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建峰,敬之将军,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啊!”
张泰岳笑呵呵的对士林官邸一楼大客厅壁炉前围坐着的一群国党元老们拜年道。≥頂≥点≥小≥说,.
“唔,是泰岳啊!好好好,你也新年快乐,快来坐下吧。”
发话的是那位坐在壁炉边,依靠在一张雕花仕女椅子里,穿着一身紫色兰花旗袍的老太太。
其他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也都笑呵呵的与张泰岳打招呼,说一两句吉祥话。
张泰岳一一笑着点过头后,坐在了蒋京国身边空着的那张椅子上。
张沪领着张家一群男人上前,张沪和张军敬军礼,张江南和张太北还有燕青羽鞠躬,一起道:“恭贺老夫人,蒋叔叔,敬之将军……新春快乐,完事如意,健康长寿。”
省略号是一干国党元老的名讳,就不一一诉说了。国党诸老,今日算是到齐了……
“泰岳啊,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连小张沪都已经成长为军中干将了。我们不服老是不行喽!”
宋老夫人笑着对张泰岳道。
张泰岳比宋老夫人要小十几岁,道:“老夫人看着还年轻,比一般六十多岁的人还年轻。”
“哟,呵呵,哈哈哈!瞧瞧,这泰岳多会说话,我今年都已经八十九了,居然被他说成六十!”
可以看出,宋老夫人对张泰岳的恭维极为欢喜。
壁炉旁与宋老夫人对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更为老迈的老人,他正是国党硕果仅存的几位元老之一,何应钦。他颤声道:“嗯,谁能想到,当年委员长卫队的一名普通队员,也能成长到今天军中元老、掌控军委大权的地步?泰岳啊,老夫今年九十六了,没几天好活的。就倚老卖老的叮嘱你一句。你可愿意听?”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肃穆起来,军权啊……
张泰岳郑重道:“老将军,尊老爱幼,精诚亲爱,是委员长留给我们最宝贵的思想。老将军有何指教,尽管吩咐便是。”
坐在宋老夫人下首的蒋京国一直笑呵呵的不说话,只是扫过何应钦的目光,夹杂了一抹嘲讽。心中默默的冷笑道:这条一辈子都改不了乱伸手乱插口毛病的老狗,也敢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何应钦颤颤巍巍道:“泰岳啊,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过犹不及。张家如今在军中的权势太重,不合中庸之道,也不合臣子之道。若是……咳咳,若是……”
张泰岳摆手制止了何应钦的继续发言,沉声道:“我张家能从一寒末之家走到今天,全凭委员长还有总统的赏识。如果总统想要分张家的军权,张家绝对服从总统的一切要求。在座的党国元老均可作证,只需建峰一道调令,张家上下无有不从。我也多次建议总统。调小勇公子进入军内掌权!”
何应钦老脸上挤出笑容,道:“嗯,好,果然有忠义之心。那……”
“咳咳,泰岳掌军,我是放心的。我也只放心他,蒋家就算日后不能执掌国柄。但有泰岳在,有张家在,我相信小勇他们就不会有性命之虞。敬之将军不必多言了!”
靠在椅子上。腿上搭盖了一张毯子的蒋京国咳嗽了两下,打断何应钦的话说道。
本来听闻何应钦的话后很有些兴奋的众多元老,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顿时一僵。
张泰岳有些激动的看着蒋京国,老眼含泪,颤声道:“建峰……”
蒋京国欣慰的看着激动的张泰岳,对他这种感激之情很满意,宽慰道:“敬之将军并没有其他意思,泰岳,你我君臣相得已经近一甲子的光阴了。我若是用一甲子的时间都看不清一个人,今天也不坐不到这里。你要帮我牢牢的抓住岛上军权,只有军权不乱,我才能安稳入睡啊!”
张泰岳霍然起身,大声道:“总统放心,若无总统命令,岛上的一兵一卒都不敢乱动,违令者,杀无赦!”
用虎老雄风在来形容张泰岳,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相比于何应钦这种依靠留学日本军官学校做资历,躲在指挥部里指挥出来的书生将军,张泰岳这般从最前线大头兵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铁血将军显然更具血腥之气。
虽然没有传说中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刺激众人的鼻子,但张泰岳的话的的确确让众人感觉一股寒意。
唯有蒋京国满意的点点头,张泰岳就是他手下最好用最锋利的军刀!看着老脸煞白的何应钦,蒋京国心中更是不屑,当初老头子怎么会将军权托付给这样一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