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胜脱下外套，问梁文：“代理人的警告我也听到了，这就是那个听到古堡信息的人？”

梁文点头：“我也不知道代理人对于这方面的限制这么严苛，李文达只提到了‘任务’和‘代理人’几个字，我们就被警告了，不过也正是由于警告，事情才能够解决，不然如果回到古堡才算账……看来以后必须小心了。”

“又他吗是你。”岳胜又要敲李文达的头，李文达的“蜗居”再次发动，居然躲过了。

熊慧慧有些害怕，想看又不敢看，可终究还是问道：“他死了吗？”

“死了。”梁文拍拍受到惊吓的熊慧慧，示意她进屋，问岳胜，“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在二单元五楼。”没等岳胜说话，戴昔歌走了过来，“不过有点问题，房东家里有只猫，他说那只猫很恋家，不愿意走，希望我们可以收养它。”

“一只猫而已，没事。”梁文说道：“正好你们回来了，岳胜，你把这尸体搬到楼上的储物间，昔歌受累清理一下门口，李文达，你跟我走。”

“走？去哪？”

梁文也学着岳胜，弹了李文达一个爆栗：“刚跟你说完，去买原料。”他摸摸司机的衣兜，拿出一串钥匙。

一小时后，梁文提着两个黑袋子，里面装着几个无标签的玻璃瓶。刚才化工品商店的老板还满口为难，甚至怀疑梁文二人买浓硫酸是要用来泼人脸，如果他再提出买甘油的话，那老板就更死活都不会卖了。金钱攻势再一次奏效，果然收下钱并得到梁文绝对不会说出硫酸来源，自己只是化学爱好者的承诺之后，就算没有公安局的购买备案，也买到了浓硫酸和浓硝酸。

“甘油去对面那家店买，一定要纯度最高的。”梁文塞给李文达一把钞票，把出租车开到路边。

“你就不怕我拿钱跑了？”李文达问。

“如果你不想被代理人弄死，那就别废话。快去吧。”梁文在车座上把身子朝后一仰。

梁文正眯着眼睛休息，忽然听到“咚咚咚”三声，有人敲车窗，却不是李文达。他摇下车窗：“什么事？”

“师傅，建宁街百货大楼，走不走？”一个女人拎着包站在车窗旁。

梁文蹙了一下眉，自己好歹也是一身在古堡兑换的范什么哲，她哪只眼看见他像司机师傅了？他冷冷地回答：“不去。”

“不去就不去，一个开车的拽什么拽？”女人踏着高跟鞋“嗒嗒”离开，又转身拦另一辆车。

“哎，哥们。”女人刚坐上另一辆出租车的后座，那辆车的司机却从车窗探出头问梁文，“老石呢？”

“什么老实？”

“你这辆车我认识啊，这不是老石的车么！”

坏了，同一座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有几个互相熟悉的同行，这是被认出来了。

此时李文达正好拎着几大瓶粘着“丙三醇”标签的瓶子走过来，还没等他说话，梁文就低声说道：“快上车。”

李文达刚一上车，梁文便发动车子加速驶离，另一辆出租车上的司机见梁文没答话就走，也没管身后女人的催促，盯着梁文的车牌，拿出大哥大，按下了“110”三个数字键：

“喂，‘一块一’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