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了件衣服起身，原来是窗户没关紧。

第二天，碧露端着早饭来敲狐呆呆门的时候，她还在做着白日梦。

她梦到，她终于赢过了凤愿，凤愿无比狗腿地抱着她的大腿，谄媚道，“从今以后，姑姑你就是本上仙的偶像，本上仙会一直以姑姑为榜样，将姑姑的传统美德发扬光大，让三界都知道姑姑的名字！而且，以后姑姑有任何差遣，本上仙都十分乐意，愿为姑姑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梦里，她狂笑三声，然后不屑地说，“上仙果然是孺子可教也。本姑姑也不要求上仙你做什么太大的牺牲，这样吧，好像我那个床还没铺，地上的灰也没扫，本姑姑的鞋也没刷，我那个马桶也没倒，如果上仙不介意的话，就都做了吧！”

凤愿突然变成一个女人，朝她作揖，用太监一般尖细的声音说，“遵命，姑姑！”

然后，狐呆呆就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着瓜子往地上扔，一边指示他，“那个地方没擦干净，再用力擦擦，这个地也没扫干净，还有瓜子壳，继续扫！”

这么一摔，狐呆呆就发现原来刚才都是在做梦，她依然是凤愿的手下败将。

她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

碧露弯腰扶她，“姑姑，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就坐地上了？小心着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