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等于是向场长作出承诺,打个招呼,别在我的事落实以前,匆匆忙忙把我的位置给挪动了。许场长阅人无数,当然明白巫世奇的意思。打心里说,他也确实喜欢巫世奇的持重与深藏不露。这几年来,任命他为办公室主任,确实也趁手,所以还怕他真溜了呢,连忙表态叫世奇放心。
有了领导的保证,巫世奇仍然不能拍拍屁股过县公安局去。他还要事先布下舆论导向。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和刘中国道:“中国兄,说实话,这几年你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虽然说不上亲如兄弟,但也似乎没有什么冲突。作为同事,都算是过得去了。似我这种内向性格的人,与人交往,最大情份也就如此了。要再说更热乎劲的说话就不真实了。对吧?”
刘中国和巫世奇共事几年,还真没如此真诚交心过,只感动得他点头如捣蒜。连忙说:“说得也是,说得也是。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即管吩咐就是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想真心同你讲,我是不可能正儿八经调过公安局的。说白了,我是还要回来的。只是有此机会去多见识一下罢了。可别人会不信呀,他们才不理你现在的事业编制还是机关编制。反正人一走离这个场子,就以为你已经远走高飞了。到时候我回来时,大家一定不相信这是正常的工作借调,会以为我在那边犯了什么错而不被人家留下来。所以,有空你就要帮我放话出去,我只是很普通不过的工作借调而已,是会回来工作的。明白吗?”
刘中国听了长松一口气,说:“哎唷,就这事儿是吧?真被你吓死了,还一本正经的呢。真是天生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种,真不明白县公安局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让你过去见识侦探工作的!”
“嘿,你个刘中国!你以为过去很过瘾呀?就先前两次,就吓得人一愣一愣的了,还是生死悠关的事来呢。之后还不知有什么凶险的事等着你呵!”
不料巫世奇这句话竟然一语中的。那个旮旯村果然如他在村里时所说的那样,县公安局专案组的人前脚一走,村民们就后脚奔走相告了。说最近租住本村的狗叔,原来是个很邪道的人物!不说他本人怎么样,单说他租住的屋子现在也已经轻易不准人进去了。据说邪乎着呢,差点儿就把公安的人迷在里面了!
不信?不信你可以问水生和火松。水生就是那个告诉巫世奇知狗叔很邪道的人。大家于是围着水生听他口水四溅地讲狗叔如何穿门而入;大家怎样被迷在狗叔租住的屋子里准备撞墙。
与巫世奇分析的不同之处,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年,而是村里好几个赌徒惹出来的事。电话报到县公安局时,那个想赢钱的赌徒已经横尸在狗叔租住的房屋前。脸色蜡黄,皮肤干瘪,头顶有撞击的裂纹,而血液竟然没有从撞裂的头壳上流出来!
接到这个电话后,沈队长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都不知用什么语言复述这个事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