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叔叔!”任盈盈欣喜的叫了一声,忙寻着声音奔了过去。
“靠,终于找到了!”叶无病也暗暗庆幸了一声,幸好曲洋没被砍了脑袋,不然曲非烟那小丫头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如今再没了爷爷,还不知她幼小的心灵能否受得小打击。
和任盈盈一路寻到地牢最里边时,才找到关押曲烟的囚室所在。曲洋头发散乱,两眼无神,衣衫破烂不堪,身上还有明显的血痕,显然是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囚室栏栅是用坚硬的红铁杉树所制,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难以砍的断。门上挂了一个青铜大锁,任盈盈抽出短剑砍了几下只听“叮叮叮”几声响,那铜锁却是未开,反到被震的手臂发麻,只得看向叶无病。
叶无病道:“让我来!”说完弹出缠在腰间的绕指神剑将真气运至剑身一剑斩下,就见幽暗的地牢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银光,让人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接着便听“叮叮”两声,那铜锁被斩落在地分成了两半。
曲洋见任盈盈和叶无病先后进来,不禁脸有忧色,说道:“大小姐怎可为了属下而轻身犯险,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属下真是万死莫赎!”
叶无病抢过话头道:“现在了还废话什么,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打马回头,白白辛苦一场,有话下了黑木崖慢慢说再!”
任盈盈也道:“曲叔叔不必多说,杨莲亭那厮铲除教中异己,我也不能坐视,现在行踪已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下了黑木崖再说!”
曲洋道:“也好!”
三人出了地牢,曲洋随便在一名教众身上剥了套衣服换上,他身受内伤,丹田内提不起半点真气,叶无病只得将他挟起,同任盈盈顺着来路往回飞奔。不远处一团火把照了过来,数十名日月教众围了过来,任盈盈忙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显然是不想被人识穿。
叶无病道:“没必要跟他们纠缠,走!”说完另一手挟起任盈盈,提足真气闪电般的往回掠去,日月神教教众只觉眼前一花,忙回头看时,却见叶无病已挟着两人冲出了数十高手的包围划空而去,一掠数十丈,只闪得几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由心下狂骇。
任盈盈数次被叶无病挟在怀中,心下羞愤难挡,见见脱离了日月教众的包围圈,便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叶无病道:“你若不想被杨莲亭抓回去,就乖乖别动!”
任盈盈道:“便是被杨莲抓回去也比被你轻薄的好!”
叶无病道:“你可真是冤死好人笑死贼了,我何时轻薄过你了,是你不配合,我才稍微用了点强,若是让杨莲亭把你抓了回去,怕是不脱光光了你衣服才怪!”
曲洋听的心下连连暗叹,却是半点嘴也插不上,不禁寻思:“叶兄弟武功高强,辩才也非大小姐所比,大小姐在他面前难免要吃些小亏,就不知叶兄弟是否对大小姐有意,若他真对大小姐有意思,那到不失为一对良眷!”
任盈盈听他口无遮拦,心下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很想挣开叶无病,却又想起叶无病方才之言,不禁想道:“我救走曲叔叔,若当真被抓了回去,杨莲亭那厮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定必会受辱!”于是再也不动,乖乖被叶无病挟着飞奔。
奔到崖边,叶无病半刻也不停留,去势不减,直接纵身跃下了崖顶,骇的曲洋忍不住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任盈盈虽有前车之鉴,不过心里也还是有点怕怕,也跟着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只觉耳旁风声呼呼,身子疾速往下坠落,心中害怕,不由伸手抱紧了叶无病的腰。
“斗转星移!”叶无病暗道,将下坠力道转为上升力道,三人身体有如轻絮的飘下。
下得黑木崖,叶无病将二人放了下来,曲洋这才擦了下冷汗,探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只觉心中尤有余悸,忆起方才被叶无病提着从崖顶一跃而下,还以为叶无病脑袋生病了。心想逃出了地牢却又要摔个尸骨无存,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杞天忧人了。
说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叶无病哈哈笑道:“我说曲长老,你也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怎得胆子还不比任大小姐一个女流,人家都没有半点害怕,你却骇成这副模样,当真有趣!”
曲洋看了看任盈盈,也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我怎么能跟大小姐比呢!”
任盈盈却想起了上崖时也是被叶无病带上去的,不免听的脸上一红,只不过现在乌漆麻黑的,她脸上又蒙着黑布,并未让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