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牛勖平定叛乱?李晔双眼一缩,死死地盯着田令孜,对方仿佛也察觉到了他的眼光,扭过头来,略带挑衅地看了李晔一眼,便又回过头去。
李晔知道田令孜对于自己出任荆南节度使兼江陵牧不满,没想到对方在这里等着自己。当然,对于兴元府的事情,对方肯定事前不知道,只是这件事传来后,他便动了其他的心思。
就当李晔在想着怎么回应的时候,一盘个郑畋则是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对着李儇行礼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可。寿王殿下乃亲王,怎可听从牛勖一节度使的指挥,这把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而且寿王殿下已经被敕封为荆南节度使兼江陵牧,应该早早上任才是,兴元府的叛乱,不到万余人的天策军加入也作用不大。”
李儇点了点头,在李晔和田令孜两人身上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寿王就不要去荆南了。去兴元,该封为兴元府兼山南西道节度使,负责指挥天策军、兴元军和东川军平定兴元府的叛乱。
至于牛勖,丢失兴元,其罪可诛。念及其早年护驾有功,贬为雅州刺史。”
“陛下不可。”田令孜着急道。
“阿父,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李儇有些不满道。
“陛下,牛勖毕竟还掌握着一万多军队。若是其因为被撤去山南西道节度使一职而心存怨念,万一跟叛军合作,岂不是阻拦了陛下回京之路?
陛下可以让其戴罪立功!”田令孜语气坚决道。
“陛下,臣以为晋国公说的有理,若是牛勖起兵叛乱,即便是西川军和神策军前去攻打,但占据地利的叛军,依然会挡住陛下回京之路,不能不考虑啊!”陈敬瑄也站出来附和着田令孜的话。
陈敬瑄这话看似在劝诫李儇,但其在说话的时候在西川军和神策军加重了语气,里面的威胁之意十足。
李儇自然脸色铁青,没想到他一介天子,居然被一个大臣给威胁了,而且这大臣还是他很看重的,想到这儿,他眉宇间的怒意似乎有些压制不住,
郑畋又站了出来,对着陈敬瑄斥责道,“陈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威胁陛下吗?”
“郑大人是不是想多了?微臣怎么敢威胁陛下,只是就事论事。”虽然被戴高帽子,但陈敬瑄并没有害怕,而是抬头挺胸,直面郑畋。
李儇在身后的手,不禁握紧了拳头,不过不知道想到什么,拳头又松开,然后才开口说道,“那阿父以为如何?”
见李儇服软,田令孜有些得意,拱了拱手便说道,“陛下,老奴以为牛勖依然领节度使,寿王殿下担任兴元牧即可,岂不两全其美?”
“陛下,微臣反对。”箫遘立即站了出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田令孜,“陛下,牛勖守土不力,若是不予追究,恐难以服众。微臣建议免去牛勖节度使之职,另遣他人担任。”
“陛下,微臣认为萧相所说有理,望陛下三思。”郑畋随即附和道。
李儇有些为难,一边是田令孜的威胁,一边是郑畋、箫遘两位宰相的力谏,他也有些为难。
旁边的刘季述则是在李儇耳边说了两句,李儇顿时眼前一亮,便说道,“郑爱卿、萧爱卿说的有理,不过阿父也是为朕和朝廷考虑,这样吧,以兴州、凤州二州之地升为感义军节度使,治凤州。
牛勖守土不力,不罚不行,不过念其曾经的功劳,便让其担任感义军节度使,望牛勖不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而寿王,改封山南西道节度使领兴元牧。
平定兴元之乱,由寿王负责,东川节度使杨师立和感义军节度使牛勖务必从旁协助。”
“陛下英明!”
郑畋和箫遘连忙恭维道。
“这。。。。”
陈敬瑄有心阻止,不过田令孜制止了他。这个结果,也不算差,起码回京之路还在他的亲信手上,倒不是不能接受。
李晔没想到会是个这么结果,当即领旨谢恩。
“陛下,兴元叛乱已经持续半月有余,不可再拖,老奴以为寿王应尽快出兵。”田令孜请求道。
“这。。。。”李儇有些犹豫,“阿父说的有理,既然这样,那寿王几日后便出发吧,争取早日平定叛乱。”
“是,皇兄!”李晔点了点头。
现在才十二月初,李晔本以为可以在成都过新年,看样子是不行了。想到已经出发的李英旭,李晔便有些着急,回到王府,便让人去追回李英旭,既然不会去荆南,对方也不必去荆南打探消息了。希望对方还没有上船,不然就麻烦了!
。。。。。。
“李参军,我们的人太多,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多船,只能从眉州坐船到戎州换乘,眉州的船只都不愿意去江陵。”
一身戎装的钟伟来到李英旭身边,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道。
这次李英旭的荆南之行,就是由钟伟带着一队士兵负责随行保护。作为武学堂第一期毕业的学生,钟伟因为在劝降岳昌旭和大败阡能叛军上立下大功,顺利毕业,而且被提拔为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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