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代价大了

2018-04-15 作者： 青丝未飘雪

第135章 代价大了

“阿九。”我离座掀帘，朝船头酒桌上的殷九招手。

殷九听话地大步而来，低眉一笑：“何事？”

我看着他溢满酒色的侧脸，噘嘴不乐：“你可别光着只顾喝酒，把正事给忘了。”

“当然不会，此刻三哥正与张勄谈着这事呢。”他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尖：“给三哥的礼物带来了吗？”

我偷偷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荷包，点头回答说：“带了，可是就这几张破纸能行吗？”

他呵呵一乐，露出狐狸般的神情：“这几张破纸用处大着呢，三哥必定会为它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眸：“真的？”

“不信，我们走着瞧。”殷九拍拍我的脑袋：“你就坐等盐引自动送上门来。”

我喜不自胜，快快乐乐地回到巡抚与知府家眷的尔虞我诈之间，应对的如鱼得水。

美酒佳肴如水一般地端上了桌。

杯来盏往，觥筹交错。游船上一片欢声笑语，气氛热烈，无比融洽。

“呈礼呈礼。”忽听得舱外晋轩公子一声欢呼：“三公子，这是晋轩我给您的贺礼，您千万别嫌弃。”

殷智低低道谢：“晋轩有心。”

有了晋轩的开头，紧接着石文彬和郡王都送了礼品，满桌子恭声祝语。殷智一一道了谢，然后撇头问殷九：“九弟你的贺礼呢？”

殷九把玩着手里的空杯，摇头晃脑的说：“理应是张大人先来，我嘛——排最后一个得了。”

躲在船舱内偷听的我闻言咬唇暗笑不已。

“张大人？”殷智面色潮红，向张勄遥遥举杯：“勄哥，先前我与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

张勄刚把盏欲喝，听到殷智发问，苦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习惯性的摸摸八字胡：“兹事体大，岂能儿戏？”

殷智不紧不慢地仰头饮尽杯中酒，温和一笑说：“别的贺礼我也不要，就等你那一句话。当是为我庆祝生辰，应与不应就看你当不当我是你朋友？”

这话说的重了，张勄脸色立马变了，转成酱紫的猪肝色。

酒席上的气氛一时冷落不少。

晋轩打了个哈哈站起来，躬身为张勄斟酒：“我说张大人，您这是掐着三公子什么了？这天大的事情有你俩的交情重要吗？”

张勄呐呐说不出话来，只得举杯一饮而尽。

晋轩又为他满满倒上一杯酒，劝道：“今日可是三公子生辰，所谓庆生者最大，有什么要求一定要满足，大人您说是不是？”

张勄愁眉苦脸又喝了一杯，连连摆手，连连叹息，却是一言不发。

殷九不失时机地伸手举杯，扬眉轻笑：“张大人，愿赌服输啊。”

张勄怒了，他拍桌而起：“应了就应了，最多人头落地就是，当是报了三哥儿的情意。”说完，将手里的酒杯抛于湖中，而后豪爽大笑：“取笔墨来，如此良辰美景，理应挥毫泼墨，方能舒展我胸怀。。。。。。”

酒席上一片欢腾拍马之声此起彼伏。

出了这么一茬，即便是我再愚钝，也明白殷智跟张勄提的是什么要求。听得张勄最后被迫而应，郁闷多日的心头终于舒散开来。

我的盐引，就要到手了么？这殷智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欧阳小姐。”一个长的比较秀丽的伺女掀帘进来，对着我福了一礼：“巡抚大人有请。”

伺女带着忐忑不安的我朝另一间船舱走去。

另一间船舱被布置成书房的模样，此刻酒足饭饱的一伙达官贵人正聚集一堂。有的在品茶，有的在参观殷智的生日礼物，有的正围着张勄拍手叫好。

我尽量放缓脚步，悄然无息地站到张勄的背后。

还别说，这巡抚大人的书法真有那么几把刷子，泼墨挥毫间龙飞凤舞的大字落于洁白的宣纸上。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殷智立于张勄身侧，随着他的落笔轻声念道。

我对古诗词并不精通，听得他缓缓吟来，声情并茂，略带酸楚，不由令人心头一沉。

“三哥儿。”张勄终于搁笔，取印泥落款与宣纸的尾端：“生辰之日，总要留一点纪念。”

殷智感动拜谢：“勄哥，是我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