之间这么一比,立马就落了下风。
这些日子以来,钱守年也是为了找一匹好马四处劳心,因为听宫里来的消息,说是今年的春猎要求三品以上的大员子弟都要参加,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机会,既然是春猎,那就要备上好弓好箭好马。
其中,弓和箭都已经备好了,都是皇城著名的打铁匠师打造的名器,其中弓用得是上好的云纹铁打造的,重量轻,但是弹力足,一两云纹铁都要花去百两的白银,这一把弓也是花了自己足足三千两的白银,可是这些死物容易找,要是谈到马,钱守年真是找遍了整个皇城都难以找到一匹,现在派到各地搜寻好马的家奴都还没有回来,眼见的春猎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钱守年每日都是翘首以盼,希望能有一个家奴能带着好消息回来。
杨帆这次也是投其所好,春猎临近,三皇子和楚赢需要备下什么,那这钱守年也同样需要什么,马,那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一匹好马对于钱守年来说难找,但是对于杨帆来说,其实并不难,因为完颜小强就是北域异族扣押在皇城之中的人质,他的府上就有不少的好马。
杨帆拿着名帖,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完颜小强就急匆匆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完颜小强说过他们族人好勇士,这的确不假,等到杨帆在他面前将一个两千斤中的石锁举了个来回之后,他就乖乖地从马厩中牵了一匹良马出来。
现在女人,马,都已经被钱守年备下了,要的就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钱守年红着眼,如同发春一般道:“杨兄弟,你说要送我一匹好马,这是真的?”
杨帆点点头道:“我们马商虽然好利益,但是也知道一诺千金,这话说出来了,自然是真的。”
“好,好。”钱守年左手握拳,右手边掌,在两下一相击,“兄弟送得好,送得好,你要什么,尽管说,只要哥哥我有的,全都给你。”
杨帆凑过脑袋,轻声道:“钱公子,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怜儿姑娘又是那么风姿卓越,我们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谈,难道你好意思让一个美人独守春闺吗?”
“是,是。”钱守年淫笑一声,饶有意思地看着杨帆道,“杨帆兄弟真是……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这个兄弟,我钱守年,算是交定了,以后在这皇城之中,要是谁敢惹了兄弟你,只要来跟哥哥我说,哥哥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自然,在皇城之中,有谁敢撩钱大哥的虎须啊?”杨帆朝着钱守年眨了眨眼,“有了钱大哥这句话,小弟我也算是放心了。”
钱守年纵身一跃,跳上了木台子之上,一把推开赛金花,伸手去啦怜儿的手道:“怜儿,我的怜儿哟,来,让本公子今天晚上好好怜爱怜爱你。”
就在钱守年的手马上要抓住怜儿的时候,突然这个一直沉默的女子突然后退了一步,指着站在台下的杨帆道:“晚上的梳拢之资是这位公子出的,是也不是?”
钱守年看了看杨帆道:“对,是我兄弟出的?”
“按照规矩,难道不是谁出钱,谁才有资格破了我的身子的吗?”怜儿看向赛金花道,“妈妈,你说这是不是?”
赛金花当着百花楼的老鸨子也有些年头了,但是每次这公开售卖的形式来赚取女子的梳拢之资,每次都是数万上下,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会花了钱,请别人来的,这不是傻蛋吗?
可是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偏偏在今天晚上发生了,要是怜儿乖乖地跟着钱守年去了,那也没什么事情,可事情就是这么巧。
当怜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赛金花也是感到一阵头疼,没想到今天这二十万两的银子会拿得这么窝火,要是这样,还不如拍个九万的,少点事,那也是好的。
这下倒好,非但得罪了楚二公子,还要得罪钱尚书的大公子,这百花楼虽然家大业大,但毕竟是商,店还要不要开下去了?
要是被上头知道了,自己这老鸨子的位子怕是也要换人来坐了。
“赛金花,我问你,这怜儿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赛金花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说是那无疑会得罪了钱尚书的公子,要是说不是,那这百花楼几十年来的虽然不成文,但是既定的规矩可就毁于一旦了。
赛金花支支吾吾道:“钱公子,这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凡事都有变通的嘛,虽然百花楼这些年来都没有发生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但是先河总是可以开创的。”
钱守年的脸色随着赛金花的话越来越难看,记得赛金花越说越慌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怜儿道:“怜儿,你看要不这事就……”
“妈妈,这是百花楼的规矩,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您,也不能坏了规矩啊。”怜儿怀里死死地抱着琵琶道,“既然是底下的这位公子出的钱,那就应该由这位公子来才是,怜儿不是商品,怎么能够让人随随便便,如同蹴鞠一般被踢来踢去呢?”
“……”杨帆眼见得这件事情马上就要办妥了,可是居然又出了岔子,要是惹了钱守年不高兴,这事情可就有些不太妙。一波三折,这天底下难道还有这种事情吗?
就在杨帆在心里做着思想斗争,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做的时候,钱守年却笑着说道:“都说这男女欢爱本事两情相悦之事情,杨兄弟,杨兄弟?”
“在,大哥我在呢。”杨帆不想钱守年会提到自己,也不知道他接下会怎么说,只是急急地应了一声道。
钱守年哈哈笑道:“杨兄弟,这姑娘既然倾心于你,你也不要辜负了她一片好意才是,赛金花?”
“在,在。”赛金花迭迭应道,“公子,妈妈我一定给钱公子你再找些个漂亮姑娘,保准把公子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先听我说,本公子就有成人之美的好意,既然怜儿姑娘倾心于我杨帆兄弟,这二十万两……”钱守年将银票在赛金花面前甩了甩,似乎在说这二十万两就当赎身的钱了,一个女人卖了二十万两,你也算回本了。
“是,是。”赛金花是个人精,钱守年的话中之意怎么会不明白,脑袋如同这小鸡啄米一般,“就当是怜儿赎身的钱了,这个妈妈我知道,知道。”
赛金花小心地将银票从钱守年的手中接了过来,一沓厚厚的银票对于赛金花来说,这就是命。
“哎,对了,杨兄弟,你可成亲了?”钱守年也不去看那满脸贪婪的赛金花道。
“成……成了。”杨帆没有想到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没有将女人送出去,反而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