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的指挥官谷口战争结束时,早就忘了这回事了,而且改名换姓做起了生意,幸好日本媒体的寻人启事,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这个命令。于是他赶到了菲律宾,在指定地点见到了当年的那个情报员。谷口向他下达作战结束的命令,小野执行命令,敬礼、交枪,终于在二战结束29年后放下了武器。而我们遇到的这些鬼子,估计就是当年情况的翻版啊。
听完之后,大家一阵沉默。
墙头草说,这些鬼子当真也是顽固到了极点,二、二战结束那么多年了,他还为那个鬼子头——裕仁老贼卖命,要、要是我,早就揣着一个恐龙蛋,脚底抹油——溜了。
乌拉点了点头说,换了咱们,咱还真是坚持不住,可这小鬼子这点就真可怕,除了他贼性不改之外,他作为一名军人,虽然是兽军啊,执行命令可真不含糊啊,作为同行,啊不,同行的后人,我还是表示佩服的。
我说有些道理,作为军人来说,执行命令不打折扣,几十年如一日,确实令人佩服。但是我不得不说,日军的这种纪律性是建立在对生命个体的极端漠视的基础上的。自古以来亚洲国家一直都是家天下的统治模式,他要求所有子民必须效忠自己的国君,而甚至连人民的性命都是国君的,爱国就是爱国君,因此绝对的效忠必须要大力宣扬的。因此臣民中如果出现了叛逆,那就要严惩的,日本在这个方面走的更为极端,他们把投降看作是天大的耻辱,因此他们宁可自杀也不想做俘虏。而他们一旦抓住俘虏,也会想尽办法的羞辱和折磨俘虏,一方面是看不起俘虏,另一方面是告诫自己的士兵不要投降。说白了,古代的帝王将相和现代政客最是无耻,为了他们的理想,说白了也就是自己的利益,偏要说成是为天下人民谋福利,逼迫人民去战争,最后尸山血海,还不是为了几个人的利益吗?因此,日军的纪律性越好,不越是他们的悲哀吗?
紫嫣笑道,怪不得我父亲他们说,你们是发丘一派呢,有些道家思想的意思,你希望小国寡民,最好是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才好,是吧?
我正色道,说我们发丘一派,有些事情我还真不太明白,但我知道我们师承墨家,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至死不渝,或许我找到了我师父,我才回弄明白一切吧,只不过到底和你们有什么仇恨呢?
紫嫣叹了一口气说,要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让我一下子说清楚,我也……
正说着,石室外一阵咚咚咚沉闷的脚步声出传来,那声音很重,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每一下都隐隐作疼,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家伙,而且这家伙已经逼近了。
乌拉说,大家别慌,我们已经出不去了,火力准备,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这声音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下意识的把步枪的枪栓拉开。
就听着声音应该是走近了,忽然停了下来,这一停顿,更让我们紧张不已。等了片刻,就见一个土褐色的尖尖的嘴巴伸了进来,然后是长嘴巴上的两只浅黄色的大眼睛,这对眼睛咕噜一转,突然张开了那长长的足有六七十公分的大嘴巴,大嘴巴上下两排,都长着大铁钉般的牙齿,一条细细的舌头,一滴滴绿幽幽的液体从舌头上滴了下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脚有些麻木,心脏好像是停了下来。
紫嫣说,这翼龙,是不是变种了啊,翼龙应该是捕食水中鱼类吧?
就看那翼龙头一伸,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原来在他的头上还有一个个长长的附件,像极了戴着高高的帽子,可在这种情况下,我都笑不出来了。
那翼龙发出了“哦哦”的沙哑的叫声,如同家养的大鹅发出的声响,但又比大鹅的声音低沉了好多。它把头伸了进来,好长的脖子,这怪异的身板真是令我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流淌出了恐惧。
翼龙往前一低头,少半个身子走了进来。乌拉大喊一声,开枪!
霎那间,乌拉手中的步枪响了,紧接着我手中的步枪也响了,子弹齐刷刷的打进了它的前胸。两颗子弹打进人体,那就是致命的,但是打进了这个庞然大物,仅仅是伤及皮毛,而且激怒了它。它张开大嘴仰天大叫了一声,就冲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