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白洛羽看着封傲天的大笑，嘴角也是微微的弯起了，和封傲天呆的时间越长，自己也变的有点像他了啊。

“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封傲天微微蹲下身体。

“怎么了，封傲天？”白洛羽有点好奇的扭着头看封傲天慢慢靠近自己露出尾巴的毛斗篷下，看着他小心的把自己的九个尾巴尖轻轻盖到毛斗篷下。

“娘子小心尾巴被冻到。”封傲天半蹲着仰头对着白洛羽微微一笑。

其实尾巴上那么多的毛，只是几个尾巴尖露在外面，白洛羽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冷的，却在看到封傲天那么小心的盖着自己的尾巴尖，心中就好像有只小手微微拨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从心中要蹦跳出来，血液中暖暖的。

突然想起自己四百年前第一次下凡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尚且年幼，虽然天生九尾，却在修习仙法方面还是有所不足的，所以在帮助那个凡人的时候，因为学艺不精，露出了自己的尾巴和耳朵，自己至今都记得那个凡人脸上的惊惧的表情和凄厉的嚎叫，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就是那声凄厉的嚎叫，让自己久久的呆站在那个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在血管中一点点凝固。

自己喜欢凡人，喜欢凡人的快乐，明明是这个世界上很弱小的种族，却总是那么开心的样子。可是自己却不敢太多的触碰这个种族，因为他们实在太弱小了，多少次自己只是故地重游，就会发现物是人非，他们太弱小了，所以期望着帮助，可是又害怕伤害，就像那个午后，明明是受到了帮助，却害怕突然出现的奇怪的生物。

自己本来应该痛恨凡人的。

可是那个凡人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他颤抖的声音，在黄昏的冰冷中，慢慢荡开。

“我不知道你是妖还是仙，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的帮助，因为这个玉佩，真的对我很重要，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所以，谢谢！”

他很努力的喊着最后的“谢谢”，然后慌乱的跑开了。

自己就那么简单的爱上了这个种族。

一个弱小却温暖的种族，不管世世代代如何变化，不管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却总是有着相似的不变的人，或温暖的笑，或热情的喊，感觉好像所有的都变了，又好像所有的都没有变。

明明是那么弱小的种族。

“娘子在想什么？”看见发呆的白洛羽，封傲天出声问道。

“没什么。”白洛羽暖暖的一笑。眼中的温暖，让封傲天微微失神。

“我们继续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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