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蹲下身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本想帮她调整姿势,让她自己看的,没想到手一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老.毛病又犯了,心魂荡漾。
“哎呀!轻点……”楚嫣娇声埋怨。
肖飒整个人都酥了,盯着手上的玉足,两眼冒光,“是烫坏了,我带有药,我给你撒上。”
说着,活像是被勾了魂,麻利地拿出随身带的金创药,细细给她上药。
楚嫣阴暗地微微勾唇。
肖燕未免也太相信她二哥的定力了!
※
翌日,怀瑾伸了伸懒腰,前往前院时,意外看到肖飒一大早的从关押楚嫣的房间里走出来,做贼心虚地离去。
她皱了皱眉,没有上前抓人,继续前往前院。
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门外在装车,而花无阙倚栏而立,正拆热包子吃。
“咦,要转移了吗?”她上前直接抢了他正要入口的热包子,轻快的地问。
花无阙讶异地看她,这女人失忆了?不然一大早心情这么好?
瞥见正从另一边走来的男人,他用手指去戳她的脸。
“哟!抹胭脂了啊,这胭脂比不上我们那的吧,至少掩盖黑眼圈毫无效果。”
声音大到刚好让走来的男人听见。
“是吗?不如由你来让我试验试验。”怀瑾边啃着馒头,边抡起拳头追杀。
另一端走来的男人,望着追逐的身影,黑眸微黯。
他记得她不用胭脂,还老自诩天生丽质,其实是嫌弃这胭脂太单调,太没效果。
等转一圈回来,也与男人打了照面,怀瑾才知道花无阙是故意的。
她对他慵懒一笑,然后视线掠过他,威胁性十足地瞪向花无阙。
天知道这个笑容挤出来有多难。
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即使这样了,她也很好,这才是她。
要死要活不适合她,幽怨自怜更不适合她,虽然她真的想。
分手了,也不要给对方压力,不要让对方担心,虽然他也未必会,但她会做好分手情人的角色。
不打扰,不纠缠,不,难过。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要转移去哪,我爹他们来消息了吗?”目光回到他身上,怀瑾以谈公事的口吻问。
似乎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一贯自然,只是少了情人间的亲昵。
肖晋南和肖默在营地调兵遣将,防守敌人突袭,毕竟大部队也挤不进来城里。
“这是回京的准备。”祈天澈淡淡地道。
“啊,大嫂今日回去吗?我怎么不知道?”怀瑾诧异。
他侧目,看向她,“是你回去。”
怀瑾登时瞠目。
他,不想再看到她?
一定要这么绝?
“在你回去之前,再好好陪陪宝宝贝贝。”他以平板的声线说出理由。
“我不会回去!”
就算不能为他留,她也会为一对宝贝留,那是她的孩子,从生下他们起,她就没打算要丢下他们不管。
即便天要她走,她也要拼命争上一争。
昨日,的确是气昏头了,冲动地就那样说,完全忘了她的宝贝。
呵……真是个糟糕的母亲。
“必须回去!”他的口吻没得商量。
“我哪儿也不去!我留下来,以肖家军的身份,如果你不愿看到我,好说,反正我也正打算去跟我爹和大哥他们会合!”她坚决表态。
“若你执意要留下,必须听我的,不能胡来。”
“我要求参与一切谋划,你知道的消息,我也要知道。”
“……”
“不答应吗?也行,把柳云修见带来的那只队伍给我带!”她挑眉,直视他,傲然不可一世。
“我答应,让你参与所有,你也得答应听我的。”他面无表情的妥协。
“谢了!”怀瑾很潇洒的笑着挥手,转身走向花无阙,“你刚的包子哪买的,挺好吃的,带我去!”
“干嘛……”还没说完,镯子亮在眼前,他缩了缩脖子,小小声,“你们这手分得还真是够和平的。”
他真是开了眼界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在分手第二天后居然可以这么坦然谈判,只有一种可能,装!
怀瑾的目光却是怔怔地落在,右腕上在晨光折射下微光闪烁的镯子。
好像,这个也不能留了。
解下手镯,取下天蚕丝,她回身,追上男人,“祈……皇上,等一下。”
男人停下脚步,微微蹙眉,因着那声‘皇上’。
“这个……”她跑得有些喘,把手上的东西呈上,“还你。”
祈天澈淡淡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冷声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不回收。”
怀瑾暗闷,干嘛又捡她的话说。
“好,我会处理。”她把东西收在手里,再次抬头,“我想要回一件东西,可以吗?”
看到他诧异又防备的眼神,她失笑,“你放心!绝对不是要回你的疼爱之类的,我没那么不识趣。我想要回我给你的那本‘天书’。那本‘天书’只适合给我最亲密的人看。”
而你,已经不是。
“没带。”祈天澈冷声,拂袖要走。
“那我跟你回房拿。”怀瑾忙拉住他的衣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又立即松开。
他应该没翻到最后面才对,但愿没有!
“你有见我拿出来看过吗?”他侧身,垂眸睨她,反问。
“所以?”怀瑾讶然抬头,对上他清冷如冰的眸,原来不站在情人的角度望这双眼,是这么冷。
沉静得叫人遍体生寒。
“在京城。”
“呵呵……原来你这么不想了解在另一个世界的我啊。”她打趣地笑道。
“我……”
“没事,回京后我再问你要。”她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开,笑弧收起。
真悲哀,曾经最亲密、最深爱的两个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路,回到最初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她再也走不进他的心。
没关系,至少还能在他身边……的身边。
摊开手心。
这两样东西是不能戴了,免得他看到会觉得她还抱着念想,继续缠着他不放。
她抱啊,只是不会让他知道。
她对他的爱,被掩藏在骄傲里。
背道而驰,走了几步的男人,停下来,回身,看着她走出去买包子的身影。
这就是她,潇洒随性,无论是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包括,他们今非昨。
……
黑夜如约而至,纤细的身影卷缩在床。
没有他的怀抱好冷,没有他的手臂当枕头,难以入睡。
他说,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她在努力,从睡觉开始。
一夜睡不着,两夜睡不着,三夜总可以了吧。
可是半夜醒来,却是习惯性地用脸去蹭他的胸膛,可是脸颊已经蹭不到那熟悉的温度,sao乱在脸上的发丝再也没有人替她轻轻拂去。
这些,她都会习惯
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离开他的那两年,她不也熬过来了吗?
黑夜再冷,她也得熬过去,天亮总会来临。
接下来,他们很正常的谈论作战计划,过去属于情人的甜蜜仿佛不曾在他们身上上演。
她想,不是她掩饰得太好,而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在那双沉静的眼里,她会联想到过去对她所该有的不平静,然后,她会不平静。
“嗯,就定这里,这里是最有利的地形。”在听完她的分析后,祈天澈把小旗帜插上,然后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茶喝了口。
“那个……你喝的是我的茶。”怀瑾尴尬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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