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听见了喜事的关系,太后的精神头似乎好了苏给太后宽了心,说是受寒,并不碍事,高兴的太后拉着她聊了许久,楼轻鸿便不做声的陪在一旁。去眼快
待到夜间,这才离了太后殿中。纳兰叶叶早早便请求休息去了,顺便还捎带了太子,楼展鸿虽然不悦,却还是同她一起先离开了。
听伴着他们去给皇后请安得小黄公公道,这些天太子一直在专宠着太子妃。
夏苏苏与楼轻鸿对看一眼,这纳兰叶叶不会是拉着他大哥努力造人,估计今天他们的好消息,给了纳兰叶叶不小的冲击。
调理了这些年都没有怀上,恐怕就真是不孕了。
只是纳兰叶叶还不死心,楼展鸿又是一向宠她的,不过是在她宫中多歇几日罢了,自然也会多说什么。
只是时间长了,未免有些歪腻,天天没几句温软细语又总是哭哭啼啼的,搅得人心烦。
皇后那里,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时间已晚,他们还没来的及去夏府拜见楼轻鸿的岳父岳母大人,皇后也不好多留。夏苏苏和楼轻鸿也依然是原先的态度,淡淡的看不出心绪。
二人走后,皇后撑着下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依然是一个美人,只是慢慢的走入迟暮。皇帝近来也是淡的很,不知是乏了还是怎的,鲜少歇在妃子宫中,当然,也包括她的凤仪阁。
华宫美殿,俊仆美俾,在这金粉勾住的高阁之中,她蓦然觉得一阵凄寒。
“娘亲。我回来了。”夏苏苏给夏学文见过礼之后便直奔母亲那里。留着楼轻鸿在那陪夏中堂唠嗑。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于霜霜还是个爱操心地。
“苏苏!”正在灯下绣花地于霜霜手一颤。不小心便扎了手指。滚了血珠。十指连心。心口却是微微泛酸。
这苏苏离开京城。也不是第一回了。况且。头回地时候。她还未出阁。是夏家地小姐。便是出去了一年多。也还没有这次让她这么担忧。可是这回。打从他们离京开始。她就一直担忧着。毕竟。不比随意游玩地散心。这么高调地出使。多少人在瞧着看着。背地里有多少冷箭?
她和夏学文原本并不想把苏苏嫁给皇家做媳妇。和皇帝做亲戚。本身就是冒着一定风险地。
只是瞧着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真真像是天生地一对。相似地性情。无人可及地默契。
拆散他们。即便是夏学文。都于心不忍。
抬头瞧见苏苏一脸淡笑,柔柔的,放着珍珠般柔嫩的微光。从前那张小小软软白嫩地脸,已经变得如此可人,那怀中抱着的软乎乎的小身子,如今也已经高过自己。
“苏苏可算是回来了,人可是瘦了。”拉过夏苏苏,拍着她的手,有些心疼的道。
“娘,哪里瘦了?”夏苏苏狐的向铜镜里望着自己模糊地样子,虽说不是那么光可鉴人,不像现代的镜子那样可以把人的毛孔都照地清清楚楚,但,这么明显的丰腴,她亲爱的娘亲是怎么给硬生生看瘦了的?“分明是胖了。”
“胖?苏苏啊,爹可从来没见你胖过。”夏学文摸着下巴处地长须笑着走了进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夏苏苏自是不会去躲的,笑眯眯的任他跟摸小毛头似的揉着她头顶地发。
楼轻鸿唤了声岳母,便站到苏苏一旁,温柔的瞧了一眼苏苏地小脸,也说话,站得笔直。
“爹,您瞧瞧我,可不是胖了?”夏苏苏笑意融融的再夏学文面前站定,让他细细瞧瞧自己。
夏学文上瞧下瞧得,竟真是富态了些?莫非藩国地御厨做的饭比自个家里地还要好吃,这才一月多,竟是胖了这许多。
“丰腴了些,可还是瘦的。”原本就瘦的没几两肉,如今也就是从骨头变成了有肉的骨头,本质上,还是骨头。“若是在那里再住个几日,再养肥一些就好了。”
“爹,我回来了也会胖的。”夏苏苏莞尔一笑,笑的明媚无比。
夏学文狐疑的瞧了她一眼,总觉得这破丫头话中有话。夏苏苏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什么事情也用不着他们替她操心什么,可心又乖巧,从不惹事不说,顺带还摆平了两个小的。
“岳父,苏苏有孕了。”
“苏苏?这是真的?”于霜霜下意识的就扶住了女儿,好在她是做了***人,不会那么一惊一乍的,只是口气未免还是有些急切。
“恩,娘。”夏苏苏点点头,不如寻常的女子那般害羞,坦诚的让人有些诧异。
不过,大概这世上也没什么事情能掩去她那张让人舒服的笑脸。
听到肯定的答复,于霜霜便拉着夏苏苏去了内间讲些妇人间的私话,楼轻鸿与夏学文对视一眼,夏学文苦笑道:“王爷请稍后,苏苏她娘当年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我那岳母大人,也是这般拉了人就走的。”
“岳父叫我轻鸿便是了,我是小辈,岳父不必跟我如此客气。”听着自己的岳父称呼自己王爷,还不是一般的别扭,楼轻鸿向来不喜欢这种无聊的繁文:节,长辈便是长辈,没的因为自己是个王爷,还得让长辈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这不妥吧……”夏学文迟了一下,眼底却是闪着满意的光辉。
“那我是不是该唤岳父您一声中堂大人呢?岳父,朝堂之上,我的确是王爷,但在家里,我只是您的女婿。”因为对方是夏苏苏的父亲,楼轻鸿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呵呵,老夫说不过你,贤婿,坐下喝杯茶吧!”
