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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七回 片片记忆回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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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于姚匡的相遇是在大约五年前,那个时候白夜的师父龙灵子也还在。

白夜在与师父游历江湖一圈之后,龙灵子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让白夜一个人去闯荡江湖。

通过于师父龙灵子一起的江湖游历,白夜的龙游功法也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的需要的只是进一步的完善和功法的熟练,所以对于白夜来说一个人闯荡江湖是最好的修炼之路。

在师父龙灵子提出让白夜独自闯荡江湖时,白夜整个人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觉,然而当白夜一人进入江湖后,不到一个月白夜便开始想念师父,于是便一个人又跑回了龙灵山。

然而龙灵子早就想到白夜会如此,所以在白夜离开龙灵山后龙灵子便也从龙灵山离开了。

师父龙灵子不在龙灵山,白夜只能重新开始自己的江湖闯荡之旅。

由于白夜之前于龙灵子在江湖上游历过,所以对于这个江湖并不陌生,而白夜的性格对于江湖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也看得比较通透,可即便如此白夜还是上了不少的当,吃了不少的亏,不过这些白夜看得非常淡然,因为在白夜看来这些都是让自己成长的基石。

后来有一次白夜在亢州苏城于杭城的官道上面遇到了姚匡。

当然的姚匡还只是一个别的镖局的普通小镖师,不过因为他擅交朋友的特点让他在亢州地域还算有些威望。

当时姚匡的任务是负责押送一批货物从苏城到杭城,根据镖局的规矩作为非主押送镖师的姚匡对这次的货物完全未知,但就是这批货物却给姚匡当时所在的整个镖局带来了一场灾难。

当时正处梅雨季节的七月份,而亢州地域的雨水本就特别多,而那天刚逢一场大雨。

都说亢州的雨变化莫测,这点一点也没有说错,在这里往往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便是大雨倾盆,那天便是如此。

作为一名镖师看天的本身自然是要有的,当时姚匡便以天气的闷热程度和附近河水突然变化判断出很快要有一场大雨,于是姚匡便向当时的总镖头吴铁头反应了情况,并希望让镖队就近找一个地方驻扎下来。

然而当时的吴铁头因为喝了一点酒,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所以在姚匡提出这个建议后,吴铁头便以为是姚匡想要偷懒,便对姚匡臭骂了一顿,然后命令镖队加快的行进的步伐。

镖队没走多会儿,天上便下起了大雨,镖队只能在倾盆大雨中继续前进,不过好在没走多久他们便看到了前面的一片林子,于是吴铁头便命令镖队暂时进入林子避雨。

对于吴铁头的这个命令姚匡当时就提出了异议。

姚匡认为此时正处雷雨时节,大雨一般都伴随着雷电,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入树林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另外,那片树林距离主官道也有一段距离,大型镖运偏离官道是镖运行当的大忌;最后,姚匡觉得那片树林的地形和位置都非常适合土匪和山贼藏身建寨,所以主动去到一个很可能是土匪窝的地方是非常不明智的。

然而对于姚匡提出的这三点异议,吴铁头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给推翻了,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因为吴铁头是这次镖运的总镖头。

其实吴铁头早就看姚匡不顺眼了,虽然他比姚匡更年长,而且进镖局的时间也更长,但姚匡在镖局里的声望却非常高,隐隐有要超过他的意思,虽然现在吴铁头是这次押运的总镖头,但镖局的总镖头却并不是他,而是他与姚匡的师父樊云虎。

吴铁头觉得如此以往继续下去,姚匡很可能会替代自己的位子,甚至还有可能成为镖局的下一任总镖头,所以吴铁头经常会去樊云虎那里告白夜黑状,而且在每次运镖的时候也都会极力的打压他。

吴铁头抱着于姚匡做对的心理,直接命令镖队进入那片树林躲雨。

而就在镖队前往树林避雨的途中,刚好碰到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表示白夜,而另一名则是花里蝶-肖云。

