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把视线挪到了梁文脸上:“你……又是谁?”
“我是梁文。在酒吧,你给姗姗献花的那天,我见过你。”
“梁文……姗姗……”血瞳的目光游离了,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你怎么认识姗姗?”
“姗姗小姐,不是很有名吗?”梁文对血瞳的问话摸不着头脑。
“有名?姗姗……”血瞳的瞳孔骤然发红,猝不及防间抓住梁文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周野干的好事!是他害了我的姗姗!你说!你是不是他的帮凶!”
“不要这样啊!”熊慧慧尖叫道。
“呜啊……”梁文本能间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
丧尸!
跟丧尸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梁文终于意识到,这是他吞下的那颗晶核使他和血瞳有了精神上的沟通。一旦他和别人有着相同的经历和渴望,意识间就会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联系,通过这吼声传达出来。
血瞳听懂了,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
梁文是在说,我也和你一样爱过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有重新见面的希望。
“真的吗?”血瞳放下梁文,突兀地问了一句。
“会的。”梁文说道。
岳胜和熊慧慧不明白梁文和血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仅仅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和对话,对于梁文的吼叫只以为那是他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那我走了。”血瞳回头望了一眼熊慧慧,大踏步走出他们的房间。
熊慧慧目送着血瞳,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上。
岳胜长呼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他娘的,这叫什么事情。”
梁文把熊慧慧扶到沙发上,正视着她的眼睛:“说吧,你和血瞳是什么关系。”
“啊,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他!”熊慧慧说道。
“真的吗?”梁文眯起眼睛。
熊慧慧往后缩了缩:“真的。你别那样看我,我害怕。”
梁文暂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给熊慧慧一个思考的时间。他拆解了枪支,让岳胜收进盒里,又把窗帘拉好,才坐回熊慧慧对面。
熊慧慧咬着嘴唇,眼泪已经被她抹干净了。
梁文慢慢说道:“你说你和他不认识,可据我观察不是这样。你每一出声,血瞳的全身肌肉都会轻微地颤一下,我和岳胜都没有做到。在他主动出击的时候,出手干脆利落,也没有一点犹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熊慧慧一脸难色。
岳胜还在收拾东西,但一直关注着这里。梁文继续说道:“还有他看你的眼神。如果你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我真的会怀疑……你就是他的姗姗。”
熊慧慧身躯一颤,嗫嚅道:“我就是熊慧慧啊,你认识我的,你看,我记得你在考核任务里在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手中救了我,还记得在第一个任务里面死去的祝大哥,还有……”
“行了梁文,你就别为难丫头了,她是什么样咱俩还不清楚么。”岳胜手里夹着烟走了过来,“绝对是真的,你看看这小鼻子小嘴儿,哎呦,可别哭了,小姑奶奶。”
熊慧慧破涕为笑:“我才不是什么姑奶奶,我是最可爱的熊慧慧。”
熊慧慧这时候的表情我见犹怜,既然岳胜这么说了,梁文也不好太过深究,他改口安慰了几声,才说道:“那么这次的敌对方可以确定两个人了,是血瞳和那个宁哥等人的队伍。虽然血瞳刚才放弃了争夺,但是其他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他们的任务。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躲是没有用的,我们不如主动出击。”
“人家刚放过咱们,咱就要端人家老窝,不太地道吧。”岳胜说道。
梁文否定道:“据我们所知,进攻研究院的不只是一个人,还留下了线索。以血瞳的实力,攻入研究院、抢夺陨石这些任务他完全都可以独力完成,而且不会留下活口,所以他当时肯定不在场。为什么呢?我不认为代理人会同时发布两个任务,所以他就是嫌其他人太弱,不愿意去而已。而且以血瞳的秉性,应该是不屑做建立帮会征服地下世界这些事的,所以他们队伍的成员之间一定有着不小的间隙。”
“那他这次怎么来了?”岳胜问梁文。
“他说了,被分到弱者的队伍,浪费时间。”梁文说道。
“他这么一弄,浪费的时间好像更多了。”岳胜撇着嘴。
“我猜他这种人之所以会这么强,不只是因为借助古堡的外力,跟他自身的锻炼也有关系,而只有古堡才有特别优越的训练环境。不管任务世界中过了多久,在古堡的时间计算还是一样的,所以说不存在他急着完成任务赶时间这种说法。”
“也可能是急着找相好。”岳胜说道,“这小子好像入魔了。哎,感情这回事啊,就像这根烟,差不多就行了,吸太深了呛嗓子,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