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陈早就拎着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了,看来是顺手牵羊,“张大爷,张大爷,烧鸡来了,还有五香花生米和海带卷。”
“快,快进屋来。”张大爷连忙招呼他。
“切,敢情你见吃的比见我还亲。”
“废话,你又不能吃。”
周围实在太黑了,陈早浑身不自在,“能不能稍微来点亮啊,啥也看不见,全凭感觉。”
“你身后有块黑布,把它掀开。”
陈早摸索着掀开黑布,一个闪着绿色荧光的圆柱形容器漏了出来,“哇,这个不错,真亮。”
陈早忍不住摸了摸,“这是什么啊,硬硬的,滑滑的,还带荧光。”
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袭来,“怎么有股子骚味?”
“尿壶能不骚吗?”张大爷嚼着烧鸡,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陈早一阵恶心,连忙躲得远远。
“啊什么啊,你不拉屎撒尿啊。”
“呵呵,我是拉屎撒尿,可没用过这么高级的玩意。”
“你懂个屁,这玩意叫‘夜尿石’,见尿才亮,它的光不属于日光,所以不会引来外面的行尸。”
陈早将烧鸡放在张大爷面前,借着微弱的荧光坐了下来,“张大爷,您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害怕啊?”
“刚开始害怕,现在习惯了。嗯,这烧鸡不错,是我喜欢的那个味。来,小子,把酒拿来,帮我满上。”
“哦。”陈早见张大爷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有些心酸。
张大爷兴奋地满脸通红,“来,也给你一杯,我好久没遇到活人了,咱爷俩喝一杯。”
“行,干!”
屋外漆黑死人行,点点荧光亦安宁。任你鬼哭满城动,爷俩对坐饮豪情。
二人一顿狂饮,烧鸡下肚,醉意渐起。
“老弟,你……你人不坏,放……放心,我现在就把知道的,都……都告诉你。”
“大哥,没想到你干……干巴巴的体格,还……还……还挺能喝。”
“老弟,实话告诉你,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年轻的时候……”
“大哥,这段掐了吧,我都听顾大娘说好几遍了。”
“呵呵,行,那就下一段。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为什么没死。”
“这段好,大哥你说。”
“当时,我坐在福宝旁边,正享受着飞一般的感觉。”
“那可开的够快的。”
“是啊,十好几迈呢。”
“……”
“可是车开着开着,前面忽然出现一座大拱桥,以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拱桥,福宝来不及刹车,就一头撞在了桥墩上。”
“那车呢?爆炸了?”
“没有,车就像撞上了棉花,原地弹了几下,就停住了。紧接着,周围‘唰’的一下子黑了起来。”
“后来呢。”
“我赶紧和家人说,让他们快下车,情况有些不对。”
“他们下了吗?”
“没有。”
“为什么啊?”
“不知道,都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我以为他们吓傻了,心想就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就下了车,想看个究竟。”
“然后呢。”
“结果我刚一下车,就看见天上忽忽悠悠的下来一个人,他浑身冒着黑火,旁边还跟着一头猪。”
“一头猪?”
“没错,就是他们。呜呜呜,可怜我的福宝,还有我老婆‘阿花’,还有我那刚过门的儿媳妇,呜呜呜……”
张大爷说着说着,就借着酒劲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早此刻退却了醉意,“张大爷,您不要悲伤,只要我查明真相,一定好好教训他们,给你出一口恶气。”
张大爷一听,激动的拉住他的手“此话当真?”
“相信我,你也看到我的本事了,实话和您说,我这次来,就是为民除害的。”陈早拍着胸脯道。
“好,既如此,我也不用再隐瞒什么了。”张大爷腰杆一挺,指着自己说:“出口就在这里!”