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那些太平军士兵在闻听到吉文元的号令后,数百人齐齐地发一声喊,当真也是声如雷霆,气势骇人。
杨亿、魏二苟本就不是那怕事儿的主儿,再加上而今又已是身怀绝技、招摇过市的正一教的入门道士,焉能被这些普普通通的丘八大兵被吓住,故而杨亿和魏二苟在冷觑了那些太平军士兵几眼后,相视一笑道:“你说咱们是杀出去啊杀出去啊还是杀出去啊,你选一个吧,嘿嘿!”
见杨亿和魏二苟面对数百雄兵面不改色,谈笑自若,那蒙面女子看向他们俩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色,但一闪即逝,随即对着他们俩说道:“你们不要大意,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敌群狼,你们毕竟势单力薄,这些太平军士兵就是用车轮战术,亦会将你们累垮的!”
“妹子,你没看出来我这是面瘫后遗症啊,这是苦笑好不好,说明咱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嘿嘿”都这当口儿了,魏二苟还不忘捉弄那蒙面女子,故作一脸纠结地嬉笑道。
“别搭理他,丫就是一人来疯,用我们东北话说就是有奶不好好吃,非作,一会打起来你跟紧我,别跑丢了,知道不?”杨亿见那蒙面女子对自己和魏二苟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一阵感动,全然忘了自己和魏二苟正是因为她才会陷入险境的,只是一味叮嘱那蒙面女子不要在混战中与他们走失。
那蒙面女子呆呆地看了杨亿一会儿,幽幽地叹息道:“也不知道你们是真傻啊,还是伪装的善良,为了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拚命,你们觉得值得吗?”
“我们救你,不是为了算计什么或得到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日后生活在自责与内疚当中,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唾弃自己当初的冷酷与自私,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求得心安自成佛,听明白了吗?”杨亿朝那蒙面女子淡然一笑,脸上的表情坦诚而自然,全无一丝一毫的做作之态,令那蒙面女子心中为之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袭上心头……
可惜,此刻的杨亿已经转身去对付那些逼近到了眼前的太平军士兵,并未留意到那蒙面女子弱水一样的小眼神,至于那一旁的魏二苟,更是直接扑到那太平湖士兵的群体里,是左一招老僧挑担,右一式大仙拱手,脚下再来个二字箝阳马,与那些太平军士兵是打做一团。
魏二苟本就身大力沉,更何况他又梦中得了那拙火拳的真传,一招一式中都带着那起自丹田、达于四肢的拙火定神力,若不斗法而只是肉搏的话,一般的邪灵都难以挡住魏二苟的三招两式,更何况是那些肉体凡胎的太平军士兵?
眨眼间,魏二苟就跟霸气的中国足球运动员似的,踩腿踢裆抠眼珠子,一番神功使将出来,顿时撂倒了一片。而那些太平军士兵慑于魏二苟的外泄的霸气,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过于靠近他,只是用长枪刺向他的腿部,企图将其刺伤后再一举拿下。
暂且搁下威武的魏二苟不提,再说回到杨亿这边,他虽然在警校的时候也拿过自由搏击的三甲名次,但他走得是截拳道的路子,一靠速度二靠反应,讲究的是以巧打拙,以快打慢。待遇那些太平军士兵到了与他一臂之远的距离以后,杨亿发一声喊,抢步占据中门位置,以左小臂为桥,截击住那些太平军士兵攻向他的刀剑枪矛等冷兵器,右拳则象装了弹簧似的,闪电般地击向那些太平军士兵的下颌、腮部等要害部位,那些太平军士兵被击中后,除了个别体格特别强壮的能踉跄几下、勉强保持不晕以外,其余的均是应手倒在地上,当时就“欧”地一下晕过去了。
那些太平军士兵倒也很乖觉,一见杨亿和魏二苟虽然长得都不咋地,一胖一瘦跟五花膘似的,却都是武艺高强,出手狠辣,一盘算,一部分太平军士兵留下缠住杨亿和魏二苟,另一部分则偷偷地向那看似羸弱的蒙面女子围拢过去,想将那蒙面女子擒获再以此威逼杨亿和魏二苟束手就擒。
且说那些自以为得计的太平军士兵在从侧面迂回包围那蒙面女子后,欺负她是一弱女子,尽管手里拿着三尺青锋,但也未太在意,十数名最前面的太平军士兵一哄而上,以为十拿九稳地就能将那蒙面女子按倒上绳,不想那蒙面女子眼中凝霜地斜睨了那些太平军士兵几眼后,伸出左手二指往那剑脊上一敲,“铮”的一声,那三尺青锋的剑身从中间立时折断。而后,那蒙面女子将短剑反握住,就像是拿着一把匕首一般,贴身挤靠住那些太平军士兵,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梅花桩似的步伐,在那些太平军士兵中间是游刃有余地穿行,而且右手里的短剑是上下翻飞,道道寒光划过那些太平军士兵的咽喉,顷刻间,那些太平军士兵便血溅五步,死于非命。
那蒙面女似乎对吉文元有着刻骨的仇恨,在肆意屠戮那些太平军士兵的同时,一步步向那站地势稍高的位置上观战的吉文元、林凤祥、李开芳等人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