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叨咕啥呢,说说呗?”一旁的杨亿见黎叔儿和魏二苟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俩又在搞鬼,不禁心生好奇,遂悄声问道。
“那啥,闪电,你看我长得象佛吗?”魏二苟没有告诉杨亿,反倒看着杨亿扯起了别的。
“象,你丫象傻逼佛,呵呵”杨亿知道魏二苟下面肯定没好嗑儿,便故意挤兑他道。
“甭管啥佛,但佛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可说,所以你丫就一边凉快去,别瞎打听了,知道不昂?”合着魏二苟是在这儿等着杨亿呢,气得杨亿直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闲言休絮,再说黎叔儿一行到了马车前,魏二苟自动坐在前面赶车,杨亿扶着黎叔儿上马车,黎叔儿朝林凤祥及一干将军一拱手,说道:“丞相,老朽这就告辞了,请回。”
林凤祥微微颔首道:“不送,本丞相就在这里静候老丈的佳音了,还望老丈早去早回,以免令嫒悬念!”
黎叔儿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暗自骂道:“我回你奶奶个孙子腿,你还甭拿那丫头吓唬我,告诉你,就那丫头,你要能看住她,我情愿白送你千两黄金,嘿嘿。”
当然,对于黎叔儿的内心活动,林凤祥和他那些能征惯战的将士们是无法洞悉的,倒是杨亿一看黎叔儿那大大狡猾的笑容,猜出了几分其内心猥琐的心理活动,亦不敢点破,只能憋着笑一踢魏二苟的后背,说道:“走啊,你还等上马酒呢是吧?”
魏二苟一抖缰绳,驾辕的两匹青骢马一扬蹄,得得地朝沧州城护城河方向碎步跑去。
人群后面,朱锡堒一脸忧色地看着远去的黎叔儿他们,心内渐渐泛起一阵别离的悲怆之感。
因为之前林凤祥的亲兵已经传下令来,黎叔儿他们一路通行无阻地从横亘千米的军营中穿过,不一会,就到了军营的大门处,出了被阻马桩、鹿柴等障碍物围住的辕门,就是沧州城的护城河了。
看着那曾经带给了自己无数有茫然、有可怕、还有无尽牵挂的沧州城,杨亿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是五味杂陈,不知不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开了辕门,我们要去那沧州城里说降。”黎叔儿见辕门里的那些太平军并没有移开那些障碍物的意思,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老脸一沉,声音威严地喝道。
“老先生莫要生气,是朱点检传下令来,怕你们冒然出去叫城,那些清妖以为你们是偷袭的,放下冷枪冷箭伤了你们,才命我等等候在此,领着你们上那了望台,向城内喊话,待他们看清了你们,自会放下吊桥来。”一名士兵见黎叔儿有些愠怒,赶紧上前解释道。
黎叔儿这才一笑,又暗地里踢了杨亿一脚,杨亿这才记起自己的身份,赶忙跟个太监似的,躬身扶着黎叔儿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