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终于在战场上,找到自己杀敌的一技之长了。
我看到哪里处于僵持局面,就往那里的敌贼头上扔石头,很快处于僵持状态中的我方军壮,就占据了上风。
就这样,我紧跟在十几名军壮的身后,东打一下,西扔一个,也能起到削弱敌人战斗力的作用。
“喔啊!那有一个小贼,石头扔的很准,快放箭,把他射死。”一个敌贼头目大喊着。
“去死吧,王八蛋!”说着,我朝着这个敌贼头目,扔了一个大一些的石头,只听‘啪’,“啊!”敌贼头目抱着头躺倒下去。
我们的军壮不失时机的,又给他补上了一枪茅,结果了他的性命。
战斗进行的是异常惨烈,敌我双方进入到了一场混战,一时间难以速战速决。
恰在此时,后续的队伍赶了上来。原来,当后边的军壮,听到了前面战事的情形后,再次分出三十名军壮,急速前进,赶来支援。
有了这支生力军,战争的天平,开始倒向我军一方。有的贼敌看到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战斗终于进入到了打扫战场的尾声。
我兴奋的左右观望,就是不见勇叔的身影,我着急的大声喊道:“勇叔,你在哪里?”
有人向山坡的烽火台指着,大声说:“看到勇叔往烽火台方向去了。”
“赶快来几个军壮,跟我上烽火台。”我边说边弯腰捡起几个石头,拿在手里,跟着军壮们,向烽火台攀登而去。
来到烽火台的洞口,就听里面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我正要往里钻进去,一个军壮拉住了我,示意我往山坡上面爬。原来,在背面还有一个梯子,可以直接登上烽火台,这下可好了,可以居高临下,等我爬上来一看,这些可好了,看到的全是脑袋,我们的军壮大都戴着帽子,敌贼大都光着脑袋。重要的是,敌贼都是斜穿着毛皮上衣。
看我的吧。我命军壮给我递石头,我是见一个,开瓢一个,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鬼哭狼嚎的声音了。
“别打了,我们投降!”有敌贼大声哀嚎着。
我一挥手,外面的军壮们,是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烽火台,把投降的敌贼都押了出来。
但是,还是不见勇叔的身影,我急忙命军壮取过长梯,顺着梯子进到了烽火台的里面,原来烽火台还有个地下库房,勇叔正和一个大汉抱摔在一起。两人是你推我拉,旗鼓相当。我急忙伸手找石头,但因光线不强,一时没有看见,就见有一个陶罐,触手可及。我拿起陶罐,顺着梯子探身下看,正好一个一头蓬乱的头发,映于眼帘。
就他了,我挥手把陶罐砸了下去,只听“砰,哗啦!”大汉应声瘫倒下去,陶罐也摔得粉碎。
“好个柯儿,来得正是时候。”说着,勇叔把大汉的手臂反拧过来,制服了大汉。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结束了。经过审讯俘虏,才知道,这是一支草原游牧部族。自从毗熊国败逃之后,看见此地空虚,就趁虚而入,来到了毗熊国的都城——富盆暂居。
我们今日对决的正是他们的游猎军,陶罐砸到的壮汉,是他们的大军将——哈尔哈。他们是哈格尔游牧部族的一个分支,但是相互组织非常松散,只有到草原朝会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
前面抡大斧的敌贼,是他们的第一勇士——格里哈。也是哈尔哈的族弟。在富盆,他们还有妇孺族人两百来人。
后世的人们阅读到此,需要注意,北方游牧部族的姓名有时候是反过来的,就是名在前,姓在后。很接近后世西方的习惯。
这个部族的姓氏应该就是‘哈’。
看着一身土灰,衣衫不整的勇叔,从地窖里,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敌贼首领也被捆绑结实了,我则带着关心的口吻,批评着说道:“勇叔,你是战斗的指挥者,动不动就找不到人影了,这可影响大局啊。”
“哈哈,无妨。就几个敌贼而已,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的。对了,柯儿,我听说在富盆还有敌贼的妇孺居住,咱们还不就手给他一锅端了。”勇叔是意犹未尽的说道。
“我正为此事,到处找你呢。”我脸上略带怒颜,急切的说道。
“那咱们就出发吧,打他个措手不及。”勇叔跟着急切的说道。
“勇叔,我想,等哈尔哈清醒过来,先把情况形了解清楚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我冷静下来后,思索着说道。
正说着,地窖里有军壮高喊:“贼首醒了!”
“把他带上来。”我厉声命令道。
很快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大汉,被带了上来。
只见,贼俘满头的乱发上沾满血渍,肮脏的脸上,夹带着血丝的污垢,一点不客气的覆盖其上,只露出一双仇恨的小眼睛,在凝视着我们。
裸露的左臂,被麻绳帮着,绷出了几道血印子。左脚上的毡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你是哈格尔部落的头人,哈尔哈。来人,给他松绑。”我释放出善意的命令道。
“不杀也罢,我不是哈格尔的头人,我是他们不欢迎的异族人,我们的祖先在阴山之北的大草原。去年草原遭受鼠害,乱魔肆虐,半数族人倒伏于地,被乱魔带走了。不得已,部族迁居到哈格尔部落。但是,哈格尔人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野蛮,眼睛小。听闻毗熊人战败撤离了此地,我们就迁居过来了。可惜来的太晚,族人没有食物可吃,不得已,才到贵国的边哨,想借点物食,给妇孺们充饥。但是,你们的军哨却恶语相向,我们只有开战。我们也知道,很难打败强大的燧明国,可是等着也是死,别无他途。”哈尔哈坚定而又诚实的叙说着因由。
我从后世而来,最看不惯的就是尔虞我诈。看着眼前诚实果敢的敌首,心头顿生怜悯之心。
“那好,如若本督给你族人提供生息的物事,你又当如何?”我抱着极大的诚意探问道。
“如果能平等待我,我族人就当归附上国,定不反悔,如若反悔,就如同这支箭矢。”哈尔哈说着,就像从地上取过一支箭矢,可惜双手被绑,无法行动。
“勇叔,给他松绑吧,我不会看错人的,哈尔哈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定不会违背誓言。”我内心惊慌,但是神情泰然的说道。
当勇叔给哈尔哈松绑以后,只见哈尔哈捡起地上的一根箭矢,双手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哈尔哈手里的箭矢被一折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