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朱继忠就说我们村里近来没有谁带过陌生姑娘回村里,而且也没听谁说起过这个事,村里平静得什么似的。
这就很纳闷了。原来还以为好找得很呢,却没料到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陈文辉与老警察当然很失望,就客气地说了几句打搅了诸如此类的说话,上车往村外开去。
车辆刚驶离村口,道路边的树林旁,站着一个一看就知到有些神经兮兮的男人,伸手做出拦车的姿势。
老警察以为是不识趣搭顺风车的村民,正想开车过去之际,陈文辉却敏感地叫老警察停车。
陈文辉下得车来笑眯眯地走近去,还从衣裳里掏出烟来递一支过去,试探着问:“大哥,是不是找我们说个事啊?”
那神经兮兮的男人,他两眼的黑圆圈使他看着似只大熊猫。他神秘地四下里看看,没有过往行人,这才向陈文辉招招手,意思往树林里去才好说话。
陈文辉就跟着进去一点儿。那村民站住回过头来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来查件大事的?查……杀人的事的?”
陈文辉一听,不禁喜出望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但他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还反问道:“嘿嘿,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唷!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不知大哥能猜出我们是查那件案子没有?”
那神经兮兮的男人就得意地笑起来,还说:“这还用猜么?查女子被杀案呗!那晚我听到‘别杀我啊,放过我吧?哎哟啊!’的叫喊声可一点都不掺假。当时我就想,很快警察就会来查的,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才有警察来查。”
“这就奇怪了,我们刚才进村去问村里人时,都说没听到过什么特别的声音,也没看见过陌生女子进村来,你怎么就都知道了呢?”陈文辉仍然笑着问。
那男子听得如此说,就更来劲了。他说:“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晚,也就大概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因为天气转冷了,大家都关门关窗蒙头大睡,当然没听到什么啦。可我是个有神经衰弱症的,每个晚上都因为难以入睡而苦恼。屋子外面稍稍有点风吹草动,我都会被嘈醒。半夜里突然呼叫这么大声,我当然能听到了。”
陈文辉一听,有了!
这个男人所说的情况与报案老板娘所说的有许多吻合的地方。
比如说时间上的吻合;受害人性别的吻合;所发生案件的地点吻合。有这三条,这个案子基本已经肯定是真案来了!
“你对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可以负责吗?也就是说你不是在编撰什么故事来哄我们的吧?”陈文辉对那个村民说。他不敢用个“骗”字,而使用了一个“哄”字,免得太伤人家的心。
那神经兮兮的村民就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似成心来跟你们闹着玩的样子吗?”
陈文辉顿时笑了起来,一拍那村民的肩膀,说:“好!我就等着你说这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