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的不错，赏你的。”卫明掏出了一粒碎银子，扔给了李自成。

“傻样，还不快谢过老爷。”见李自成拿着那一两银子眼睛冒光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自己是建议卫明去给曹家请帖的，可是李自成却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这让李牛有些不高兴。不过，毕竟李自成是自己推荐来的，如果他能够有所成就的话，自己的脸上也是有光的不是？李牛还真的没有从李自成身上看到什么闪光点。所以，他一直都是认为卫明之所以让李自成跟在身边，完全就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卫明对此乐见其成，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

“谢老爷！”李自成可是真的高兴坏了。活了这么大了，苦哈哈的，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足足有一两银子啊！这可是一千文钱啊！可以买多少的东西呢？激动了半天，李自成也没有算出来。不管了，反正能够买好多的东西。看着卫明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熊样，苦哈哈的，活该你穷了这么长的时间。一两银子就把你给激动成这个样子了，没出息的东西。”李牛看着李自成，嘟囔了两句。他也就是看李自成那激动的样子感激丢人，心里边还是在为李自成高兴的。如果真的被卫明给看上了，那飞黄腾达只在眼前啊。

“行了你快。李自成刚才说的不错。咱们的目标便是要超过曹家，取而代之，确立咱们在商场上的地位。我想，咱们这并不是理想，很快就能够实现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巴结他。但是，正因为这样，咱们的这张请帖才应该去送。只有这样，在他们的眼中，咱们只不过是后起之秀，只不过是小辈，才能够放松对咱们的警惕，咱们才会有机会不被他们打压，快速的崛起。你要知道，市场就那么大，如果让他们抢先占领了市场，咱们就算是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就好比去年咱们去乡下收粮食是一个道理。记住了，话写得客气一些，尽量去装孙子，明白了吗？”卫明眯着眼睛说道。每当卫明有这个表情的时候，就证明有人要倒霉了。李牛对这点深信不疑。前几次都一一应验，向卫明施礼完毕，便跑去准备了。

“老爷，咱们这算不算奸人？”小东子幼小的心灵里边是藏不住心事儿的，踌躇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感觉这样做很不好。应该当面锣对面鼓的干这样才对得起君子这个称呼。背地里耍阴招，这样不好。

“小东子，为什么说我是奸人呢？”卫明一愣，他才发现，小东子还真的长大了，现在会自己思考问题了。平时教导他的东西，看来没有白教啊！

“老爷，咱们不怕他们。想要搞垮他们，咱们就要给他们下战书，向他们发起挑战，做出君子协定。老爷，我一定会帮助你搞垮曹家的！”小东子认真的说道。或许别人听起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来，呼感觉很好笑。但是卫明却没有这种想法，蹲了下来，摸着小东子的头，说道：“小东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是无所谓正义的。正义是胜利者给自己强加上来的。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社会上的资源就那么多，多了一个人分，那你就必须要少一分。前边有一个人，你就要少吃一口饭，明白吗？咱们是商人，咱们能够做的，便是对得起老百姓，对得起咱们的消费者，这就足够了。至于咱们的对手，如果咱们以君子之道去对待他们，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我或许比之前的你还要惨，被人打断双腿沿街乞讨也有可能，被人装进麻布袋子里扔进河里也有可能。无奸不商并不是一句笑话，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商场如战场，所有的招式在战场上使用都是合理的。再者说了，我们这一没有偷，而没有抢，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脑子来打到对手，经营挣钱，哪里有愧对良心了？只要守住自己的底线，这个世界，就还是光明的。小东子，你会支持我吗？”

小东子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到底君子之道重要还是生存之道重要。但是对于卫明的最后一个问题，小东子想都没有想便说：“老爷，我现在能够不饿肚子，还能够吃上白面馍馍，都是您给的。我的父母一直都说您是好人，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恩，小东子真乖。”卫明又摸了摸小东子头，站起身来，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如果可以的话，卫明真的不希望破了谁的财路。只不过，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曹家能够有那么大的家业，是怎么来的？这或许只有曹家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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