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看到陆神难过的样子,上前坚毅的说:“先生,既然你如此想念夫人,那还不赶快去找她,还在这里独自喝闷酒。”
陆神看着尺素纯真的眼神,刷的一声,直面站了起来说:“两位哥哥现在眼见着李亮和黄茜已完成了结婚典礼,虽然现在夜已深啦,但我们也得走了,否则村民们一番热情苦苦挽留,我们恐难拒绝啊。”
刘文旭说:“陆弟果然清醒,没有忘记了几天前跟我们交代在李亮和黄茜成婚之后即刻离开的话,既然如此就赶紧走吧。”
却说在婚礼上,当地的县令陈翔大人在婚宴进行到一半之后,按照当地的习俗,他站身起来说道:“有请陆先生面对众人念一片婚礼讣告。”
可是当他念了三遍的时候,却没有人站起来说话,众人才发现有异况,众多给公差忙前忙后找遍了所有的场地,上前来想陈翔县令禀报:“启禀大人,我们十几个公差都没有发现陆先生,他恐怕是不辞而别走了。”
众人听到陆神走了,喝酒的没有了饮兴,吃肉的没有了吃兴,人群中传来了一句响亮的话:“陆神先生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一定要找到他,让他在村子上住上些许日子。”
纷纷乱乱之中,众人一致找寻到天亮都,没有陆神的半点踪迹,李亮和黄茜一直找到了村上的桃花山上,但却没有一点结果,李亮只是叹了叹气道:“陆神先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走了,真的走了。”
黄茜泪流满面,非常伤心的看着一条阳光灿烂的林曙大道,倚在李亮的肩膀上,哭着说:“陆神先生多我们的大恩大德难以为报,不知以后还能不能遇见他们。”
而陆神四人在路边上拦截了一辆马车之后,经过长途的奔波,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金陵,车夫看见了三人仪表不凡,绝世风华,临走之前对着他们说:“三位公子,你们可是赶上了好时节,进了这座举世闻名的大都市,不妨到东陵成住下来,一个月之后,那里将会举行一场历史悠久,兴旺不衰的菊花大展,到时候三教九流皆会于此,可谓盛况空前,只让人大饱眼福,今生无憾。”
陆神一听说东陵城是一个各地商会皆聚于此,百姓密集的地方便想着或许能在这里蒙上天垂怜,找到丽娘,或有遇上小妹苏曼,便听从了车夫的建议,在东陵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半个月后,陆神果然被东陵城巍峨非凡的其实所吸引,在这金碧辉煌,繁盛昌荣的东陵城举行了四年一度的菊花展,东陵城果然是首屈一指的都会,陆神和张开河,刘文旭,尺素却没有游玩的心情,着半个月下来,几人总是东奔西游到处张贴寻人的告示,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这一天四人踏步来到了东陵城的西侧大街麒麟街上,满大街一排排的菊花盛开,色彩缤纷,争奇斗艳,各家族将各种菊艺摆设在一起评比高下,曰"菊试",后发展为菊花会。这几天正好也是菊花展花会的“初会”。这时东陵城各姓俱有摆设,各姓菊场不仅搭架摆菊,而且广搭花台、花楼、花桥。
陆神一眼看了过去,只见竹子搭成的台面上有非常多的优伶正在演戏助兴,让仅演戏就有十余台。夜间则张灯结彩,通霄达旦,而现在的白天是参观更是多不胜数,场面恢宏,规模宏大,构成了独具一格的民间传统,真可以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
刘文旭看着人潮涌动,都簇拥到了一个台面上,非常的热闹非凡,而又回过头来看着陆神忧愁疲惫的脸色,便牵着陆神的手道:“陆弟这些天我们几个人在这大都城之中,奔波劳累,甚是甚是辛苦,可怜尺素姑娘是女儿之身,不妨也歇息一下,到前面的大棚子上面去看看举行的活动吧。”
三人跟着地方上的民众到了台下之时,只看见大棚子上上下下都布置和摆设了非常多的菊花,色彩丰富,有、墨、紫绿、橙、粉、棕、红、黄、白雪青、淡绿等。筒状花发展成为具各种色彩的“托桂瓣”,花色妍丽多姿。花序大小和形状各有不同,有单瓣,有重瓣;有扁形,有球形;有长絮,有短絮,有平絮和卷絮;有空心和实心;有挺直的和下垂的,式样繁多,品种复杂,真是构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好像是天上的百花仙子下凡来到了人间。
以为手执着油纸画扇,衣着华丽,头戴着红顶白底冠冕的老者来到中间的台面上,双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八方游客欢迎来到我们素有菊城之称的东陵区,前方一举行了一系列的活动,按照之前的惯例,会期数天至十数天不定,活动内容主要包括赏菊、赛菊、吟菊、画菊、尝菊、水上飘色、菊花戏等。现在接下来的环节便是吟菊和画菊了,请有意有才学之人上台了展示才艺,作品能够入围者将有机会得到我们送出的精美礼品一份。”
陆神四人在台下看着,只见有几位衣冠华丽,身穿白绸良缎,脚穿鸣凤游龙绣花鞋,举止轻浮,嬉玩大闹的富家子弟脚底生风,衣袖飘逸地走了上去。
上台之后的几位富家子弟,朝着老者喊道:“哎呦,老头,我们文采不凡,熟读四经五书,现在要当场作诗画画,有什么规则,还说清楚了。”
老者抖动着胡须,脸有不悦的指着棚台上面的两处的竹竿,说道:“几位公子,看见了没有,两端的竹竿上面的反面挂着的画作了么,你们随便在上面挑拣出一副来,按照上面的图画,写出自己和画面遥相对应的诗句,之后各凭画技每人画出一幅百花图来。”
几位富家之中站出来一位。腰束龙头白玉带,身穿轻缠蚕口绒的纨绔子弟朝着台下一片高声大喊:“这还不容易,赶快笔墨伺候,我要晾一晾我胸间的万卷书轴。”
台下的张开河呵呵的笑道:“这个富家子弟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待会看他怎样出丑。”
台上的富家子弟听到有人在台下说他们的坏话,当场一声断喝:“是那一个人如此的猖狂,目中无人,竟然用这样轻蔑的语气来嘲讽我们书香四溢,才华卓越的董帅,不拍死了吗,敢找出来吗。”
坐在短木凳子上所谓的董帅用手挥了一挥,语气高傲的说:“杨颖,你就不要跟这么一半贱民一般见识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为兄我这不是写下了一首绝句了吗。”
这位富家子弟大声一喝,台下的观众一片大哗,表情各异,议论纷纷,有的等着看着这群公子哥的笑话,有的还真的以为他们有曹植当堂赋诗,祢衡仗才骂人的本领呢,陆神和刘文旭却只是摇了摇头,尺素却没有一点兴趣看这样奇怪的人,跟着两只小白鸽玩着。
台上主持大局的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叹气,上前的拿着几位富家公子的画和诗作到了前台屏风后面的人员去仔细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