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会儿先,这谈正事儿呢,咋又整到下棋上去了,啥意思儿啊这是?”魏二苟被黎叔儿绕乎蒙圈了,看着他不满地抱怨道。
“没文化的流氓注定当不了好道士,太真理了。”杨亿幸灾乐祸地看向魏二苟,哂笑道:“你没听出来,叔儿的意思是这沧州城,呃,应该也包括太平军军营里,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存在,而这至今咱们还不知道的第三方,才是化解沧州城危机的关键,我说得对吗,叔儿?”
黎叔儿看着杨亿,赞许地一笑道:“这猪肉吃得少的人,脑子就是活络多了,二苟啊,没啥事儿用热水烫烫脑袋,把荤油化开,要不都他娘的糊住心眼了,哎……”
“您这一天要是不损我一通啊,那是老不得劲儿了,这回舒坦了是吧,那您就说说到底啥意思吧,啊?”魏二苟对于黎叔儿的挖苦打击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反正他一逮着机会也不忘反击黎叔儿,故而也不还嘴,继续一脸虔诚地望着黎叔儿卖萌装傻。
“小忆有一点说得不对,那第三方势力咱们爷们不是不知道,非但知道,咱们还和他们交过手呢,忘啦?”黎叔儿眨眨眼睛,戏谑地看向杨亿和魏二苟道。
“我勒个去,想起来了,叔儿的意思是指那些往沧州城里运玲珑燕和银子的邪教教徒,还有那个啥崔老爷,对吧?”魏二苟心中一动,一下子明白了黎叔儿所谓的第三方势力指的就是那些自山西往沧州城里运送银钱和贡品的黑衣汉子,以及那个至今仍未曾露面的神秘崔老爷。
“不仅如此……”黎叔儿摇摇头,“还有那被阴渡使者抓去的苗疆术士及其同党,还有那些瑶族术士,尤其是那个你们在府衙后面四合院里见到的神秘老者,他们之间,有没有某种内在联系,他们又为了什么而潜伏在这朝不保夕的沧州城里,这一切,不都是很耐人寻味的吗?”
“哎呦,这一切可太复杂了,我得好好捋一捋,捋一捋……”杨亿听完黎叔儿的分析,脑袋一下子就大了,晕晕乎乎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对了,叔儿,我想起件事儿来……”杨亿突然想起了夜晚出城时,途径那处与苗疆术士和引渡使者恶斗的街心处时,自己和魏二苟用拙火定烧掉那具苗疆术士遗留下的棺椁及内里的衣服时,曾看到卢景天府上奴仆鬼魂的事儿,遂向黎叔儿讲述了一遍。
“哎呀,你这犊子,可错失了一个获悉卢府灭门惨案真相的绝佳机会啊!”听见杨亿的讲述,黎叔儿是连连以掌击案,一副大为惋惜的样子,“那棺材里的布片,其实就是那些鬼魂生前所穿的衣衫,人死亡后,衣衫上还会留有强烈的肉身气息,那些鬼魂出于对自己肉身的留恋,便会附着在衣衫上,久久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