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廉一听这话,敢情他跟金玺并无瓜葛?当下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昨晚——昨晚——”他看了看门外没人,才凑到齐羽耳边偷偷道:“我是冒充你才跟金玺有了一夕之欢,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她,否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齐羽听完就是大怒:“你小子不是害我吗?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金玺?我非告诉她实情不可!”
陈孝廉当即又跪在他面前,哭道:“齐兄,你可不能害我啊,你要是告诉她,我就真的死定了!”
齐羽本是心软之人,见他如此哀求,也无可奈何:“我暂且不说破,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还是好自为之!”
陈孝廉只求过了眼下这关就行,当下就是对齐羽千恩万谢,稍后才说:“齐兄,我昨晚兴冲冲来找你,是我近日得一张吴道子的画,不知真伪,想求你去帮我瞧瞧!”
齐羽对画本也十分钟爱,喜道:“那我们这就去瞧瞧!”
待得一见却是一幅线描的仕女图,果然面貌如生,似颦似笑,线条流畅优美,齐羽一见之下,甚是钟爱,赞道:“好画!好画!”
陈孝廉心中笑着:这画中人虽美,终究是死的,可是金玺这样的大美人却是活生生的香艳,你齐羽放着真美人不爱,却抱着一幅画作,爱不释手,当真好笑!
齐羽看着画道:“此画虽好,也是颇具吴风,但却不是吴道子的所作,该是他哪位弟子的画作才对——”
正说着却见画中美人忽地眨了眨眼,齐羽喊道:“陈兄,你看你看!”
那陈孝廉正想着金玺,哪里在看画,赶忙来看,那美人又不动了,原来这画历经百年吸了诸多人气,已是成了精,平常都是暗伏画内,这日被齐羽身上的金光一照,醒了过来,一看来人仙风道骨,灵气逼人,又是俊俏无匹,心里顿时喜欢得不行,想自己在这画中百年如何孤独,若是将此人拘进来,如世人一般做个夫妻,岂不逍遥快活,心里想罢,就暗暗施施了个**之术。
齐羽越看这画越有意思,越看越活,当真是爱不释手,叹为观止,却没有发现画中的妖气,他痴迷着画中妙意,未料转眼间竟步入了一片迷蒙之境。那陈孝廉却突地不见了齐羽,骇得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