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几个人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从刺杀失败的那一刻开始,张云等人就找了昔日在长安中的一个好用,躲藏在那里,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听见了武侯和坊丁处咋在各个坊中呼喊,知道若是这样的下去,就算是他们请了郎中,也一定会被官府抓住线索,就急忙派人向李孝恭求救。
“王爷,要是如此的话,我就去长安县衙自首,让他们也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为,和王爷无关,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待,绝对不会为难王爷。”
张云看见李孝恭在那边愤怒的样子,等到李孝恭发完了怒气,才开口道。
“你以为是这样就可以了?你们以为当真是我爱惜着这个王爷的爵位而不肯救你们?我们当年都是血海里爬出来的?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但是我可以安享晚年,但是你们呢,就算是你们不怕,你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吗,当真手就能将这一切都抛开吗,真的是流刑三千里,死在蛮荒之地,就是连死也不在回来。”
李孝恭说完,张云等人都不在说话,也隐约的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太仓促了。张云低声道:“属下是当时没有想这些,现在就算是知道,已经是晚了,请王爷决定,,无论是如何发落我们,我们都会没有怨言。”
李孝恭摇摇头,道:“你们现在都是朝廷的命官,觉得有人真的在大理寺告我,就是我的仇人,但是大唐自有法度,你们也不是以前在山上的响马,杀人越货,一走来之,现在也就只有一条路,你们都不要去自首,就留在王府之中,谁也不要出去,要是出去,被人认出,就算是你的生死,我也绝对是再也管不了,你们都明白了吗?”
张云等人站立了起来,道:“听从王爷的话,就算是王爷要将我交出去,我们流刑千里之外,并不畏惧但是家中的老小,就要交给王爷了,”
李孝恭也不多言,派人将几个人送了下去,管家不敢多言,李孝恭看着他,道:“去准备马匹,我要进宫面见圣人。”
管家答应了一声,等到看见李孝恭的时候,愕然了看见,李孝恭没有穿平时上朝的朝服,而是身着白衣,正是普通百姓的装饰,上了战马,在几名侍卫的陪伴之下,出了大门,只向着太极殿而去。
李世民太极殿中,和房玄龄等热在讨论着安置突厥人的问题,自从突厥人的首领被大唐俘获和投降以来,战争虽然是已经结束,但是大批的粮食仍然是要运往马邑云州等地,帮助那边的突厥人度过难关。
已经商议了几天,几位宰相也没有拿出来一个可以让李世民接受的方案,看见一个小黄门匆忙地走了进来,看着李世民轻声道:“陛下,河间郡王来到了,要求见您。”
是李孝恭来了,大殿中的许多人,都安静了下来,长孙无忌从这几日自然是知晓了三司会审情况,知道李孝恭先后听出的几昔日让杜伏威定罪的罪证都已经被否决了。
李世民沉吟了片刻,道:“你去告诉河间郡王,去显德殿吧,让他在那里等着朕,朕一会就去他那里。”
小黄门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快走了几步,去传达了李世民的口谕,
李孝恭听见李世民一斤决定要接见自己,而且是避开了诸位宰相在身前,在显德殿来接见他,默然无语,随着小黄门向着显德殿而去,进入了大殿之中。
显德殿赝原本就是李世民的居住的地方,在李世民登基的前段之间之内,甚至就是李世民着急群臣,处理政事的地方,李世民要在这个地方接见自己,显然是给他巨大的颜面。
李孝恭打量着显德殿,大唐开国未久,一切从简,就算是在显德殿之中,也不过是案子上堆满了奏折,显然是李世民回来还要处理这些政事,虽然是有诸位宰相垂拱而治,但是做皇帝也必须要了解这些大臣意见的差别,那边的中书省,还必须倾听着他的意见呢。
在案子的旁边,是仙鹤长鸣的檀香炉,在墙边是一个巨大的罂,白色的胎体,光华内敛,带着点点黑点,瓶颈的边缘有几条盘龙缠绕在瓶颈之上,将几个横幅的条幅胡乱的塞入其中。
看来即便是李世民,无论是大殿还是寝宫,都是如此简洁的样子,李孝恭站立在距离案子二十步的地方,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在显德殿传来脚步声,还有李世民豪爽的喊声:“是王兄来了吧,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李孝恭转过身来,看见李世民已经来到了显德殿之中,身材魁梧,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这段时间的几件大事,都被他处理完完了,自然是心情愉悦。
李孝恭看见李世民向着他走了过来,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臣李孝恭拜见陛下。”
李世民上前一步,一把将李孝恭扶了起来吗,笑道:“王兄,我们都是认识了多久的交情了,我特意让你来到显德殿,就怕是你在那些老头子的面前,放不开自己的手脚,只要是在这里,我还是那个昔日和你玩耍的二弟,来到这里坐。”
李孝恭的年纪要比李世民大的多,原来的日子,自然是这些人都在一起,李孝恭和李世民等人也是来往甚多但是自从李世民登记了了以后,李孝恭自知自己在李渊在位的时候,自己就和李世民疏远了很多,在李世民的面前,自然是拘谨了很多。
李世民对于李孝恭的拘谨态度仿佛是毫不在意一般,拉着李孝恭的手,在里面走着,来到了胡床的面前,还没有等着李孝恭说什么,道:“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外臣,来,大哥就和我坐在这里就可以。”
看见李世民对于他的随便样子,仿佛是以前发生的事情,李世民一点也不在意一般,李孝恭在也不敢在说什么。弯下身子,低声道:“陛下,臣今日是有罪,自知愧对了陛下的信任,因此,今日是来向陛下请罪来了,请陛下饶恕臣今日不能穿朝服来见陛下的失礼之处。”
李世民连忙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要将李孝恭扶起来,但是李孝恭哪里让李世民扶起来,反而是半跪在地上,道:“臣自知臣也是宗室,按照道理说,理应恪守大唐律法,为陛下分忧,但是臣深知臣之所为,已经让宗室丢脸,让陛下愤怒,臣不敢起来。”
李世民看见李孝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叹息了一声道:“大哥,就算是在宗室之中,也没有几个人又你的功劳大,你我都是近亲之人,现在大唐之中,还有几人能有你我这样的信任关系,只要不是谋反的大事,就凭着你手中的铁券丹书,谁还敢动你半根毫毛。”
李孝恭抬起头来,道:“臣在江淮中,人地两疏,事出仓促,确实有不妥之处。杜伏威之事,是臣的疏忽,臣愿意是承担责任。”
“这些都是小事,大哥你又何必放在心中。”
李世民长叹了一声,心中确实兴奋之极,哈哈,好啊,你也终于是低头了,你不是依仗着平定江淮和岭南之功,始终是不肯低头吗?若不是你昔日插手军中,我哪有这么多的波折。
李世民心中清楚,李孝恭并没有趋向自己,就算是自己决定要向李建成下手的时候手中可以调动的人马,也不过是三千之多,大多数还是自己的私兵,至于是自己当日打天下的兵马,都已经被李渊被其他的方式,都肢解控制起来。
对于李孝恭至今不肯释怀。
“这些是小事,臣也担当的起,只是臣昔日的下属,认为臣是被杜家多诬陷,昨日,咋朱雀大街,伏击杜家的人马,受到府衙的通缉,臣今日是才知道此事,所以臣马上白衣来见陛下,愿意以自己的爵位来换得这些人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