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糕的!现下就已经有易货贸易了,对啊,后世记载的原始社会里,也有易货贸易这一说,现下采取以物易物,本不应该大惊小怪。而就我的观察(当然,穿越后我很少接触物资供给方面的物事),在原始社会中,易货贸易应该是十分普遍的物事。只是,货币这种便捷的贸易媒介,还没有产生罢了。
“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柯儿就等着这一天呐!在哪呢?泰叔,我们赶快去看。”
说着,我和泰叔把洪爷爷扶上车,在鱼头等人的引领下,直奔中舍大堂而去。
原来这中舍的大堂,是建在一座高台之上,登上九级的土台,但见,一座恢宏的大殿迎面矗立。大殿由十二根粗树大柱支撑,上部有桁架结构相互衔接,屋顶采用竹片瓦顶咬接(就是半片的粗竹干相互反扣着压接在一起,屋顶用组大的半竹棍覆盖,再用麻绳绑紧,上覆草帘防晒保温。)结构组成。四周外墙,都有镶嵌在木框中的竹席草帘遮挡,也可以随时取下来,确保冬暖夏凉。
这可是我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座有规定形制的大型建筑设施。我猜想,在建设之前,已经对台基、层级、梁柱、方位等等都进行了规范。这可是规制建筑的重要标志,可惜没能留存到后世。
“柯儿,怎么原地站着不动啊?难道对我们的大堂有什么想法。”泰叔不解的问道。
“洪爷爷,泰叔,这是柯儿所看到的第一座有建设规制的建筑物,实在是太了不起啦。”
“呵呵,柯儿不愧是后起英才,把老朽倾其一生,探寻的建筑规制,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朽始终认为,这上层建筑应该是四平八稳,整体布局要庄重得体,建筑式样则统一于周至(环境)。”
原来中国东方正统的厅堂式建筑,从此,就有了基本的规制和原则。
“柯儿快看,这就是金器宝刀。”说着,泰叔就把收藏的宝刀,递给了我。
一把桐油色的铜制宝刀展现在眼前,刀身上还有交叉道的花纹,刀柄则是硬木制成,并用细牛筋密实缠绕了一层,防止手握时打滑。
拿着沉甸甸的宝刀,现下已经进入到青铜时代了吗?史书上可没有记载啊?但是,看看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比这宝刀可是复杂精美多了。那也是据后世五千年了。现下制造出宝刀也不足为奇,再说了《山海经》里,对上古时期,古人制造、使用金器的记载就更丰富了。
我们北山之地已经发现了铜矿,什么时候能够找到铅锡矿就好了,因为,纯铜的器物过于柔软,不适合做武器。但是,制造生活器物当没有问题。
我依依不舍的把宝刀还给了泰叔。
“柯儿,你再看看我们这大堂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要有顾虑,老朽十分看重柯儿的智慧才能。”
“柯儿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不知这样的建筑,可曾遭遇过天火雷击?”
“柯儿所言极是,你看这新上的竹瓦,就是去年雷电闪击后,才重建的,难道天神也妒忌我们的建筑吗?可是东山上的泰逢仙翁,也就是那个老白毛,他的房舍也遭过雷电闪击,那个老家伙从此立志,要潜心风雨之策。”
“柯儿,在国都,我们采用了一种片石覆顶,可以防范这雷电闪击,等柯儿回到南都,即刻修书一封,请莽叔船运一批片石过来,覆盖屋顶。”
“柯儿所言之片石,是不是一片片的山石?老朽在这济山脚下也曾见过,这种石片,用大石一击,就能取下来。泰儿可叫军壮们,立刻前去采石,再沿着伊水,乘筏运到上舍的龙门,再翻运过来,岂不是很便捷。”
“那,柯儿就带着善战军的一个营前去采石,这大河汇合口的约定,就请泰叔安排他人前往迎候,柯儿再修书一封,说明情形,岂不更好,洪爷爷您看呢?”
“依老朽看可行,不然,雷雨季节又要到了,这殿堂不安稳,可是部族的头等大事。”
“那好吧,伊泰这就安排。鱼头带你的一营善战军,带上采石的工具和作战的器物,备足物食和衣物,牵着配给军营的骑驿,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请问洪叔,这路途,几日可达啊?”
“如果紧赶不歇,当夜即可到达,沿途如果有更近的片石采集地,那就更好。”爷爷手捋长髯,思索着说道
“爷爷提醒的很紧要。这片石是山体运动造成了,不应该只是一处地方有。”我回想着后世的经验说道。
大家想啊,这片石叠压形成的山岩,是寂静的水面,沉积的泥沙,在巨大的压力和温度的作用下,经过数百万年逐步形成的,后世的地质学家把它定名为‘页岩’,就像一片片的书页,怎么可能只有一处呢?
