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除了一块石碗就是碗里的三粒色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这让赤坦旦等四人较为郁闷,若是没有机关的话,如何比大小?汤圆圆上前走到石桌边,伸手朝碗里的三粒色子抓去,却发现三粒色子纹丝不动,汤圆圆抽回手时,手碰到了石碗边,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三粒色子如精灵般在碗中跳跃着。
“哎哟,小妞,还没有说完比大小啊!”断肠牙惨嚎一声吼道,汤圆圆也吓得脸色苍白,随后,四个位客八只眼睛,齐齐盯着那正不停跳跃的三粒色子;猛得三粒色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四人齐齐一愣,定眼一看,却是不知何时,石碗圆边上居然冒起一个圆形罩子,将碗面盖住,除了仍能听到色子跳跃的清脆声响,他们却是看不到最终里面会是什么点数。
待碗内的声音渐渐停止、消失,石桌上浮现两个字,“请摇”,看到这两个字,四位侠客破为无语,需要摇吗?他们的色子点数就是“三十”,再摇还是“三十”;不过,即是机关提出要求,赤坦旦示意暗枭去把那色子岩石推过来,待色子被暗枭推到桌边后,三十字的字样显露在最上方。
石桌上再次出现一行字,“比大还是比小?”随后,左边出现“大”字,右边出现“小”字。
断肠牙一看顿时露出笑容,也不问问别人,上前一掌拍在“大”字上,还很霸气侧漏洞的吼道:“比大”。
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赤坦旦幽幽的音调,“没看到影视剧的孩纸真可悲,你难道不知道,一些赌片中,色子是可以切割开的吗?如果一粒色子被切出三粒六点,三粒五点的话,我们能赢吗?”
断肠牙大惊失色,扭头望着赤坦旦说:“哥,你能不能说点好话啊!”随后,转念一想说,“不对,若是切出六点的话,底下的肯定是一点,我在游戏里赌档里看到的色子都是这样排序的。”
“雷断指侠号是什么?丫叫赌鬼,你认为他会公平的比赌吗?”赤坦旦继续扮演打击断肠牙的角色。
“开了。”汤圆圆尖叫道,她太紧张了,声音都走了调,这声尖叫实在是刺耳,刺耳也好,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移到石桌上;罩住石碗的盖子己经消失,里面躺着六粒色子,赤坦旦的乌鸦嘴果然验证,里面果然躺着三粒六点,三粒五点。
“卟”,一道光芒不知从何方出现,精确的割断暗枭的喉咙,暗枭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间不断的涌出,暗枭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话,声带被割断却只能让他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汤圆圆飞快的取出各类医疗道具,先帮暗枭止血,再进行手术,断肠牙与赤坦旦一左一右站在暗枭身边,输入内力想帮暗枭止血,结果,两人齐齐脸色一变,纷纷朝后倒退;暗枭体内有一道强劲的内力正在破坏暗枭身体内部组织,那股内力让没有丝毫防备的赤坦旦、断肠牙吃了不小的暗亏。
汤圆圆没办法挽救暗枭的性命,暗枭选择原地复活,一脸郁闷的望着其余三人,最终忍不住幽怨的说:“为什么是我?”这话问得很有道理,比修为的话,汤圆圆跟他是一样的,比位置的话,他站的不前也不后,比身高的话,赤坦旦与断肠牙都比他高,那么,为什么是他?
“大赌倾家荡产,小赌怡情修心,此话可有道理?”
正想着为什么是暗枭时,石桌上又浮现一行字,此行字停滞约一分钟后消失,石桌浮现左边“有”,右边“没有”,并且石桌还凭空出现一个沙漏,沙漏内的沙子正缓缓往下落,目测一下,时间只有30秒左右。
赤坦旦一步上前直接拍在右边“没有”,掌刚离开石桌,石桌上石碗内切成六粒的色子,重新恢复成三粒,一切与四位侠客进入厅内时一样;显然,在回答正确后,雷断指留下来的机关,给了侠客再赌一次的机会。
“老大,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没有道理?”断肠牙有些好奇的问道。
“废话,有道理的话,暗枭还会死吗?这丫摆明就是将赌博上升到生死境界的赌徒,对这种赌徒而言,赌己经不是一种活动,而是关乎生死之道,赢则得命,输则失命,倾家荡产之类的跟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赤坦旦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三十点,这魂淡再赌比大小的话,我们还是会输。”断肠牙郁闷的问道。
赤坦旦看着那块方方正正,长宽一米的色子,他目光注意到色子“三十”的字样,是显露在最上方的,也就是说在开赌之前,他们的点数己经暴露出来;赤坦旦转脸朝暗枭说:“我知道为什么杀的是你,因为你蠢。”
暗枭虽然好脾气,也很敬重赤坦旦,但不代表他会任意由赤坦旦用语言贬低,污辱自己,听到赤坦旦说自己“蠢”,暗枭脸色一变,正欲反讥赤坦旦,眼角瞄到色子,他顿时回过神来,没错,会选择杀自己,正是因为自己蠢。
色子是暗枭推过来的,推过来时,他没有掩盖色子,致使他们的底牌直接暴露出来,这样的话,雷断指留下来的赌博机关,又岂会输?
暗枭露出苦笑,“我以为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是很在意,唉,确实很蠢。”
汤圆圆与断肠牙在赤坦旦说暗枭蠢时,都有些莫名其妙,特别是断肠牙,他认识赤坦旦很久,赤坦旦就不是一个失败后会怪责别人的人;不过,听到暗枭的话后,断肠牙也明白怎么回事,他一拍暗枭的肩膀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这时候听到断肠牙的话,暗枭就不会觉得刺耳难听,也听出断肠牙只是在吐槽,暗枭继续苦笑的说:“我们底牌己现,这一把怎么赌?”
“哼,他会切割,我们就不会切割吗?”赤坦旦摸了摸鼻子,嘴角一勾,露出笑容说道。
“哥,你这笑容很奸哟!”断肠牙看到赤坦旦的笑容,就觉得菊花一紧,每次赤坦旦先摸鼻子,再露出坏笑的表情,都代表着有人会倒霉,好在这次自己是跟赤坦旦一边的,肯定不会是倒霉的一方。
刻着三十点字的色子,只有一面有数字,其余五面皆是空白,赤坦旦让断肠牙用“勾吴袖中刀”,将空白的一面切了下来,然后用黑布蒙中,再推到石桌边;待石桌上露出“大、小”字样时,断肠牙再次冲上前,一掌拍在“小”字上,心中狂呼道,老子一点都没有,比小看谁更牛擦。
待石桌机关一开盘,断肠牙顿时傻了眼,尼玛,狗日的赌桌机关,居然把三粒色子辗成了粉碎,那狗日的也是一点没有啊!
好在他们这一方也是一点没有,此局双方平手;平局自然是需要再赌,断肠牙不信赌桌朵关次次都猜中他们这边是零点,因此,不断的将最早切割出来的空白色子推到赌桌边,平局,平局,继续平局,整整平手了九十九局后,赌桌机关终于失误,有个色子没有全部碾碎,露出一点,赤坦旦一方终于在近一个小时后,赢了一局。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