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谷中不好吗?二哥为什么要离开?”
青青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不在乎了,低声笑道:“下一次我想二哥一定会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呢。”
杨禾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小谷中已不适合修炼了,再另外找一处地方,毕竟西域虽好,可我总觉得不如咱们中土亲近,这次出来,挑战完一教两派,咱们就此返回中原,不再和西域人纠缠了……”
说到这里,杨禾心中忽起警兆,回头一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麻烦来了,青青不呆着车子里不要出来。”
就在两人身后十余里外,两乘骆驼如风奔来,隐隐然驼背上乘坐着一白一红两名女子,却是闻风追来的欧阳雨和拓跋琼,两头骆驼奔行如飞,速度远远超过缓缓行走的商队,一盏茶功夫,已追及二十丈内。
欧阳雨娇声喝道:“杨兄请留步,小妹有话要说!”
马车缓缓减速,嘎吱一声停了下来,红影白影一闪,两女跃下骆驼,如凭虚御风,五丈高的半空中展开轻功,一眨眼就出现在马车之前。拦住去路。
欧阳雨英气勃发,女子独特的芊芊弱质中,却奇异地流露出一分阳刚之气,全身包裹在白衣中更显出其冷艳和果断的气质。此女手握一口短剑,负手而立,倒有几分脱俗的气度。
拓跋琼年近四十,依旧风姿绰约,此女驻颜有术,别具风韵的俏脸上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仍是二十四五的模样。整个人妆扮得如桃花般俏美,兼且身穿红衣,一看就是泼辣难缠的角色,不过杨禾还是从她手腕的皮肤上看出了蹊跷。
但是杨禾却没有欣赏两人姿色的闲心,他不动声色地裹在青衣和斗笠中,稳坐在车辕上,淡淡地道:“欧阳城主的人情已还,我不再亏欠你们欧阳家什么,姑娘有什么话说?”
杨禾在欧阳家也只是远远看见过欧阳雨和拓跋琼,之后便去了小谷居住,与这二人都未接触过,虽知她们必定是欧阳家的,但却不识得两女。
欧阳雨冷哼一声道:“杨兄想来即来,想走就走,也太不把白驼山放在眼里了,城主有令,让我和拓跋姐姐把杨兄和风姑娘请回去。”
杨禾冷冷地道:“我不是白驼山的人,欧阳锋他也管不着我,所以别提什么城主令,杨某还要赶路,恐怕无暇陪同姑娘斗嘴了,告辞。”
一声娇笑,欧阳琼上前两步,走到马匹之旁,探手轻抚着马背,脸上竟显出妩媚的神色,柔声道:“妾身听说,杨兄弟在回雁峰接受外人挑战,剑下从未有人走过十招,妾身很想拜访一番,可惜无暇分身,今日一见,才知杨兄弟竟真是不世出的高手,倒想领教一番了。”
杨禾可不吃这一套,对她狐媚般的声音无动于衷,当即冷冰冰地回应道:“小姐与欧阳家有所牵连,不便比试,恕不奉陪了!”
话说完,一声叱咤,马鞭子在半空中抽了个霹雳,一团冰寒之极的澎湃真气发出,当空画了个圈子,绕到后方猛击拓跋琼背心。
这些天来通过不断接受挑战,杨禾对于九阴内息的操控更加的精熟,渐渐掌握了真气凝聚一团的诀窍,还能将此高度集中的气团,注入兵器,借兵器抛出,予敌出其不意的一击。
方才这一鞭实质上仍是百步穿云掌,只不过是借助马鞭子发出,有些不伦不类罢了。
不过拓跋琼却吃了一惊,以她精纯的厥阴之力,炼气境高层的修为,不弱于欧阳锋的浑厚内力,也不敢轻易接下此招,蓦地转身,双掌迎上,使出五成功力,才硬将此团真气吸附在两掌之间,硬生生抵御住一击气爆,跃往一旁,目露讶色,杏腮上漂过一抹晕红。显然是所受冲击不小。
欧阳雨见状,忙冲上前询问,再看向杨禾时,目光中充满愠怒,跟着铮地一声抽出剑来,光芒闪耀,竟是一口金灿灿的短剑。
杨禾冷冷地道:“姑娘,你再不让路,就是有意刁难杨某了,杨某不得以,只有出手自保了……”
拓跋琼吃了个暗亏,竟浑不在意,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之色,还莞尔一笑道:“杨兄弟出手果真不凡,妾身的千海咫尺倒要请你指点一二。”
杨禾摇头笑道:“不敢当,用不着杨某出手,恐怕另有人要领教两位小姐的高招了,相信这位兄台要比我对你们更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