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道:“因为你挑战的不是别人,而是逍遥子。”
“懂了!”
冷无情用最后一口,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眼睛仿佛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
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刻,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虽然这答案令人感觉很模糊,可却是逍遥子口里说出来的,冷无情有绝对理由相信,逍遥子不会骗他。
再者,谁会去骗一个将死之人呢!更何况是逍遥子。
冷无情的握剑的手缓缓的垂下,剑柄脱离了手心,宝剑滑落向地面,一阵脆鸣。
两人这场生死拼斗,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活着。
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有怨吗,没有。
他们有仇恨吗,也没有。
他们只不过做了身为一个剑客应该做的事。
他们完美诠释了江湖中那句:千金易得,对手难寻,即便败了,也是虽败有犹荣,虽死不悔!
就在这时,逍遥子的余光见到王怀山向大殿主座屏风后的出口跑去。
逍遥子缓缓的放下冷无情,右手拿起冷无情的白虹剑,便迅速的跟了上去。
然而,他奔出大殿,在屋宇之间寻觅,但哪里还见得着王怀山的踪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逍遥子,叔叔。”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逍遥子转过身体,循声望去,便见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衣着朴素,不过模子倒也长得清秀,身高与逍遥子无异。
这人是熊倜,他刚才见逍遥子出了大殿,于是就跟了过来,然而,他出了大殿的门口,也不见了逍遥子,内心一阵焦急,但他没有放弃这一丝希望,于是就在院落之间寻觅着。
还好,就在熊倜感到绝望之时,绕过一个房屋的墙角,便见到了那熟悉白色的背影。
逍遥子望着熊倜,一脸疑惑道:“你是在叫我吗?”
熊倜走上前,激动道:“是的,叔叔,还记得我吗,我是熊、不、我是飞飞。”
“飞飞?”逍遥子回想着,感觉这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
“我是飞飞,是叔叔把我送到爷爷奶奶家的,就是淮河边上的一个村落。”熊倜解释道,已然热泪盈眶。
逍遥子向熊倜走去,走到他的身后,翻开他脖颈的衣领,清晰的看见了那块红色鸡蛋大小的胎记。
“你是飞飞,真是飞飞。”逍遥子脱口而出,内心也是一阵激动。
逍遥子抱了下熊倜,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十多年来了,你也长大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熊倜神情一阵落寞,悲痛道:“爷爷奶奶被楚国一群当兵的杀死了,整个村子就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然后------”
其实,他想说,然后就被贩卖去当奴隶了,但话到嘴边,始终没说出口。
此刻,他的心很复杂,若不进九道山庄,她也不会遇见岚。
也许,他对这段人生经历爱恨皆有吧,但显然恨要强烈许多,因为岚还在魔窟里。
逍遥子叹了口气,沉吟道:“飞飞,我本想让你在村落好好生活,没想到事与愿违,哎------”说到最后传来一阵叹息。
“现在碰到叔叔了,一切都好了。”熊倜道。
“你刚才见到王怀山没有?”逍遥子问道。
熊倜摇摇头,但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回道:“若是我没料错的话,他必定隐藏在后山的密室之内。”
“密室?”逍遥子不禁反问,他对王府的了解并不亚于熊倜,从没听说过后山有一处密室。
这也难怪,这后山的密室,是王府的奴隶们一年前才开挖的,并请来能工巧匠建造了这个密室。
熊倜也是一名奴隶,也参与了密室的挖掘任务,自然知道这密室所在,他也料定王怀山必定躲在了里面。
两人来到后山,熊倜指着一处光洁的石壁,道:“这密室就在这儿,岩石的后面。”
显然,这一人多高的方形岩石便是这密室的入口。
逍遥子呼吸一沉,雄浑的内力涌向了右掌,随即一掌打向这块岩石。
然而,这块岩石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一点儿碎裂的痕迹。
突然,石壁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因为这是王怀山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我请了鲁班神斧门的朱停来给我设计这密室,这密室的大门是用花岗岩铸造,厚达一尺,近三千斤重,只有机关才能启动,就算炸药也休想震动丝毫。”王怀山道,得意之情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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