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人有着令她不解的困惑。从她为滕扬疗伤开始,她就觉得不妥,滕扬可以融合外来的内力,并且收为己用。
凰舞可以选择性继承,而滕越的内力异常强大,即使依薰儿继承了母亲的内力,可是滕越依然在她之上。
暂时还没有发现滕寓有特别之处,他是兄弟姐妹中最平常的一个。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拥有这么多种类的特性,很不平常。
依薰儿沉思着,而此时滕扬把青梧和鹰王三世安排到别淑苑。滕扬看到两个人的背影:“他似乎没有什么用。”
“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依薰儿冷冷地说道,外面的雪飞了不停,她刚从外番回来,冷热交替,她打了一个喷嚏。
“名医也会不舒服?”滕扬把一件锦袍飞了过去,眼睛里面有着柔暖的关心。
依薰儿披上:“托末离的福,名医还会反复受伤。”
“我都有暗自护你。”
“交易而已。”依薰儿冷然一笑,如同绽放的红梅。她再次将他否定,在依薰儿的眼里,她和滕扬永远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她坐在火炉子旁边烤火,而滕扬闷得看着兵书。只有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回来了。”滕寓拍了拍身上的雪,他的脸都蒙得紧紧的。他撕下了伪装,原来是滕越。
末离的人都以为她和滕越已经死了。所以,现在她和她实际上是没有身份的人。
只要被人发现,准被人揍。
一个滕寓在相府,一个在军营,这不会引人怀疑?滕越看出了她的疑惑:“我只是交代了一下就走,和二皇兄的时间契合得很好。”
果然是一家人,做事心有灵犀。依薰儿冷哼了一声。
“大王,凰舞第二批军队正在加速前进。估计,要七天的时间才到这里。”
“时间充足,等着他们就是了。”
依薰儿忽然握住滕越的手:“借用一下。”
滕扬的大眼睛眯了眯,里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依薰儿借用滕越的内力,便可以更加灵敏地感知相府的一举一动。
相府内。
如谦和滕寓身体僵硬地坐着,对面是嘴角上扬的凰舞。
“两位哥哥,依薰儿在皇宫是不是?”她摆弄着手上的翡翠镯子,动了动鼻子:“我今天闻到她气息了,‘呼’一下!非常快地从外面回来哟。”
如谦扯了扯嘴角:“好妹妹,下棋下得好好的,提这些干什么。”
“她在皇宫就好了,省得我去深山野岭去找她。”她十指葱葱地把棋子放在棋盘上。
“主子,你的茶水。”无一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茶水,恭敬的站在她身边。
“这不是无一么?”
“对的。”
滕寓气的,猛一下子把棋盘掀翻:“你怎么让他变成活死人了!”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将军。”
“你太放肆了!”说完,滕寓一气就走到别处去了。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下人么。”凰舞无所谓地扫了一眼无一。
如谦对着滕寓的背影喊:“滕寓!你凶什么!对女孩子得温柔!”
凰舞摇摇头:“没事,我二哥脾气最近都不是很好。”
如谦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棋子,眼眉生笑道:“没事,我带有一副棋子来,包你喜欢。”
说罢,一副绿水晶做的象棋和棋盘摆了上来,凰舞眼睛一亮:“极品。”
“自然是的,我从小的挚爱。”他淡然一笑,将棋子摆上了桌面。
皇宫内。
依薰儿放开滕越的手,这两个男人真会演戏。不过,凰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在她惊喜地看着水晶棋子的时候,有几丝隐隐的情丝。现在也只有滕寓和如谦,能在活死人区和皇城区活动自由。
依薰儿握住滕越的手之时,滕扬的脸早就绿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就不懂?还亲了那么久!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是抑郁。
“你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就派军队应战?”依薰儿扭过头看滕扬,他让她非常不解。
和誓打仗之时,滕扬亦然让誓横扫了几座城再出兵,而现在他又是等兵临城下。他看着她,冷冷道:“我喜欢。”
口气和她的一模一样,依薰儿扭过头,冷哼了一下。
滕越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她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他又想起了那个梦,他已经感受到了滕扬的醋意。
“我们回石室了。”她看着滕越,她还需要研究治疗活死人的方子。
“咳,你可以在皇宫里住下。”滕扬看了看外面飞扬的雪。
她轻笑一声,“你觉得凰舞会同意吗?”
滕越点点头:“大王,我们告辞了。”
“……路上小心。”
滕扬叮咛了一句,可她决然的背影,似乎把这句话当成了一阵可有可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