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纯如眉头微皱,马上又释然道:“那好,接稳了!”了字出口,手中令牌早已经横飞了过来,令牌未至声势却已惊人。
令牌在铁纯如手中蕴藏一股暗劲激飞而出,他是存心要试试郭剑飞的斤两,听说孔门四公子个个都不简单,他却是不信,存心要郭剑飞当众出丑。
郭剑飞外看一副笑脸,时常笑容满面,实则沉俯甚深。他虽然武功不如铁纯如,但是已然猜透对方的意思。
铁纯如双目微眯,然却非常仔细的观察对方的举动。
郭剑飞在令牌及身半尺内时突然出手,衣袖甩出裹住令牌后绕身一周,身体同时转了一圈,轻轻巧巧便化解了铁纯如的暗劲。
铁纯如与郭剑飞相距五丈远,饶是他目光如炬却仍是没有看明白郭剑飞是怎么化解的,暗中嘀咕此人不可小视,也许将来会因此人而生许多变故。
………………
远在十里之外的城北玄武书院,诸葛未明吩咐两个人悄悄出去。
其中一人却是王府中下人打扮,径自前往天帝宫,一路上举手出示一块令牌,沿路畅通无阻。
此人候在殿外,待安逸侯和惊涛王二人出来后,向惊涛王明智方招呼道:“王爷。”
惊涛王明智方走近几步,示意其小声说,那人耳语几句后明智方大惊失色,未及言语便快速离宫,奔自己王府而去。
安逸侯孔应文心下略松,突然想到:方才看九王爷的意思,似乎要留我切磋棋艺来着,如今为何?坏了,刺客,难道他会借此大作文章不成……
想到这样一种可能,脑中电闪而过许多其他可能,却终是这一种更为可信,寻思之下也是快速出宫回转侯府。
惊涛王明智方坐上八抬大轿,快要到王府之时,突然想起这会不会是安逸侯的计谋,夫人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病重呢?细想之下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要骗他,他又怎么可能不骗本王呢。
打定主意决定前往安逸侯府,立时喝道:“改道,去侯府。”
侯府本有两座,城西的布衣侯府,及城东的安逸侯府,但是因为十年前布衣侯挂冠离去,布衣侯府便一直空着,连下人也没有配一个,只是每隔一月会有人入内打扫清理一番。
是以,世人所说的侯府便多指城东的安逸侯府。
安逸侯孔应文驾马回府,他为了赶时间嫌坐轿太慢,不到一刻钟回到城东府第。
铁纯如的手下率人拦住孔应文,不让他通过。
郭剑飞与身后几名护卫齐声道:“侯爷!”
铁纯如向手下们摆手,示意放入,同时说道:“侯爷下了早朝来得正好,废话就不多说了,公事公办,本将也是迫不得已……”
安逸侯孔应文不待他说完便向郭剑飞问道:“剑飞,这是怎么回事?”
郭剑飞把经过说了,然后举起手中令牌。
安逸侯孔应文微一抬手便将令牌用吸力接到手中,只是略微一看便甩向铁纯如,并道:“令牌不假,可是在你手中却没有丝毫作用,它只属于九王爷一人的权利,哼!若是哪天本侯也借来王爷令牌,结纳强胡独孤霸,那又如何呢?
”
铁纯如闻听此话心中大惊,这么一分神之下,接住令牌时难免未尽全力,而安逸侯却是有意要回敬于他,用了十成劲力,他虽然令牌接住了,但虎口处却隐隐作痛,想到世人常说安逸侯狂妄自负,今日一见算是开了眼界。
安逸侯孔应文在扔出令牌的同时,左手却将准备好的钥匙递到了身后的郭剑飞手中,手法巧妙,未让敌方三人察觉。
郭剑飞听到师傅的低声吩咐,转身回到府中。
铁纯如大急,明知道郭剑飞若是入府,势必转移公主藏身之地,虽说已经派精兵围住侯府,但只怕万一……
方才安逸侯那一手完全把他镇住了,铁纯如自知功力不如安逸侯精纯,硬闯只会徒然坏事,正在他无计可施之时,惊涛王被四个年轻高手抬着的大轿极快的来到侯府门外。
惊涛王明智方甫一下轿,便自有一股威势发散开来,从侧面赶到的兵将纷纷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齐声呼应:“参见九千岁!”声如排山倒海,比之刚才数人称呼孔应文侯爷的廖廖数人自不能相提并论。
安逸侯孔应文主动迎前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惊涛王竟然有空驾临敝府,顿时令舍下蓬荜生辉呀。”
惊涛王明智方也是哈哈长笑道:“今上遭遇刺客,安逸侯想必也知道了,本王身为天阳帝皇叔,自当替皇侄安危着想,如今有确切消息,那刺客逃到城东便失了踪迹,为了以示清白,安逸侯应该不至于强行阻拦吧。”
安逸侯孔应文略一点头道:“那是应该的,只要王爷出马,没有人敢不配合的,请——正该与王爷大战三百回合,上次的太不过瘾了,至于搜查嘛,交给手下就可以了。”
惊涛王明智方顺着他的意思道:“好,正该如此。”接着对铁纯如使个眼色,分派人手入府搜查。
孔应文则吩咐下去配合搜查,自己则带着明智方前往静室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