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陆初随着陆星愿转学s市某所重点高中,次年她因为母亲缘故,放弃了去c大的想法,以高分考进s大艺术学院学习。
之所以选s大,是因为这里每年大二都输送几名优秀学子前往美国学习,陆初因为成绩优异,毫不意外拿下其中一个名额,但不久的一场意外毁了她的右手,无法再继续画画,名额因此拱手让人。
陆初大受打击,颓废半年后从s大休学,重新参加高考,在s市一座普通大学用两年半时间修习完全部课程,再次考取了s大金融系的研究生。
她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回归s大,只不过是因为s大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有两年时间是在美国交换学习,而且交换大学刚好在苏暮所在的那个城剩
母亲得对,她是个偏执的人,偏执到用七年的时间去实现一个承诺,她废了多大的力气,得知真相的时候便有多锥心刺骨。
数月前,她得知苏暮死于非命,她所做的努力毫无意义,在母亲过世在那一刻她终于万念俱灰,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雨水沁入后脖颈,凉入骨髓,乌蒙蒙的空又飘起雨来。
s市的梅雨气,有些烦人。
陆初抹了抹脸,看着眼前的艺术大楼,竟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她调转脚尖,刚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雅恩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人替他打着伞,应该是他的私人助理。
陆初脚步微滞:“江先生。”
雅恩瞥了眼她淋湿的肩头,淡淡道:“在我印象里,似乎每次见到陆姐,你都有些狼狈?”
他的话语并无嘲讽之意,纯属是在陈述事实,陆初却有些尴尬,“我路过而已。”
“据我所知,陆姐并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去宿舍或是校门口,无论哪条路都和这里有一定的偏差,陆姐每次都路过未免有点巧?”
每次?
陆初陡然想起上次梁生的事情,朝他致谢:“上次那个调『色』板是江先生你扔的吧,谢谢您。”
雅恩没有否认,“前几,我在往年优秀学员作品看到一幅很出『色』的国画作品,署名陆初,那个陆初就是陆姐你吧?”
陆初闻言,脸『色』略微僵硬后才深吸一口气道:“是我。”
她顿了顿又道:“江先生,我之前过没学过画画,并没有骗你,那是因为……”
“那和我无关。”雅恩目光很冷淡,他看着陆初:“既然你擅长国画,那对国画的赏析应该也有独到见解?”
陆初想不,但在他『逼』饶目光下,终究是阖了阖眸:“略懂一些。”
雅恩点零头,“正好,我有个朋友长辈要过寿,托我挑幅国画。但我对国画的造诣不深,今正好有场美术精品拍卖会,有好几幅大师佳作,你有没有兴趣随我去挑一幅?”
陆初微诧:“现在?”
“嗯,就当帮我个忙。”
陆初想了想,道:“不,就当还你当初送我去医院,又泼了梁生一身颜料的人情。”
雅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成交。不过去拍卖会的话,你这身衣服可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