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玉妈妈想了什么办法,愣是让冒名顶替墨玉的我再补一场才艺表演。我将自个儿关在房内摆弄了一个上午,然后找了一件斗篷裹在身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把前来送中饭的阿穆唬得一愣一愣的。
未时,一顶小轿子将我送到了参选现场。
咦?这候补的还有其他院子的姑娘,连我在内,一共4个。估计每个妓院都有发挥不好的姑娘,才想出这么一招的。我捏了捏手心,黏糊糊的,说真话我还蛮紧张的。
牡丹坊的候补还是最后一个出场的,我看了前面3个美女的表演后,略略放宽了心。歌舞乐器,通俗而已。哪能跟姐姐我这个穿越的潮人相比?
百花院的迎春姑娘表演的大鼓舞结束后,就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我掀掉斗篷的帽子,找出一早准备好的丝巾将大半个脸围了起来——不围不行啊,谁叫我是个冒牌货呢!
然后我解下斗篷递给阿穆。
霎时,抽气声此起彼伏。我得意一笑:为了能顺利取得花魁的头衔,我特意量身打造了一套类似印度舞娘的露脐裙装,上衣是一条裹胸,只遮住了饱满的酥胸,露着曲线迷人的腰肢和可爱的肚脐,下身是一条长裙,紧紧地贴住我圆润的翘臀,大红的颜色,衬托着我雪白的肌肤,明媚而艳丽。
当然,要是这天气能再暖和一些,那更好完美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伸伸手弯弯腰,做了会热身运动,然后将手掌递给还在晕乎中的阿穆,微微抬起下巴,以贵妇的姿态走到舞台的中央。
台上台下顿时一阵寂静。
舞台的中央竖着一根红色的木桩,轻舒玉臂,双手轻轻勾住木桩,接着缓缓地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丝竹声响起。
我抬眼迅速地往台下的评委席上溜了一圈,坐在中间的是县太爷,此时正目瞪口呆,大有即将流鼻血之感。
我满意地收回视线。
丝竹声轻缓流淌。
我冲县太爷的方向妩媚一笑,轻摇玉体,面前的丝巾迎风飞舞,随着我的摇摆扭成弯曲的S形。
台下的观众后知后觉地爆发出出惊天动地的狂叫。
嗯,这个反应对了,现代的钢管舞雷倒了你们吧?
左手轻握木桩,踮起一腿,来个整体360转身3次,然后迅速换右手握桩,再整体转3圈。我轻摆翘臀,慢慢地将上身拱向地面。
只听撕拉一声,紧裹的长裙被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台下的观众叫的更加猛烈了!
我高昂起头颅,瀑布般的长发随之飞舞,狂野地落在身上。
丝竹声忽然紧凑起来。
一支白玉般的小腿从撕裂的口子里伸了出来,灵活地勾住颤动不已的木桩。我依靠一手一腿借力,整个身体像蛇一样缠住木桩,甩圈。
一圈,两圈,三圈。。。。。。可怜的木桩显然不够结实,大幅度地摇晃。我轻提内力,气沉丹田,两腿交错将重心稳稳在粘在木桩上。
双手在半空中轻缓舒展,如飞蝶展翅,如青燕振翼。
我稍稍他调整下两腿的位置,改粘为缠,用力一错,借下半身的力量带动全身旋转起来。覆在脸上的丝巾随风而起,阻挡住我的视线,只听得人群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叫,心下宽慰不已!
丝竹声逐渐缓慢。
我踩着节拍顺着木桩攀援而上,爬到顶端的一瞬间将整个身体倒转过来,头朝地,两腿向上由弯曲忽然折成一字平行。
滋溜一下子,我从顶滑落到地上,在脑袋落地的一瞬间,双手紧紧抓住木桩,整个身体借着手劲调节过来,两腿落地,纹丝不动。
掌声如雷。
咚地一声,忽然有不明物体朝台上投来,落在我的脚边,白花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居然是一大块银锭。没等我反应过来,无数鲜花,糖果铜钱以及银子从四面八方像我砸来。我临危不乱,赶紧招手示意身后的阿穆过来抢钱,牡丹坊众人和阿穆抢作一团,场面甚是壮观。
接下来的智慧比试已经是完全多余的陪衬,其他三院的9个姑娘脸色成了锅底,花魁大赛的彩金最后如愿地落入我的囊中。
至此花魁才艺大赛完美谢幕,我在县太爷色迷迷的眼神里被玉妈妈请神一般请回了牡丹坊。
那一日之后,前来牡丹坊的嫖客差点把门槛都踩断了。请我吃饭的,请我赏花的,请我游湖的,请我看戏的。。。。。。我应接不暇,分身无术。
而帮我数银子,存银子,换银票的分内之事当然由阿穆全权包揽了。
说到银子,又是一个难题,我吃饭看戏赏花游湖一场一场赶场子似地拼命。卖艺不卖身真赚不了多少钱,我眼巴巴地等啊等啊,希望等来一个有钱的傻瓜拿银子来砸我的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