“岳父大人先请。”
……
一壶茶水从热到冷换了三次,期间上了年纪膀有些不好的夏大人连着抱歉了几次,这才把母女二人从里间盼出来。
夏苏苏已是一脸倦意,楼轻鸿估摸着岳母大人约莫是瞧着苏苏实在是累的不行,这才放人的。
伸手揽过夏苏苏,又听岳母大人叮嘱了几句,直到夏中堂不耐烦的把她拖回府里,楼轻鸿这才得以放行。他或许可以冷着脸对皇后,但却不敢对着他家岳母大人流露丝毫的不满,因为他知道,夏苏苏在乎家人,超过在乎他。
爱屋及乌,便是爱的至高点。
爱情,并不需要对方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每个人的侧重有所不同,他可以看重爱情,苏苏可以看重亲情,但亲情之后,有他的位置,足够了。
何况,在夏苏苏的心中,他根本就等同于她的亲人。
到了允王府门前,夏苏苏却是醒了,揉了揉眼睛,被楼轻鸿抱着,下人提着灯笼在前面走着,红色的微光散发出或许并不炙热却持久的明亮。
“唔,楼轻鸿。”
“怎么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他黑色的眸子闪了又闪,唇角微微掠起:“好像说过。”
“那我再跟你确定一次啊,你千万可别忘了,我爱你……”
“不忘。”就算忘了全世界,也不会忘记我爱你这三个字。
走在二人后边的仆役纷纷躲得远点,王爷和王妃之间的私房话岂是他们听得的?若是惹恼了王爷,他们的乐子可大发了。
只是走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小厮只得近距离听着,那脸色,是要笑得憋着,肉麻起来又不能愁眉苦脸的讨人嫌,别提多难受了。
哎……这贴身小厮,也不是易做的活啊!
回了房,没了旁人,夏苏苏反正醒了,一时睡不着,说起太后的病。
病呢,是不严重,况且,那也算不上病症,而是被人下了种类似风寒的毒药。
下药那人,若说是想谋害太后,这药似乎下的有点轻;但若不是,却又不懂他图什么。
让太后病一场,然后让两个人回京?
可这一路上顺顺利利的,也没遇上伏击啊刺杀事件,不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夏苏苏一桩桩的说了,却是越说越困,脑袋里还转着什么心思,觉得有道灵光乍现,可是扛不住瞌睡虫穷折腾,竟是睡着了。
楼轻鸿自是不安,太后对他们是好的,他也不是不懂得回报的人。若只是病了倒也罢了,如今却是有人有心下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必须找出那人。
因为两人回来的匆忙急于赶路,于是楼庭瀚给了楼轻鸿几天的休息时间,许他休整过后再上朝。当然,那两个懒惰的,也不会跟老狐狸似的皇帝客气,能休息就休息呗,人生苦短,干嘛非逼得自己那么紧?
能躺着就决不坐着,但站着的时候要站的笔直,这是夏苏苏的信条。
早年她还小的时候,若不是吕印提溜着她用尽各种方法让她不得不学他教的那些东西,现在的夏苏苏,指不定就成了楼轻鸿府里的一条白白胖胖的米虫。
当然,楼轻鸿一点都不介意夏苏苏是什么,就算她是个败家子,他也照娶不误。
无论是什么,他都养着她疼着她宠着她,他乐意idian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