当时白夜是游荡江湖刚好路过这里,而肖云则是在逃避一个人江湖追杀经过这边,于是便也易容混入了镖队。

对于这种路上遇到的行人请求同行的事情镖队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行个方便让行人一起同行一段路,而姚匡他们的镖队也接受了白夜和肖云的同行请求。

白夜和肖云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人,自然看得出这支镖队选择进树林避雨是不明智的选择,但他们也没有出言阻止,毕竟他们这样的两个路人的话怎么会在人家镖头那里起作用。

刚入林子,几名镖师便扯起了油兜布,然后在油兜布下面升起了火。

对于这种行为姚匡再次提出的异议,然而吴铁头依旧没有听劝,甚至还以姚匡不听管制为由用皮鞭抽了他十几鞭子。

吃了吴铁头十几鞭后,姚匡终于老实了

然而篝火冒出的青烟很快便被附近山顶上的土匪给看到了,于是山上的土匪第一时间从山上冲下,朝着冒烟的这边冲来。

对于这帮土匪来说,镖队做驻扎的那片树林就是他们的猎场,凡是有人敢进入这片区域,他们便会杀出来打劫,而刚刚在山上所看到的青烟,就如同猎物在召唤他们一样,所以这一次山寨的土匪倾巢出动,向这片树林袭来。

不得不说这群土匪还有很有战略方案的,他们先是快速的从山上下来,而在进入林子后土匪们便降下了速度,排以半圆弧的队形朝冒烟地方围去。

而当吴铁头发现周围有土匪涌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土匪们射出来无数的箭矢。

这些土匪的主战场便是这片树林,所以在这里面他们非常的熟悉,尤其是这些土匪们的箭法,更是超乎想像的强。

面对如此之多的土匪,镖师们一下子乱了起来,很多人开始指责起总镖头吴铁头,然而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

土匪们的箭矢一轮便消灭掉了一多半的镖师,这也让镖队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此时的吴铁头完全懵逼了,他虽然在镖局干了很多年的镖师,但这种规模的土匪围袭还是第一次经历,所以吴铁头整个人都懵逼了。

而就在吴铁头懵逼的时候,姚匡站出来说道:“大家不要乱跑,都躲到镖车的后面去。”

然而慌乱之中几乎没有人听到姚匡的这句提醒,而那些乱跑的镖师也都倒在箭雨之中。

见镖队一大半的镖师倒在乱箭攻击下,那些土匪停止了射击朝镖队这边涌来。

面对蜂拥而来的土匪,作为总镖头的吴铁头并没有选择抵抗,而是第一个扭头向官道跑去的人。

见作为总镖头的吴铁头都选择了逃跑,其余的镖师也都效仿向四处逃窜而去,然而只有姚匡和几名比较要好的镖师决定要于所押的镖货共存亡。

对于姚匡的这种气概白夜是非常敬佩的,但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些土匪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是没什么区别的。

白夜对姚匡劝说道:“这位镖师大哥,我劝你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肖云于白夜的看法是一样的,而且从刚刚那一路上,肖云对于姚匡这位热心的镖师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也不希望姚匡白白的丧命于此。

虽然肖云和加入了对姚匡的劝说行列,但姚匡却依旧坚持要与镖货共存亡,倒是姚匡那几位要好的镖师被白夜和肖云给说动了。

见姚匡一直坚持赴死,白夜和肖云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白夜突然闪到姚匡身后一记手刀将其砍晕了过去,而肖云直接将姚匡扛上肩向官道方向跑去。

那些土匪本来的目的就是镖队押送的货物,杀人只是一种夺取货物的手段而已,所以在看到那些没死的镖师四散逃走土匪首领并未下令追杀。

土匪头领看了一眼货物,便直接下令让人将所有货物先运回山寨。

就在土匪头领准备转头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手下跑过来在土匪首领耳边说道:“老大,西边的兄弟刚刚在围剿的时候逮着了一个小妞,长得还挺标致的,不知道……”

土匪首领直接给了那名耳语的土匪一巴掌,说道:“这他妈还用问,老子半年没开腥了,山上的那几个老娘们我早就玩够了,既然抓到了一个姿色标致的妞,当然是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了。”

