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是一个时辰之后,李恪才带着人回到了高邮城中。陶仲凡和宫上嘉在县衙中安排了酒宴来款待李恪,这是难得和殿下亲近的机会,要是在扬州城中,像是整个江南东道的官吏中,哪里有他们这样可以和殿下单独饮酒的机会。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面谈着在扬州和附近州郡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中,李恪对于整个扬州的情况又了解了很多。
直到第三日,王果才带着人归来,船上是满满的物资,看着那些扬州水军的样子,一个个是先告辞了的样子,就知道这一路上满载而归,在后面的林明达和卢百川看着王果的目光是敢怒不敢言,这个家伙这么是如此的心狠,这里哪里是搬家,简直就是抢劫,除了每户人家的个人财产没有动,水寨中凡是一点贵重的东西,都被搬了上去。
李恪也不多言,陶仲凡早就在高邮城中安排了地点给林明达和和卢百川等人的家属居住,从今以后,这两个人几句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了。
“若是成绩斐然,将这高邮湖变成了秩序井然之地吗,我也不介意向都督府推荐你们。”
李恪看着在那边有些垂头丧气的两人说道,任何人要是被剥夺了资产,肯定是不好受,李恪知道想要他们好好的效力的话,还是让人家看见前途是光明的。
“殿下,这,这个你说话算数吗?”卢百川一听见李恪这样说来,眼前是一亮,仿佛是看见了一个少年郎思念的一个美女,告诉他,只要是你取得了功名,就可以来家中迎娶他一样。
他们原来做水贼,那是什么职业啊,每天提心吊胆的和人家周旋,要不是来的是李恪担心言官的弹劾,换上一般人都是要大开杀戒的,但是李恪毕竟还是不能做,在李恪的心中,林明达和卢百川还算是小虾米,而将整个江南稳定下来,才是他要做的大事。
“卢百川,你也敢怀疑殿下,我可告诉,就是你那条狗命,也是殿下仁慈留给你的,你要是做的好了,不但是小小的江南,就算是杭州郡外的东海都是你们的驰骋之地,看来一个小小的高邮湖,让你们都成了里面的小虾米,根本就是不知道外面的海阔天空。”
王果听见这个家伙竟然是敢怀疑李恪,不以为意的道。
卢百川连忙道:“那里,那里,王典军,是我听殿下这么一说,心中失态了,你看,只要是殿下应允了。就是要给后世子孙一个好前程,我老卢也得挣命去干,你说是不是?”
在一旁的林明达听见王果这么说,心中吃了一惊,别人不知道情况,他是知道的,这运河沿岸的水贼,只要李恪拿出决心来,还是好做的,但是沿海的那些海盗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可都是世代为海盗,熟知地形,根本是不把水军放在眼中,看来李恪心中现在已经有了这个规划,他的心中暗自激动,上前一步,道:“殿下请放心,这高邮城的水贼,我们都是知道根底的,只要是殿下能够宽恕他们的过去,若是有不服的人,我们一定会剿灭,等道殿下下次来的时候,高邮湖中,一定是自由游玩。”
李恪点点头,道:“好,你们也算是高邮中的豪杰,既然是如此的豪杰,等待着邮湖中的水贼剿灭,你们就来扬州都督府找我好了。”
招呼王果马上收拾行装,回到扬州城中,算算时间,再有几日就是杜家的船队出发的日子,还要回去准备好。
陶仲凡为挽留一阵,李恪也不多言,八艘巨船带着这几日的战利品满载而归。
李恪和王果卓心远站在船头上,巨大的分风帆鼓着风在江中行驶着。
李恪道:“你们两人也说说,此战的收获和不足。”
卓心远道:“扬州水军虽然是训练多时,然而是一旦是面临战事,措手不及,颇为慌乱。”
李恪哼了一声,道:“自然是不及的,人家可是把抢劫和打仗当做是职业的,但是我们扬州的水军就是哪里有这股悍气,我看像这样的硬仗还是要多打几次才可以,要是连内河中水贼都不能打败的话,那么外海中的海盗就更不用说了。”
卓心远不在言语,他就是扬州人扬州的水军的形势他还是了解的,但是想殿下说的,要是出海作战,真的不可以,王果道:“我看那两个水贼就是被我们的拍杆和抛石机打的没有还手能力了,要是他们真的将高邮湖的水贼都剿灭了,我们就将他们收编在水军中,给他们装上我们水师的装备,看他们会有如何的战力。”
李恪阴下脸道:“这事以后议论,想想如何提高我们自己的战力,在说,你们说说这些水贼有哪些可取之处,在一战中我们又哪些可以借鉴的地方。”
听见李恪这样问起,两个人都沉思在那里,王果自不再说,比谁都知道,纸上谈兵是没有用的,一切战争的经验就是只有在战都中增长的快,这一次卓心远心有所得,道:“殿下我以为这些水贼的用的船较小,大船固然是可以冲撞,但是在战斗中,小船灵活方便,若是要主动进攻的话,日后要多调配一些小船在突袭和火攻。”
李恪点点头,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很多在看的时候,都看见了大船的体积宏伟,但是小船也是无法代替的,很多人在善于潜水,将对方的船凿漏,这些诶都需要小船的配合。
王果也点点头,道:“卓校尉所言极是,只是我看这些水贼所用的火器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尤其是那些火罐里面的燃烧的火油,要不是估计我们的抛石机,怕是那艘船早就是被拿下了。”
“是啊,殿下,那些火器的作用,是在太犀利了,不要说是容易引起船的失火,就是我手下的那些军士,也被这些火罐烧伤,战斗力丧失或者下降,我看以后我们也要要准备这样的火器才是。”
李恪也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极队,我看他们罐中的燃油甚至是可以用在抛石机上,你们想想看要是这么一大堆火,接二连三的在甲板上和船帆长燃烧是什么样的景象。”
卓心远和王果呆在了那里,他们可没有李恪这样的跳跃性的思维,但是很快的就想到了要是真的是李恪所设想的,用抛石机将火油射倒对方的船上,还没有等对方有什么防备了,就已经是被这些火油给烧的是四分五裂的样子。
王果一拍大腿道:“殿下,你说的太对了,我感觉这样的注意我怎么想不出来呢?看来我们回去之后要多准备火油,要是在晚上的话,一大推火油扔到他们的船上的话,,那可比烟花还要好看呢。”
烟花就是用来看的吗?李恪压着自己心头的想法,心中想着怎么做,才能像王果说的,将炸药也用在军事中,就好了,。
还是回去和那些工匠好好的商量才是,今天关键是要他们两人能在战斗中总结一下经验比什么都好,说到底,唐军今日是完成了胆气之战,剩下的事情,就是要继续发挥长处,和队正团长镇将这些人的作用,形成最基本的战斗能力。
两天之后,船队到达了扬州城,李恪吩咐这些人不要张扬,最关键的是去高邮湖剿匪的事情,李恪在短时间内还不想张扬,被很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