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她要走,他要陪她一块?
他忘了他现在什么身份,肩负什么责任吗?
祈天澈轻柔地以指腹为她拭泪,“不过是提前两日出发,上战场怎能带孩子,嗯?”
所以?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所谓的放她走,其实是想带她一块远赴疆场?
“当年,在醉红楼,璎珞无意中摸了你的脉神情讶异,我便直觉以为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回宫后,我便马上让包子拿来你的月事记录查看,那一刻我可以肯定了的。可是,踏入寝宫却见睡醒的你手里拿着月事布,空欢喜一场,我便让李培盛把来到半路的太医打发了。若是当年我让太医给你看看,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我……”
怀瑾才开口,便被他以吻阻止,“我的确混账,知宝宝贝贝是你所生便以为你离开我后,跟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那是因为他当年他亲眼确认她没怀孕才会这么以为啊。
不敢相信的,怀瑾居然在心里为他辩解。
可是,他纵然那么以为,却也因为爱她而全心全意接纳了孩子。
这点,与他是否是暗王无关,只因他爱她。
气,一点点消了。
“当我得知宝宝贝贝是我的亲骨肉后,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欣喜若狂,想告诉你,却发现不能。因为,若是直接告诉你宝宝贝贝是你我所生,以你这要强刚烈的个性,势必会带着孩子离开,所以,我只能让你慢慢的发现,让你慢慢的消化这个事实,你没说破之前我不敢说破,你要如何整我,哪怕要我的命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要不然,他以为她真的纵容她到这种地步,她说戴一朵大红花上朝就戴,那是心知自己当年也耍了她。
怀瑾看着他头上的大红花,清冷俊美,气质如仙的男人头戴一朵大红花很如花,今早她已经差点没笑岔气了,这会再看,那朵花焉焉地在他头上,让她再度忍不住噗嗤而笑。
看到她的笑颜,祈天澈此刻庆幸被如此整。
他抬起她的脸,“怀瑾,让你离开一次已经足够我后悔一生了,再来一次是要我的命,懂吗?”
怀瑾怔怔地看着他坚定决然的神情,他是在说她是他的命,失去她他会死。
祈天澈抱住她,手指在她的背上一笔一划。
这一次,怀瑾辨认出来了,原来,那天她知道他是暗王的夜里,他用了一整夜在她背上写的是:别离开我。
原来,当年她毫无预兆的离开在他心里成了结。
她好想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她当年的离去是不得已的,可是,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祈天澈,别想我就这么算了!”她还是很生气。
祈天澈欣喜地与她面对面,“不走了?”
“哼!”怀瑾别开脸。
祈天澈不容她忽视,把她的脸扳过来,俯首,深深吻住她。
……
娘娘不走了,乌云罩顶的皇宫,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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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问题来了,娘娘不理皇上,夜里开始闹分居,直接搬到似雪院去住了。
看着皇上明明是像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却还得装出清冷淡漠的神情,真是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
还好,娘娘没狠心到不让皇上抱孩子,相反的,娘娘很大方,直接将宝宝贝贝扔给皇上带了,而且不许假手于人。
于是在出征的前一天早朝上,众位大臣看着两个精致小娃娃在金銮宝座上跑来跑去,玩闹嬉戏,偏偏他们家皇上很镇定,很冷静地处理朝政的同时,还能把孩子哄好。
于是,他们又对皇上有了新认识,皇上不止惧内,带孩子也有一套。
“你家那口子看我不顺眼,要赶我出去要饭了。我说,你们夫妻吵就吵,能别拿我出气吗?”花无阙一副怨男表情。
“嗯,现在打仗,国家粮食很重要,能省则省。”躺在桂花树下的怀瑾翘着腿,凉凉地道。
花无阙心里那个郁卒啊,他是招谁惹谁了?
“我明天真的要走了,你赶紧交代遗言吧。”他也是时候离开了,说是冬季,天知道会不会哪天时空之道就打开了,还是回去守着的好。
怀瑾这才睁开眼,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考虑要从他身上哪里下手。
花无阙头皮发麻,离她好几步远,“你想干嘛?”一副誓死捍卫贞操的样子。
“唔,我在想,既然属于这里的东西带不走,那不如我把我们一家四口纹在你身上,让你带回去替我尽尽笑道吧?你放心,我会腾出一块地方举荐你成为那三个老男人的乐趣的。”
花无阙惊恐瞠目,开玩笑呢吧!要在他身上纹一家四口,还一副施恩的口吻腾出地方举荐他?那是他的身子,他的皮肉好么!
“呵呵……承蒙看得起,我可容不下你们一家四口。”花无阙扯唇呵呵哒。
“喔,我都忘了,还有劈风。”
“噗!”花无阙一个趔趄,吐血,直接躺倒在地。
他已经沦落到连一条狗都能上他了,呜呜……虎落平阳被犬欺!
“别装死,快点起来让我量一量地方。”很霸王的声音响起。
笨蛋才不装死呢!
“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来,那就这样来好了。劈风,上去看看你占多大地。”
劈风?那只无论外表和体积都很像萨摩耶的狗?
被它一压,他还能喘气吗?
花无阙像是被针扎似地跳起来,四下一看……靠!被耍了!
他忘了劈风现在的职责是保护它的两位小主人,很忠心地寸步不离。
怀瑾得意的挑挑眉,然后目光继续在他身上测量,“嗯,背部就他好了,胸口……不行,我在背部,胸口留给他吧,那男人不会同意我被纹在别的男人胸膛上的。两只大腿就宝宝贝贝……”
“等等!等等!小瑾,我是人!”花无阙戳着心口,很大声的申明。
他是人,有人.权的好么!
“谁说你不是人了?”怀瑾挑眉,而后一副苦恼的神情,“劈风该纹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