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侍女都捧着一个描金嵌银的红木盒子,单单这盒子就已是价值不菲。金玺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件雪白的紫貂大氅,毛色油亮,众人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这么名贵的东西,很多人连见都没见过,第二个盒子里装的一对长白山的千年人参,乔宁见了,笑着看了下齐羽。第三只装的是满满一盒鹿茸,截面还有着斑斑血迹,乔宁看着有些触目,但毕竟是名贵的药材,她尚且不觉得讨厌,第四个盒子里的东西却直接让乔宁反胃了,那是一对熊掌和一副驼峰,这些东西虽然也是珍贵,但是毕竟残害生灵,乔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着金玺道:“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你的心意我已收到,其实咱俩久别重逢已是我最开心的事了,无须诸多礼数。”
金玺却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你若不接受倒是看不起我咯!”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齐羽:“再说,你们成亲我还没有送礼物给你们呢!”
乔宁还欲推辞,金玺已让侍女将礼盒捧了进去,金玺拦住了乔宁:“我们还是开筵吧,大家都饿咯!”乔宁无法唯有暂时接受了,日后再送还给她好了。
那宴会甚是考究,从一应器皿到酒席菜品再到歌舞演出,都扣着一个雅字,就连那后院戏台上演的也都是花好月圆的一类故事,从清早直演到日暮西山。众宾客要么三五一群地游园玩耍,要么聚在一处下棋兜乐,要么坐在戏台下看了整日的戏,倒也都自得其乐。那金玺多饮了几杯,酒劲上了头跟着齐羽拉拉扯扯,做着幼时姿态,齐羽有些尴尬,乔宁倒是落落大方。
谁想那乔家族长看在眼里,倒是借题发挥了,他走上来跟乔宁道:“乔宁啊,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有些话我本不该讲的,但是我不讲就是对不起齐羽他地下的爹娘了,还望你不要生气才好!”
乔宁清浅一笑:“叔父不必客气,有话您直说,晚辈哪有生气的道理!”
那族长也就顺势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这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与齐羽都成亲了三年了,尚不见子嗣,你看是不是该为齐羽纳个妾室,好为咱们齐家传宗接代才是!”
乔宁已猜到他的意思了,可是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她虽不是妒妇,可是要让她与旁人共享丈夫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便不轻不重道:“往日,我与相公年纪尚小,论子嗣嫌早了些,又忙于各自事务,就没顾不上传宗接代的大事,但是生儿育女乃人之常情,累叔父大人挂怀,我与相公一定会记在心头的。”
那族长见她拿话软绵绵地回绝了,也无甚话好讲了,只有等两年看看再说。
齐羽被金玺缠着,一杯杯喝着酒,已是有了醉意,看到族长跟乔宁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两人似乎有点不欢而散,想要来问乔宁,却被金玺又灌了一杯。
那金玺可真是快活了,只有和齐羽一起才让她有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知道她一定要把他夺回来不可,而且她也有这个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