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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末,伤害江晚的那个首犯便出来了。外界自然不晓得他被放,可云长安是什么人,有失公允的判决一直埋在他的心里,当年的判决书他能倒背如流,每一个字都带着他对权势和不公正的嘲笑与痛恨。首犯出来的那天,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一直没告诉他的父母,还是在后来准备计划的时候才告诉了mrten知道,安安大部分的资金都在国外。”
郁九九道,“新加坡?”
“嗯。”裴珮点头,“为了不让人多心,那些资金一直都是mrten两人的具体计划,也是到了后来才从maarten的嘴里听到一些,对于安安的过往,他比我了解的更多更仔细,不过你问他,他未必会什么都说。”
郁九九点头,“没事,你已经让我知道很多了。”这些足以震撼对他过去一无所知的她。
“当时我问过安安,为什么不找到当年的证人,他说没什么用。当年他公开说是他们家逼他作伪证,现在出来翻供,那些家庭同样会反咬一口。何况,那个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世上,保不定被那些畜生给弄没了。”
“之后呢?”
“之后……”
裴珮叹气,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郁九九觉得后面的故事可能比之前的更让人透不过气来,人性邪恶起来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等了好一会儿,裴珮还是没开口说话,郁九九见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给她的酒杯里倒入红酒,轻声道,“没关系,如果不想说了,可以休息,明天等你心情好点了再告诉我。”
裴珮一口喝下红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用休息,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今晚都告诉你吧。”
很多事埋在她心里很久了,没人可说,憋着也难受,想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一本《悲惨世界》,可是看着小行,想想这么多年他们几个人一直坚持的那件事,又觉得有一股力量撑着他们走过来。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