泰叔安排我们在房舍区住下,过来了两个健妇服侍我们进食牌饭和起居。我观察着这里的部落,与我们的部落有很大的区别。这里无论是墙壁,还是灶台,都是用石头和沙土垒砌而成的,房舍依然是用树木做支架,竹瓦草顶,木框竹席门窗,草帘覆盖。看起来,这的房舍,更结实一些。
“柯儿是在看我们的房舍吧,这里经常发大水,如果不用石头垒砌房墙,大水一来,房舍可就荡然无存了。”爷爷不无遗憾的解释道。
大家看到了吧,人类社会的进步,正是在与自然灾害的博弈中,不断发展进步的。正因为有洪水的侵袭,这茅草房才进化到了土石结构的房舍。当然也就更加耐用,保温。
服侍我们的健妇,在火堆上,帮助我们烤着鲜鱼片,我们则手里端着带麸皮的大米饭,眼看着健妇们熟练的反烤着鱼片,并不时的在鱼片上涂抹着食盐和野山椒粉面的混合调料。爷爷和我就着鲜美的烤鱼片,大口进食着香喷喷的红米饭(带皮的米饭)。当然,健妇们也各自进食着饭食。
饭后,爷爷和我都感觉到一日不停地探查,确实十分的疲劳,泰叔则安排着我们各自在一间房舍里安歇,当然这两个健妇也分别陪同着我们。
住在石砌的房子里,明显感觉密闭性好了许多,外面的嘈杂声顷刻间就消失了,不过这油灯的烟熏味,相对来说,就重一些,当然,我们也要睡前,好好的清洗身体,不然,这汗味也不容易散出去。
但见眼前,裸露着肢体的健妇,麻利的退去我的衣物,并放在一个陶盆里。然后,领着我走到灶台前的土台旁,让我弯腰低头,对着一盆温水,开始给我清洗着头发和脸,用的居然是薯蓣碾压的白粉来当清洗剂,很快油污的头发就清爽了很多,头皮也不刺痒了。接下来,我接过健妇手里的麻布,自己擦拭着头发。
健妇则把洗头的污水,泼在了门外的土地上,接着又从盛水的陶缸,用木制的水舀子,往盆里放进清水,继续在火上加温,一会儿的功夫,健妇把陶盆放在地上,用手拉着我,让站进了一个盛着温水的陶盆里,开始用麻布清洗着我的身体。健妇手里的麻布,就像是倾泻的瀑布,让水流不时地,从我的肩头倾泻而下,顺着双腿和挺翘的‘小棍棍’,回落到陶盆里。当然,还用上了薯蓣粉清洗剂。洗过后的身体别提有多清爽,多顺滑了。健妇给我裹上麻被单,抱我到地榻上。
接下来,健妇三把两把把我的衣物,清洗干净,晾在了屋里临近灶台的晾衣绳上,然后健妇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我看着这名健妇,不紧不慢的清洗着,不禁问道:“这位女子,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们这里每日都是这样清洗身体吗?”
健妇听到我如此说,抿嘴一笑,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柯儿,对吧,而且还是一个大头领,连我们的泰叔都听你的,可是你看,你的小棍棍都没长毛呢?怎么可能统领大家呢?嘻嘻嘻。”
健妇一边说着,一边清洗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我借着灶台和油灯的火光,打量着眼前的健妇,看着娇嫩的皮肤,不大但挺翘的乳凸,我估么着,她的年龄也就在十三四岁左右。不过这个年龄,在现下,可是名副其实的成年女子,并且,她们的大多数,就已经怀里抱着孩子了。
清洗干净后,健妇把水盆放在了门的内侧,回手用陶片压上了灶台的火,吹灭了油灯,快速钻进了我的麻被里,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很快,健妇就拉住我的手,放在了她柔嫩的乳凸上,我则顺势轻轻的抚摸着樱红的凸出部。
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有名字,大家都管我叫鱼儿,我娘生我以后就死去了,我是部落的妇人们,用鱼汤喂大的,说来也奇怪,别的女孩都要拜舍立神,鱼儿到现下也没有一次这样的机会。部落的人都说,我是属鱼的,没有胎儿,只有胎卵。柯儿,你是能人,你说我是这样吗?”
买糕的!这是在我外姨之后,又碰到的一位没有月事的女人。怎么才能安慰她呢?看着也就比我大**岁的女孩,她今后的生活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