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李恪的近前,微微有些气喘,冷冷的哼了一声,李恪和岑文本他当然认识,拿起铁鞭一指着两个人,怒道:“我当是谁。,吃了狗胆,来到我的府邸,就敢殴打我的家丁,擅闯府邸,我今日就是打死了你们,看看陛下会怎么说。”
看着那些家丁站在那里不动,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狗给我打,打死了人命就扔到永安渠之中。”
“不知道薛国公的家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命官司在手里?”李恪在那边淡淡的一句,长孙顺德看的清楚,气歪了鼻子,自己就是一句恐吓的话语,在他的嘴中,就变成了薛国公是很嚣张的草菅人命了。
那些家丁作势就要上来,李恪对着孙贰朗施了一个眼色,孙贰朗大喝一声,手中的横刀出鞘,其余的兵士也都拔出刀来,孙贰朗扫视了一圈,道:“谁若是敢上来,左武卫为了保护殿下,手中的刀可不认人!问问,左武卫哪个不是见过血的!”
长孙顺德听见了孙贰朗的话,看了孙贰朗一眼,将手攥着,冷冷的看着李恪,李恪也不着急,上前一步,道:“薛国公,孤在这里有礼了,事出仓促,孤王还没有群拜访国公,本来是这些奴才无礼,恪不想让薛国公为难,没有想到还是惊动了薛国公。”
长孙顺德哈哈大笑一身,厉声道:“殿下,这么说来,反而是我的不是了,殿下在我的门口将我的家人打伤,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老夫的宅子之中,难道真的是以为老夫老了,老子随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和尿玩泥巴呢,老夫就在这里为几个下人讨一个公道,看看谁敢动手!“
“你要怎么做,我也很好奇,今日也无事,就和薛国公在这里好好的聊聊天。”老头子果然是上过疆场的,一开口就是满口杀气的样子,让李恪在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几分谨慎之意。
“打我家人,所有动手我都要留下来,加以惩治,擅闯我宅第,所有人都送到大理寺,毁掉我的院子,按价赔偿,至于是殿下吗,嘿嘿,我和去见陛下,请陛下给我一个说法。”长孙顺德根本就没有将李恪放在眼中,自己的侄子是吏部尚书,自己的侄女是皇后,而李恪是什么,一个前朝公主的女儿,低调还来不及呢,还敢和自己去争执吗?
场面之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恪也不慌乱,下面的这些衙役已经是有些慌乱起来,长孙顺德说的这些事情,也的确是事情,谁也是否定不了。
裂开直视着长孙顺德,对方年纪虽老,但是站立在那里,依旧是如同一只猛虎一样,道:“论职位,你是勋臣,论关系,你是皇亲,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把话和你说个明白!”
李恪和长孙顺德对立着,话语之中不见胆怯之意,“你府上的家丁阻挡衙役执行公差,打伤差役,这是对于大唐律法的蔑视,自有大理寺和刑部来处理,要是薛国公你指使的,谏官也不会在一边看着。今日就是来抓这些惹事的人,只是他们依旧是顽固不化,试图反抗大唐还想有人和朝廷对立吗!“李恪言语犀利,把和朝廷对抗的帽子,就扣在了长孙顺德的头上。
长孙顺德气的脸色通红。,明明今日就是来报复的,还说的是冠冕堂皇,指着李恪道:“竖子焉敢无礼,你今日就是来,老子就让你出去不去!”
“薛国公,这整修运河就是圣人的旨意,你若是这样敢公开的违反旨意,今日我在这里等着你,不要说我是大唐的皇子,就是我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个胆子要和陛下作对,我就在问你一句,你有这样的胆子吗?让我出不去吗?我今天就领教了!”
李恪说完,环视了一周,有了他的壮胆,许多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都挺起了胸脯,看着这些家丁的目光,也是凌厉之极。长孙顺德向前一步,道:“好,好,蜀王殿下,今日若是要依仗着皇族的身份,老头子就要看看你今日要这么样的将我这院子给我拆掉的!“”
李恪看着长孙顺德的脸色,指着这些差役,道:“开始动手,因为薛国公不动手,多少人在这里看着,今日若是你们被打伤了,左武卫的禁军就在旁边,会把伤了你的人抓到刑部去!”
一些差役还在迟疑的时候,狄知逊已经手中拿着一把尖镐,猛然向着一块大石砸去。
下面的差役也一下子醒过神来,都拿起了自己的工具,开始动起手来,长孙顺德大怒,拿起手中的铁鞭就要冲了上去,李恪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停了下来,“薛国公,你前几日,在皇宫之中纵容军士盗窃,圣人给你以观后效的机会,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嚣张,圣人还能保护你第二次吗,还有皇后娘娘,你究竟是让她如何的为难!”
长孙顺德一下子呆在了那里,手中的铁鞭也垂落了下来,自己刚刚被李世民割了职务,保持了爵位,很多谏官都要求严惩,只有李世民反而想起了他以前的功劳,因此才让他交割职务回家,现在这小子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怒气上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岑文本上前一步,看了长孙顺德一眼,低声道:“薛国公,段志玄都已经是主动拆了,你若是不拆的话,太子殿下已经回避了,蜀王殿下若是真的也开始置之不理的话,恐怕陛下真的要把火气发泄到你的身上了!”
长孙顺德脸色大变,他所担心的是就是李世民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现在连岑文本这样的中书舍人都说了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由多想几句了,但是这股恶气真的是哪一发泄,怒道:“怎么而来,不拆的人多了,殿下冲着我个老头子来了,是欺负我长孙家无人吗!”
话是这么说,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下面的这些差役,已经将池塘中央的凉亭扒倒,几个差役正要拿起大锤,正要将那道堤坝砸开,李恪喊了一声,“好了,这些事情就留给薛国公自己做好了。”
那些差役在平时的时候哪里做过这些,李恪心中想着这拆迁的工作果然不是好做的,长孙顺德看见李恪收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岑文本道:“薛国公在,这是殿下为你留了颜面,若是真的让殿下都拆了,岂不是你是阻挠陛下旨意之人,你若是自己拆了,别人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了。”
长孙顺德心中更见愤怒,李恪若是都拆了,还能抓着一个藐视功臣的名声,可是人家说了两句就收手了,让他心中更是郁闷,向着李恪喊道:“老子就不领你的情,老子找时间,自己去找陛下说的明白!”
李恪已经走开,又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道:“薛国公,今日之事,你若是还感到委屈,我现在就与你去见父亲,你看怎么样?”
长孙顺德看着李恪,眼睛瞪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对视了一会,看着身后这些家丁,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陛下都下旨了,难道还真的等着老子自己动手不成吗?”
这些家丁也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各自招呼一声,回去,找工具了,李恪自己转过身来,下面的事情,自己不用再想,但是也可想而知,长孙顺德已经开始迫不得已的屈服了。
在府门门之外聚集了很多来打探消息的,看见了李恪等人平安而出,在看见这些衙役的脸上的得意样子,就已经猜出了结果,一个个都马上回去汇报消息了。
不到两日的时间,在长安城之中还在观望顽固的功勋富豪,开始认识到了这个蜀王,看来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就是长孙皇后的叔叔,也在李恪的面前没有讨到好去,都开始主动的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