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不错,这首词绝对是在李清照死了男人之后做出来的,因为没了那种羞涩恩爱的感觉,无论是怎么品位也是一种愁绪,这种词难背,因为没有过经历,难以把握这其中的味道。即便是背出来,也是死记硬背,带不进去那种情绪,品位不到诗人的感受。
都是文化人,谁也别说谁,都是读书人,谁也别瞒谁,即便是看王子杰不爽的王四娘也不得不俏脸绯红的点头称是。
“官人说的不错,此词确实不是奴家所填,此词乃是建炎三月,一中年女子流落到颖昌府,家父见她可怜收留了她一些日子,或许有缘,她在我们王家住了些时日,也教了奴家填词。那时候奴家还小,此词就是她所填,不过据奴家所知,此词牌名为声声慢,而此夫人并未远扬出去,原稿尚在奴家闺房中,不知官人可能猜出此夫人是谁?”
虽然输的心服口服,但是王家小妹并不打算就此认输,反而又是出难题,想要难住王子杰。
这时候没有**,如果有的话,怕是这李清照早就成了第一大v了。
一时即兴所作的千古名句不经过时间的积累是很难被世人所知晓,如果王子杰直接脱口而出李清照的话,怕是这小娘子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怎么办呢?要赢她,就要赢得她心服口服,直到让她不再逼问为止。
王子杰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此词听来,鸿雁悲鸣却是有那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滋味。人鬼殊途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一奇思妙想包含着无限无法诉说的哀愁。我估摸着此词填词人应该是那位帘卷西风,莫道不消魂的易安居士李清照吧?小娘子,在下说的是否正确?”
不待王四娘说话,那位员外一拍大腿。
“哎呦!我怎么听着这首词那么耳熟,确实是那位易安居士所作,那时候我也还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一名呢,转眼间就是接近十年未见了。”
要是说第一眼见到王子杰,他给她的印象则是舒服,很有风度。王子杰与王守财聊天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却又变成了狂妄,嚣张不通世事,而现在,不俗的谈吐以及深刻的诗词鉴赏,却让她为之折服。
王家小妹也是自幼读书,自问学时不下于秀才,若是女子能够科举,想必定然会榜上有名,对于寻常读书人,也是不予高见,而王子杰这次却让她不得不深深佩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人佩服归佩服,王子杰却没有这心思,毕竟这都是从课本上剽窃而来的,窃取人家的脑力劳动成果,再者说了,考试必考内容之一,背不过等于挂科,挂科等于挂彩,想不挂彩就只能死死地记住在脑子里。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
“这谈不上是什么高见,只不过是平日里书读的多了些而已,前人的智慧尚且参悟不透,哪里来的高见。”
王子杰的谦虚不禁让王家小妹看的顺眼,这说起话来的语气也舒服了许多。“奴家见官人说的流利,难道也喜欢这种婉约派的诗词?”
如何区分豪放派与婉约派呢,很简单,伤感的就是婉约派,嚣张的就是豪放派。不过与之相比之下,王子杰更喜欢豪放派,愿意简单,背的轻松。
“不,柳永与易安居士的诗词确实不错,读起来也是伤感,令人不禁垂泪。
比如那柳永的定风波: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
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千古名词,也是朗朗上口,不过我却觉得身为一个男人,整日里沉浸在这种男女之情,卿卿我我,不思报国,建功立业,实在是有愧一个男儿本质,虽然欣赏,但并不认同。”
王家小妹来了兴致。“哦?难道官人还是一名豪放派?”
废话,婉约派的男人娘们唧唧的,造反的都是爷们,都是豪放派,胆大的汉子!
王子杰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不是说婉约不好,只是女子学了也罢,要是一个爷们喜欢婉约派,倒是这种男人身上缺了一种阳刚之气,遇事容易退缩,不敢上前,倒是喜欢这豪放派男子身上不缺这种气势,反而具备一种舍我其谁的态势,而我大宋军中缺的就是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