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明悟

2018-04-15 作者： 一缸子烟蒂

第67章 明悟

裴元庆找来的杜、罗、殷三家来入伙其初衷是为了来分摊牛安这划时代的蒸馏酒出世所带来的各方压力。而论到这三家与牛安的交情，那也完全是看在裴元庆与这好酒的份上，说到底还是因为牛安这酒能赚钱，而且还是能赚大钱的那种。而这三家而与裴元庆的交情却是从祖上大齐立国时就已经开始了，四家当中除了杜家其于三家都是以战功得此功勋殊荣，为独杜家是以文治挤身勋贵行列。

因此这四个人当中要说谁的文采最好，自然是非杜如晦莫属了。然而就在今天牛安却说杜如晦连诗经与周礼都还没读通，这让一直以来以文采见长的杜如晦心里如何能好受。

见到杜如晦闷不做声却涨得一脸通红，罗成跟殷峤两个为恐天下不乱的两人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已经做好了要看一场好戏的准备了。谁叫这杜如晦老是在三人当中装才子的，自已几人要论起学问自然不是这书香门递杜如晦的对手。而今却有人说他的诗经还没读熟，这下可就有乐子看了。

一旁的裴元庆眼见这杜如晦的表情有些不对头，这都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这谁心里有事，这脸色又怎么能看不出来？见杜如晦的表情就是要坏事的征兆，要是真叫杜如晦这小子坏了事，这叫自己以后怎以去面对牛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不好过就等于是自己不好过，于是向前一步挡在了杜如晦的面前，对牛安笑道：“牛兄你这话就可说得有些偏颇了，虽说你说者无心，但这听者有意啊！”牛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裴元庆又接着道：“牛兄你可知道这科考可分明经科跟进士科？算了问你也是白门，你连名贴的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晓这科考分科之事！”

牛安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确实不知道这科考还有分科，既然分科想必这考的也应该不同吧！不知道有没有哪一科能适合自己这个半调子的。便听裴元庆继续说道：“说起这科考的科目大齐立国之初原有五十多种，但是除了明经跟进士这两科之外，其余几科这么多年下来由于无人参考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废了。但牛兄你可别以为这剩下的两科考的人多就容易。要知道每次春闱就这两科想要得第，千人当中也不一定能有一个。然而这明经跟进士两科中，进士又比明经难。俗语有云‘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当中难度从此话中牛兄应该也能体会一二吧。

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诗赋则需要具有文学才能。而以老杜的才华自然是不可能跟我们一样，这科考就混个明经出生。他选的可是进士科，所以这四书五经偶有不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吧！老杜以你的才华要在明年的春闱中中个进士，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要说这头名状元相信老杜你也是很有信心的吧？”

听裴元庆这么一说，牛安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这气氛有些怪怪的了，还以为是刚刚这些人被自己广博的学识给震住了呢，结果却是杜如晦这家伙的自尊心在作祟。不过听裴元庆这么给自己这么一解释。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选进士科？只要到时自己在答圈上再剽窃几首诗不就成了吗？也就用不着再去力求将四书五经以及经义都背得滚瓜烂熟，那样不但费事关键是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么足的信心啊！

牛安心中暗暗高兴，正想说自己也去考进士科时，还好立马醒悟过来。自己要在这个时候再说自己也去考进士科那不就是明摆着跟杜如晦这家伙过不去吗？要是按自己上辈子的个性，自己可能还真会这么做。但在这个法制形同虚设的年代，自己一介草民要真将一个士大夫阶层的公子哥得罪的死死的，那自己以后的计划差不多也就要在今天终结了。更何况到现在来说，他们四个才是一伙的，而自己真要跟杜如晦在今天闹翻了那可就等于同时跟他们四个人都闹翻了，牛安一想到这里，心里虽然有些窝心但还是不停的崔眠自己，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动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如今就是这么个时代，自己要是跟上辈子一样不能顺应时代做个所畏的吊丝，那就得跟上辈子一样穷困潦倒。

一想到这儿牛安突然有了一种明悟，怪不得自己上辈子总觉得事事都不顺心，原来症结出在这儿啊。别人都在往东走，你一个人在人群里非要往西，那能走得顺利吗？就算自己一定要往西走，那也得先往东走到所有人的前头。这样一来走在自己后面的人不就变成了不就变成了自己的追随者了吗？到时前面没人也就不会有人挡路了，就算有也会被自己身后的人流给活活踩死。那时自己只要不经意的拐个弯吊头往西，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方向了，而是身后所有人的方向了。有身后的人流相助自己想不顺心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