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让施南笙一个女人怎么说的出口?
燕青羽见施南笙难以开口,嗤笑了声,道:“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报纸,那些人心里难道就不揣测?说到底,还是我理亏在前。”
施南笙闻言,只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狂了,听燕青羽的意思,好像没有准备追究的意思……
施南笙试探道:“燕生,我们要不要……”
燕青羽摆摆手道:“台面上的这些,都不过是杂鱼罢了。躲在背后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那些人巴不得我现在恼羞成怒,大打出手。最好找人灭了那几家报社的门,那些人估计能从梦里笑醒过来。”
施南笙闻言点点头,道:“这些我也能想到,可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燕生,那我们的面子就……整个香港都会嘲笑我们的。”
燕青羽停下笔,想了想,对施南笙道:“南笙姐,从古至今,凡是成大事者,有哪一个不是名满天下,谤满天下?再有,他们不都是心怀叵测的称呼我是什么皇帝,什么太子吗?历朝历代,对深宫大院内的各种推测还少了?”
施南笙摇头道:“可是毕竟没有被人这样大张旗鼓的报导出来。燕生,就算你不在意,可是夫人她们……”
燕青羽笑道:“我不在意?我点会不在意?只是,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敌人!
这是施南笙第一次从燕青羽口中提到这两个字。
哪怕是偌大的社团势力,在燕青羽口中也不曾成为敌人。
不知怎地,施南笙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她看向一脸和煦笑容然而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的燕青羽,再次问道:“燕生,难道我们现在真的什么都不做么?”
燕青羽笑着摇头道:“现在我们是万众瞩目中,一举一动都被人观察着。多做多错,无论是反击还是辩解,都等于往自己身上揽事。南笙姐,一动不如一静。”
施南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道:“燕生,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默认了……”
燕青羽淡淡的道:“我们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我燕青羽又不是孤家寡人,自出道以来,多与人结善,少与人结怨。无论身家地位怎么变化,都用一颗真心相待朋友,想必他们不会负我。而且,我也不是没有亲长。”
施南笙闻言恍然大悟,原本就极为精明的她,瞬间领悟了内中的意思,激动的一拍手,道:“是了是了,此刻燕生的确不适合出手,但燕生的义父金庸先生,还有黄沾先生、林燕妮女士以及陈平女士,再加上蔡澜先生,这班人才是真正执掌香港舆论口舌的大佬,有他们相助,燕生当无忧矣。”
施南笙话音刚落,脸色却又大变,她急声道:“燕生,还有一个人你是不是忘了?”
燕青羽看着面色骤变的施南笙,心里叹息了声,终究还是女人,虽然心智绝佳,但心性……
燕青羽笑道:“南笙姐是说我忘了耀星哥么?”
施南笙见燕青羽居然知道,心里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好奇道:“燕生,难道你就不担心陈先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燕青羽摆手道:“放心吧,耀星哥不是鲁莽的人,而且他身边有一个叫白狐的白纸扇。那只老狐狸可不是傻子,他会劝阻耀星哥的。”
施南笙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燕生,我实在想不出,时至今日的香港,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对燕生出手。难道他们就不怕燕生的雷霆之怒?”
燕青羽笑道:“南笙姐,你实在是高看我了。我现在的情况,大概也是被盛名所累。满香港都在说我如何财大气粗,靠山强硬。如今又执掌凤凰电视和明报,更有天下院线垄断香港发行市场,对于娱乐圈中人,可谓是一言生,一言死。
可是南笙姐,这大概也只是在娱乐圈里如此罢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香港娱乐圈也就是这两年才有起色而已,即使有起色,但在那些大亨的眼里,也不过是无义的戏子,和无情的婊.子没什么区别。”
听到燕青羽的话,施南笙十分不解的道:“燕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燕生你并不是那些只有一些虚高名气的明星,你的资产并不比那些所谓的大亨少,影响力更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凤凰和明报加起来,不说可以垄断香港舆论,但也绝对可以影响大半个香港。那些所谓的大亨又有什么更了不起的呢?”
“时间太短了,一般的百亿豪门,都是至少需要几十年数代人打拼出来的。这样打出来的豪门,可以说影响力是渗透在香港方方面面的。他们用几十年的光阴营造出一座百亿豪门,这里面不只是钱的因素,还有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和人脉。可我呢?说是从八三年发迹,但真正成事是在八五年。距今也不过是一年而已。最重要的是,我给自己戴上了一个笼子。”
燕青羽面色微微有些复杂的感慨道。
施南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道:“燕生,你是说明报和凤凰电视那边你制定下的公正严谨的规则?”
燕青羽与施南笙说话,很少去解释什么,往往一点就通。这点比王朝要强一百倍……
他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客观求是,公正严谨的底线规则。”
施南笙叹息道:“的确如此,若非这样,手握这两大传媒力量,燕生想对付区区一个雷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焦头烂额。只是燕生,规则既然是你制定的,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亲自去做出改变呢?”
燕青羽闻言仰头大笑起来,对施南笙大声道:“南笙姐,为了区区几个竖子,就要毁我未来天下的根基?他们也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