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艾墨分析得如此透彻，艾子元和艾子月险些一口逆血吐出来，但同时心中万分恐惧，他们也不傻，很快意识到艾墨所说应该是实情，在‘趁人之危谋夺白凝雪的道位却悲催失败’这件事上，他们俩很可能被当成牺牲品。

“然而，如果那这件事定性为‘道门长辈眼馋白凝雪奇遇，教唆两个后辈和其火拼，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件，那对我们两个的惩罚绝对会小很多，大家的怒火和炮口肯定对准九师叔。”

在极度恐慌之后，艾子元和艾子月几乎同时在心里这般想着。

毕竟，他们趁人之危挑战白凝雪，虽然在道义上令人不齿，但并不违背道脉的规矩，谁也指摘不得，顶多在背后嘟囔几句，真正让这件事的性质变得恶劣的，是艾东阳攻击白凝雪，要对其使用观神术的行为，这比强奸未遂都要可怕。

只要把握住这一要点，把一切污水都往九师叔身上泼，他们两个哪怕受到惩罚，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艾子元和艾子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了许多信息，他们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老芝麻，想做到这一点，就需要目击证人的配合，也只有他们的态度，能决定这个事件是‘两笨蛋合谋夺取道位失败，蒙蔽长辈出手’还是‘恶毒长辈眼馋师侄奇遇，教唆晚辈火并’。

内容差不多，但对他们而言，性质却截然不同。

“老前辈。”艾子月很快从老家伙改口称老前辈，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妩媚，但在那张红肿的脸上，什么妩媚都难以体现，但她犹自不觉，娇滴滴地说着，“咱们连一场交易好了。”

“你们两个身上的东西都在我这儿，有什么可交易的。”老芝麻一边在艾子元要杀人的目光中，将那枚龙脉化功丹还给大喜的艾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有艾墨不知道的情报，首先可以告诉你们，艾子真已经修炼到了周天境，而且，他已经向人事长老申请护法武士，而且指定了白家的一个人。”艾子元说着，冷眼看着白凝风，后者的脸色马上大变，噔噔连退几步，伸手死死拉住老芝麻的衣角，直到这时，这个少年才展现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面对未来可怕而黑暗的命运，他打心眼里感到恐惧。

“艾子真！是那个和雪丫头有仇的小子？”老芝麻神色一沉。

“没错，三年前，艾子真和白凝雪争夺第三的道位，艾子真是艾家当代家主的嫡长子，当时家主为其努力运作，在家族里已经有默契，要是艾子真能冲到前三的道位，他就是艾家下任家主！可惜。”艾子元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艾家嫡系六房，嫡子嫡女可不止艾子真一个，哪怕当代家主是他四房的，下一代可不一定，艾子真没把握住这次机会，被打上了失败者的烙印，成为家主的几率可就渺茫了。”“艾子真心里怎么想？他恨透了白凝雪，所以才一晋升成功就把白凝风要过去。实话告诉你们，他其实已经有一个报复计划，是怎么不担责任地整死白凝风，让白凝雪知道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死掉，痛不欲生！”艾子元每说一句，白凝风的脸上就越苍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