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说巫世奇见陈文辉请教他,他就沉吟着回答道:“说实话吧。这个阴叔应该是个吸魂养体的邪门歪道人物来的。具体属于那门那个道派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个情况是可以肯定了的。那就是他自从离开县火葬场之后,已经体质虚弱不堪。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他从县火葬场逃离时,不是眨眼之间就钻入树林子里去,没了人影儿了吗?”
“对啊!”
“这就是说,那个时候,他还身强体壮,所以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这个没错。那么,他现在……”
巫世奇见刑警们仍然不明白,他也不直接说出来,而是转头问周毅:“那晚你不是直接和阴叔交过手的吗?说说那时的情况出来吧。大家听了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了。”
周毅的表情有些呆呆的,坐在他旁边的人提醒他,他才知道巫世奇在问那晚他被阴叔咬的事,于是就说:“那天晚上在冷水村的时候,我和他交手,只扭打了一会儿,他就气急败坏地用嘴来咬我。但并不是很痛的样子……”
巫世奇就补充说:“他不是咬你不痛。他如果气盛之时咬你,即使你没死,但伤势也不会象现在这么轻。他现在是已经日薄西山了,没有能力再杀人了!”
“哦,是这样!”
“可他为了仍然要活下去啊,对吧?”巫世奇接着说道。
“他也就只得再回那间租屋去。也许是吸吮什么来补充能量。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看到里屋泥土松动的现象。所以,只要我们蹲守冷水村,就一定能够抓捕他归案。”
陈文辉想想巫世奇的说话也有道理。
但他内心里似有一个不太明白的问题,就问道:“你刚才说阴叔已经日薄西山了。那么,我们在阴叔里屋捡到的断臂怎么会这样新鲜?他不重新杀人,他何来一只新手臂?”
“那手臂不是别人的,而应该是回家失踪夫妻的丈夫的。你没注意听小刑警所说,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还伸过断臂来向他讨还吗?也许这是一种瞬间的影像,按科学的说法,在特定物理条件下,某些地方会将曾经出现过的景象记录下来,当适当条件具备时,就会将过去记录下的影像重新播放出来。”
一旁的小刑警就说:“这个不应该是物理、化学条件下的影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影像出现也只能是他们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不能象那天晚上那样,直接参与到事情的进行中。”
“嘿嘿,好样的!分析得有道理。不过,那一男一女的出现,多少还是与他们生前的情况有割不断的关系。你们想呀,那阴叔生生砍下人家的手臂,那场面当然很凄惨很激烈,所以人死前的冤屈和愤恨就会加大人体上的静电场,从而粘附在里屋的墙壁上。所以小刑警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而从迷信角度看,阴叔要吸人家魂魄,必然要采取恶毒手段来制服夫妻俩。诸如念咒语束缚人家的魂魄不准逃跑,做法场形成幽魂囚禁地。”
“哗!”
“嘘……”
“这样一来,冤死的人往往悲愤填膺,也就不安于被束缚被囚禁,往往有机会就会跑出来现身。也许,他们是想告诉人们什么,也许,他们不甘心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要找人垫背。总之理由多着呢。于是,有人看到那些不干净的景象就不出奇了。”
“那……算不算是时运低?”
巫世奇诡秘地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而小刑警看到的情况,恰恰说明那对回家被害夫妻很可能就被埋在屋子里。这样推断起来,手臂最有可能是回家失踪夫妻的。至于为什么还如此新鲜,这个我也搞不懂。另外,要想旁证手臂属谁的,查一查近来附近县、市、区有没有发生命案,砍杀案,没有,就基本可断定是小夫妻的了。”
陈文辉似有所悟道:“近来附近县、区的确没有发生过人命案。”
刚好近来正在开展新农村建设活动。
陈文辉就向局党委提出,索性我们局就挂点冷水村算了。
如此一来,就可新农村建设与蹲守破案两不误。
公安局长是县委常委,在县委常委讨论新农村建设工作时,提出本局挂钩冷水村,还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