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这副图,是来自工部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示了三渠的具体位置,经过的地点,在重要的地点也一一标明,这是在隋朝的工部所留下的。
李恪看着这幅图画,没有说话,自己应该是水利方面的外行,不能发表过多的意见,只能根据自己在前世的经验,提出一些意见。
“工部谁是来负责此事的?”李恪还是决定先听听别人的意见,一名官员走了出来,道“臣王泽参见殿下,臣是工部的员外郎,是段纶大人派来的。”
李恪看了一眼王泽,目光澄净,嘴角抿起,看来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工部是想必是十分重视这次的修复沟渠的事情,道:“太子殿下和我对于工程不是很熟悉,你们还是提出自己的规划才是,再和将作监和都水监的共同参详一下,在呈给陛下和议事堂。”
王泽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李承乾,李承乾也点点头,道:“我和蜀王殿下的意见是一致的,此事事关重大,我和蜀王只是协助诸位不受到任何阻力,需要尽快定下方案来。”
王泽心中放下心来,他最害怕的就是太子和蜀王想要出风头,胡乱说出自己的意见,若是那样的话,不但是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会让这些人无所适从。
点点头,道:“两位殿下英明。这三渠之中,数永安渠的工程是最多的,也是最艰难的,其他的两渠只要是稍稍的加以修复就可以。”
李承乾看着李泽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呢?你给孤说说看。”
李泽也吧着急,指着地图道:“两位殿下请看这永安渠,渠从城南香积寺西南,引交水北流,从郭城南面安化门西的大安坊西街入城,北流穿城而过,沿途经大通、敦义、永安、延福、崇贤、延康六坊之西,过西市以东,与漕渠汇为池,沿途多码头商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案上行走,这堤岸之上的石板已经有脱落磨损之处,土方坍塌,而且在永安渠的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巨商,引水进入自家的庭院之中。一些水榭影响了水道的畅通,其余之处,都是平民之处,自然是没有余力修建水榭,自然是没有这些问题了。”
李恪皱起了眉头,对于水利他是不懂的那么多,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判断力,这些水榭搭建赛永安渠之中,应该是去年之中的事情,关中大旱,这些人依仗是自己的财富与地位在永安渠之中修建的水榭,自然是炫富和观赏用的,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地位。
自己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着李承乾一眼,此事不知道要涉及多少豪富之家,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发表意见为好,毕竟自己也只是一个亲王而已。
李承乾与李恪是在一个年龄阶段的,但是他哪里比李恪是两世为人,经历了这么许多的人情世故,和后世之中的积累的几千年的知识,远远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看到了李恪不在说话,李承乾走上了一步,道:“既然是如此的话,这些事情就要拜托给诸位了。”王泽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岑文本一眼,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李承乾也是自知之明,自己本来就是长孙皇后给自己拉来的差事,自己既然是没有什么能力参与其中,就不如让这些人放手去做。
大帐之中都答应了一声,各自去了,李承乾看着李恪沉思的样子,向着李恪笑道:“三弟,既然是没有事情的话,我们也在这去那边看看吧。”
李恪看着李承乾脸上的兴奋样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陪太子殿下在永安渠走一走。”
除了去安置流民的人之外,岑文本和工部的许多人都跟随在两人的身后,沿着永安渠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