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栋道:“只是有点太过迂腐,竟然还惧内,也许我说错了,宗兄莫怪啊。”
宗镇才道:“这个,唉,你不知道,自从倩倩师姐十年前出走以后,林师妹便甚得义父义母的宠爱,简直就相当于亲生的女儿一般,虽说我俩现在成了亲,义父也将帮务大部分交给我来打理,却安排了师妹在旁边监督……”
叶佳栋道:“哈哈,原来如此,宗兄是被限制自由了啊!”
宗镇才道:“师妹特别禁止酗酒,她常说,酗酒伤身,我若伤身,她便会伤心。”
叶佳栋道:“呃,林师妹真这么说,看来她对宗兄可是用情至深呀。”
宗镇才道:“唉,所以说,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几乎很少饮酒,就算师兄弟间喝一点,也只是三两杯浅尝即止。”
叶佳栋道:“咳咳,宗说如此一说,兄弟还真的不好意思再与你喝酒了,更别说痛饮三百杯的话了。”
宗镇才道:“江云峰这个人听说是武圣先生的关门弟子,宗某倒是极想认识一下。”
叶佳栋道:“宗兄应该认识一下的,江兄弟侠胆义胆,颇具英风豪气,交朋友更是诚心以待,直令叶某不得不倾心以交啊!”
宗镇才道:“哦,照叶兄如此说来,我便更要见识一下了,只是不知他到底追逐何人,对方显然神功更在我们之上。”
叶佳栋道:“这个,我也想知道,前因便是布衣侯的妹妹李姑娘来一书信,说是要江兄弟前往城北望云亭一会,我便与江兄弟定计,一明一暗待要救出李姑娘,哪知对方甚是狡猾,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意图,突然引江兄弟到这里来,而我却被那人的手下阻得一阻,因此赶来晚了。”
宗镇才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你们完全是中计了,对方是布好圈套给你们往里钻啊。”
叶佳栋道:“正是,唉,没想到我堂堂叶家公子,今年来中土两次,却是屡屡受制于人,不知是我老了,还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宗镇才道:“呵呵,叶兄一点都不老,只是神州大陆,高手如云,许许多多的高手并没有在‘神州异志’中上榜。”
叶佳栋道:“那这么说公布的三榜名单也就不尽不实了。”
宗镇才道:“也非如此,不尽可能,不实应该不会,毕竟天机老人这一百年来公布了许多次榜单,若是不实,岂非早已有人提出过异议了。”
叶佳栋道:“嗯,也许宗兄的看法是对的。”
宗镇才转身道:“萧师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萧亚东在一个破旧的墙角说道:“大师兄,通过多方检查,终于可以确定是这两个按钮的原因,不过它们的颜色与石壁几乎无二,所以很难辨识得出,只是一方一圆,不知道到底要按哪一个,无从下手啊?”
宗镇才道:“哦,我们去看看。”
叶佳栋随其前去,几个起落便到了萧亚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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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城中心某地,布衣侯李长卿独坐一静室沉思不语。
室内两凳一桌一床,除了桌上一灯如豆,再无它物,李长卿双眉紧皱,右手三指连连掐算,嘴唇张合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不久,门外有人敲门。
李长卿道:“是阎奇志吗?”
外面的人应道:“正是学生奇志。”
李长卿道:“门没闩,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人来,却正是先前李长卿假抢成的老道‘神算子’的模样。
只见他穿着青色的粗布道袍,左肩挎一个帆布包裹,内装有文房四宝和各种符咒及手抄本《道经》,右手举着一个写有古文‘算’字的布幡,活脱脱一个走方术士,他颌下黑亮盈胸的五绺长须,活脱脱是另一个神算子。
只不过,先前李长卿是假冒的,而现在这个才是正宗的神算子。
神算子阎奇志在几年前便曾败于李长卿手上,对他是叹服的很,虽然年长,却在他面前以学生自居。
阎奇志道:“先生唤学生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长卿道:“哎,论年岁你尚要比我大上三四十岁,切莫再叫先生的了。”
阎奇志道:“这个,先生学识渊博远胜于我,叫先生才能以表学生敬仰于万一啊。”
李长卿道:“这——唉,你便叫我侯爷吧,这样我看要好一些。”
阎奇志道:“是,先生,啊——侯爷。”
李长卿道:“我观你眉间神情,五行术数似乎又有精进了吧。”
阎奇志道:“弟子惭愧,得聆教义太晚,未能学得侯爷的万分之一呀。”
李长卿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玄道之学无穷无尽,便如这星空浩瀚一般,有时候讲究机缘和天份,切莫强求而逆天行事啊!”
阎奇志道:“是,侯爷教诲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李长卿道:“最近于神都城观察多时,可有什么异动吗?”
阎奇志道:“是,容弟子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