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加上雨水的濡湿,书的扉页需要慢慢的掀开,稍有用力不当就会毁坏的一塌糊涂。
石斛夜光丸的这一页血色格外浓重,熊渝递过干燥的毛巾,古松道长极其小心的吸附水渍血渍。
除了装订线的血渍浓重难以辨别之外,三分之二的书页还能依稀辨认出来,有五个圈笔的地方,三个靠近装订线怎么也难以辨别字体,而那两个尚能辨别的重点圈字,熊渝轻轻念出口:“宜分。宜分?”
熊渝看着古松道长在抚须眯眼:“不!是分宜!”
“分宜?”熊渝原谅自己的孤陋寡闻,是人名还是地名?地名吧!有点儿耳熟,熊渝苦思冥想。
“独眼狼就是分宜人!”古松道长好像被熊渝一打岔有所悟,神情顿时轻松下来,他又接下来辨认被圈起来的字。
严世藩严嵩是分宜人?是分宜人不是秘密啊!
这用得着张冶采取这么隐晦的手法告知吗?
严氏父子是分宜人除了熊渝不知道,差不多举朝皆知吧!
熊渝的思维进入死胡同。
熊渝心里郁闷但是没说话,他看古松指着一个模糊的不成样子的字费神的琢磨着,熊渝虽不是饱读诗书但是也比一般人受教育程度高,他实在看不清楚。
熊渝索性挪开了眼睛。
门轻响,明正轻手轻脚的进来,古松道长抬了下眼皮接着研究那几个字。
“刚才一个关外人也入住这个客栈,说是奔京城的。”
熊渝一听关外的竖起了耳朵:“道上的?”
“看着像,肥袍大袖的走路脚不沾地似得没一点儿动静。”明正也跟着凑头,字认识他,他不认字,明正头大的抽身、招手熊渝到门口。
熊渝跟他到了门口,明正开启一条门缝,一个伙计身后跟着一个健硕的男人,硕大的斗笠根本看不清脸面,身上的蓑衣沥拉着水看不到明正所说的肥袍大袖,就一眼路过。
不过明正却是抓住了那人的特点,走路不光是轻,简直就如同踩在棉花上或者在沙子上行走,那人的脚步无声却有力,给人一种步步地狱的诡异感。
熊渝不知为什么头皮炸了一下。
他蹙眉低头深入思想的时候,古松道长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