“是是是,不过老大,那妞肩膀中了箭伤,估计今晚没法洞房了。”

“娘的,还不让胡二狗子给老子把那妞的伤治好,最晚明晚老子就要洞房,你告诉胡二狗子,如果明晚老子不能与那妞洞房,老子就去把他睡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告诉胡二狗子。”

“都他妈给我麻利点儿,等把东西弄上了山,咱们就吃大肉喝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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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匡醒来,在知道了镖货被土匪们拖上了山寨后,当时就吵吵着要上山,好在白夜和肖云将他给拖住了。

对于姚匡上山这件事白夜和肖云表示并不反对,但却不能盲目行动,否则非但拿不会镖货,还会白白送了命。

于是三人便静下来开始讨论如何上山的细节。

不得不说白夜、肖云和姚匡三人还是非常有默契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细说便能够一拍即合,这点是很多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伴都无法达到的程度。

同时在讨论上山计划的时候,三个人也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当然那时真正告知了真实身份也只有姚匡一个人而已,白夜和肖云用的都是化名和假身份,在这种萍水相逢情况下也是见怪不怪的常态。

三个人都觉得今晚是上山的最好时机,对于土匪来说基本都讲究一个及时行乐,每次打劫成功后必然会大肆庆祝一番,而一旦庆祝就少不了喝酒,一旦喝酒就一定要有人会醉,即便没有醉倒也会因为喝酒而变得迟钝和迷茫。

三人中轻功最好的自然是肖云,所以在傍晚时分肖云便一个人先潜上了山寨。

在潜入山寨后,肖云易容成一个土匪的样子,开始打听起山寨今晚的一些事情。

经肖云打听得知,今晚戌时山寨将会举办庆功宴,另外明天一大早土匪首领还会迎娶一位今天白天抓到的姑娘为压寨夫人,所以今晚上土匪首领发话说,所有人不醉不归。

在探听到山寨的消息后,肖云还特意干掉了三名土匪,将他们的尸体从山顶的悬崖丢了下去。

回到白夜和姚匡这边后,肖云先简单向两人介绍了山寨的今晚情况,而后又帮白夜和姚匡易容成他干掉的两名土匪的模样,趁着天黑三人悄悄摸入了山寨里面。

不得不说这座山寨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不论是地势还是防御设施,都不是一般官府衙役能够攻得下来的,所以这群土匪才能够在苏杭两城之间猖獗这么多年。

土匪们推杯交盏,一番豪饮狂欢之后,一大半的土匪都醉倒下了。

而这时,也到了白夜三人行动的时候。

姚匡和肖云两人负责去存放镖货的地方去查看镖货,而白夜则负责去救那名今天被抓的姑娘,而那位被抓的姑娘正是柳平平。

白夜才刚救出柳平平,山寨大门口便传来嘈杂的声音,白夜还以为是姚匡和肖云被人发现了。

于是白夜假装若无其事的凑到一名土匪旁边,对其问说:“兄弟怎么了?”

而那名土匪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随口回说:“唉,还能什么事情,肯定又是谁和谁喝酒醉打起来了,每次不都得闹上这么两出嘛!”

不过那名土匪才刚说完,旁边另一个土匪便开口驳斥道:“这次可不是喝醉酒打架的事情,而是有人闯进我们山寨来了。”

“我靠,该不会是官府的人来清剿咱们了吗?”刚刚那名突然惊呼道。

“清剿个屁,就杭城和苏城那两个怂蛋府衙也敢来清剿咱们,只怕他们有去无回,这次闯入山寨的只有一个人,而是还是个娘们!”

“什么娘们胆子这么肥,莫非是*痒痒了,想要找山上的兄弟们给她点乐子不成?”

“谁说不是呢?听过那小娘们还挺漂亮,咱们老大听说后都乐坏了,说要今晚跟那妹子洞房,这不那边正在抓人呢!”

白夜默默的爬到一个旁边的一个望楼上,发现果然如那名土匪所说,一个黑纱女人竟然只身一人闯入了山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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