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峰道:“不敢,桑兄请!”
桑际航道:“嗯,容我想想啊,好,那就这样吧,我们用一根绳子绑住一只手,这样只用一手相搏,较之双手岂不更增难度,但却会更加的快意。”
江云峰道:“好,就这样,铁将军,烦请找一绳子来,五丈长便可,要牢固些的。”
桑际航道:“不错,一般的绳子对于我们来说,有等于无。”
铁纯如道:“可以,天帝曾经说过,可为决赛双方满足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是合情合理的,都可以。”
说完安排人手,找来一根用牛筋做成的长绳,足有六丈多长。
桑际航与江云峰对视一眼,各自有惺惺相惜之感,皆是面露微笑,然后各执绳索一端,小心翼翼的绕身一周,系起结来。
台下观战的紫罗不无担心的道:“父皇,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天阳帝笑道:“紫罗别急,好戏才开场哩,朕也不明其意,不过他们这样一来,想必斗到最后,除非有一人倒下后不再起来,否则战斗便仍会继续。”
紫罗惊道:“啊——那这样一来,岂非是性命相搏?”
天阳帝道:“应该不是,你没看到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时的神情吗?那是英雄相惜,互相敬重的样子。”
紫罗释怀道:“哦,原来如此,那就好了。”神态微变,不经意的转回头去,继续看往台上。
天阳帝心中了然,忖到:看来朕的女儿是留不住的了,不过,照这般看来,她是瞧上了姓江的小子了,也好,到时朕便下一道圣旨,既圆了女儿心愿,又可为朕添一人才,岂不是甚好。
紫罗却不知道她的父皇正在为她的婚姻大事打算,精心算计着,只是专心于台上打斗。
桑际航同江云峰二人互换了多次位置,已然斗到百招以上,却仍然是不分胜负。
不过二人也各自被对方的拳头打实,腿部踢中,时不时的传出嘭嘭盘盘之声,只听得台下的紫罗柳眉连皱不已,紧张十分。
桑际航是捆住的左手,而江云峰却不介意,自愿捆住右手,因为这样一来两个才方便打斗。
双方自捆一手后,便只留下单手双脚对攻,虽然限制了,却更利于双方潜力的发挥。
江宇洲自愿捆右手,却有他自己的用意。因为右手虽然用起来顺手,但攻击时却未必会如心意。
他在对方提出用绳捆住相斗之时,便清楚的想到了这一点,是以不急不躁,一副胜券在握之态。
桑际航左手往里一带,将江云峰带近几步,右手铁拳再次轰击江云峰的左肩。
江云峰左肩迅速后移,闪过了对方迅猛的一记重创,右手将绳索挽了几度,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
桑际航见他闪过,再一次右拳轰击,不过拳到中途却化作掌势攻来,直到江云峰面门三寸之处时,突又变抓,待要抓扣江的衣领。
出乎桑际航的预料,这一次江云峰闪过之后,立即又迎了上去。
江云峰右手再次挽绳几度,两人间距离已不足一丈。
桑际航被江大力一带,被动撞入他怀里去。
江云峰适时送上右肩,猛力一顶,正中桑际航的左肋,然后左拳变掌,有如一把大刀一般砍向桑际航的右肩。
桑际航被江云峰这一手攻了个出其不易,虽然闪过左肋,却没有躲过右肩的重创,顿时痛哼出声。
呃!——
桑际航雄躯一震,吐出一口鲜血便要往后倒下。
江云峰用力一拉,重又把他拉了回来,并且从绳索另一端传来一股暖流。
桑际航略微恢复常态,站定身体后,拱手认输道:“江兄技高一筹,桑某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啊。”
江云峰道:“桑兄承让了。”
桑际航道:“唉,桑某可没有承让,我是尽了全力的,只是江兄以智取胜,便足以证明江兄的实力早就在我之上,而且高出不止一筹,好了,来日方长,将来有缘,你我再来一会,到时不讲任何章法,不设任何束缚,怎么样?”
他这是在向江云峰邀战。
江云峰道:“可以,江某奉陪,到时定然舍命陪君子。”
桑际航道:“好,我记下了,告辞!”
铁纯如走上前来道:“接下来还有比箭及骑术,桑际航这么一走,江公子可是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呀。”
江云峰道:“江某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待这最后两场比试完,便会离开神都。”
铁纯如突然神秘的道:“听说这次的武状元,天帝会给予一个特别的惊喜,到时江公子恐怕就不想走了吧。”
江云峰奇道:“什么?特别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