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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这是身体全部能够感觉到的一切,没有任何物体的触感,没有任何存在的铺垫,全身身体能够感觉到的便只有这样一种让血液都开始凝固的最低温度。
好黑。
分不清到底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的时候是一片黑暗,张开双眼的时候却一样是黑暗的一片,长时间处于这样的环境,已经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
好深。
在坠落着,没有真是的触感,只能听到许多风声在自己的耳朵边缘不断吹刮着,之所以冰冷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在不断往下坠落着吧?但坠落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坠落的?不知道,不知晓,想知道,想知晓,但却只能寂静的下坠。
好静。
没有声音的概念,耳边虽然一直不停响着风声,但却如此单调而机械,那仿佛万年亘古不变的声音在漫长的时间中开始被听觉淡化,最后从神经的单方面被遗忘,因此耳中能够听见的只有一片寂静。
“不要死!”
声音?
突兀的出现在耳边,小的就像是收音机之中在千分之一秒内接收到的杂音那般,细小不可闻,但却有明显的让人不可忽视,好想再听一次。
“醒过来!”
到底了?
背后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某种物体托住了背脊,下落的感觉消失了,后背的一切开始变得真实,能够感觉到那坚实的一切,耳边那中不断响起的风声也开始消失,神经开始被重新唤醒。
“不要再睡了!”
有光亮?
漆黑色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丝光亮,柔弱但却明亮,它在上方闪耀着照耀着,努力想要将周围的所有黑暗全部照亮,为人找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我是闭着眼睛的么?如果我闭上双眼看到的是黑暗的话,那么,睁开双眼能看到的,一定就是光明了对吧?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笨蛋妹妹!”
好痛!
额头出现了一阵面积细小但却十分明显的痛感,如果是以一个人的手掌面积来计算的话,那么刚才的痛觉应该是某个人用手指弹了自己额头一记才对,这种感觉很痛,但是很熟悉,存在在深处也有着一个男子,经常会因为做错了一些小事而是用指弹额头的大刑,虽然很痛,但是.....却很温暖。
他还在我身边么?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闪过,少女,睁开了双眼。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啊!!!”
“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他还在,还在我的身边,但是他为什么会流泪,从小到大都没有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才对,他是在为我伤心么?
温热的泪水滴落,落在唐文悦的脸上将对方那苍白的面孔显得更加可怜且动人,唐文夜俯下身体双手环过少女的脑后将其紧紧抱在怀中,声音之中带着兴奋的颤抖,以及如负释重的安心:“欢迎回来,妹妹。”
“嗯,我回来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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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亦或者不被认知的空间中,一个小男孩张开着双手走在一条灰白色的铁轨上面,他展开的双手极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而他的脸上则是挂着满足和开心的笑容,仿佛就像是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得到手中那般。
呼啸间一列火车在铁轨的另一边行驶而过,灰白色的车身和铁轨几乎融入一景,而认真观察周围的话会发觉,这个空间,这个世界所有的景物,建筑,都是被被剥夺了一切色彩的灰白色。
火车驶过,小男孩随之跳起,优雅的犹如一只起舞的天鹅,他轻松的让自己的身体跳出五六米的高度,落到列车的顶部
张开的双手开始弯曲变化出优雅的弧度,接着他整个人开始起舞。
圆头小皮鞋以轻盈步子敲打着车厢金属的顶部,发出踢踏~踢踏~的好听声音,小男孩的身体随之舞动,好似国际舞者的起舞,豪无可挑剔的舞姿诠释出一种美丽的景象,他在笑,他一直在笑,黑色的短发随着他的笑容翩翩起舞的舞姿而飞扬,熔金色的眼睛随着他的笑而出现动人的神色。
“哥哥,哥哥,哥哥~我抓到你咯,我抓到你咯~,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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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以前的晚点,这次俺提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